第35章 假戲真餌,戲拆局現_牧羊人:活著再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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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假戲真餌,戲拆局現(1 / 2)

越野車的尾燈剛在橡膠林的拐角處縮成兩個紅點,最後一縷尾氣混著晨霧散成淡白的煙,辛集興壓抑的嗚咽還卡在喉嚨裡——他的肩膀抖得像秋風裡的狗尾草,眼淚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濕痕,連指節都因為攥得太緊而泛著青白。就在這時,圍牆破洞外突然傳來“篤、篤、篤”的聲響,節奏慢而勻,像時鐘的擺錘敲在石板上,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我和辛集興像被按了暫停鍵,同時僵在原地。我攥著伯萊塔的手瞬間繃緊,指腹蹭過防滑膠帶的毛絮,槍身還帶著剛才“激戰”的餘溫;辛集興猛地抬起頭,淚痕還掛在腮邊,睫毛上沾著的淚珠順著眼角往下滑,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我們同時轉頭望向破洞——雷清荷正站在土坡頂端,左手插在唐裝的斜口袋裡,拇指露在外麵,無意識地摩挲著布料上的纏枝蓮紋;右手拄著那根純金龍頭拐杖,龍頭的鱗片被陽光照得發亮,折射出冷冽的光。他的唐裝前襟沒有絲毫淩亂,連剛才“逃跑”時該有的褶皺都沒有。十米外的橡膠樹下,那輛黑色豐田越野車穩穩停著,司機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外,手裡捏著瓶冰鎮礦泉水,瓶身上凝著的水珠順著指縫往下滴,在褲腿上洇出深色的印子,他看見我們望過來,咧嘴笑了笑,露出顆缺了角的門牙。

“怎麼不追了?”雷清荷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裹著點雪茄的餘味,帶著刻意的戲謔,“我特意讓司機放慢了車速,還在泥地上壓了兩道深車轍,本以為你們會順著追出去三裡地呢。”

雷清荷踩著土坡上的枯草往下走,重心大半壓在純金龍頭拐杖上,每一步都穩得像釘釘子。軍靴的橡膠底碾過枯黃的狗尾草,發出“哢嚓”的細碎聲響,草籽粘在鞋底的紋路裡,隨著腳步往下掉。他走到那灘“血漬”前時刻意頓了頓,拐杖頭輕輕壓上去——先是觸到一層黏稠的質感,再微微用力碾動,暗紅色的“血”立刻順著杖頭的鱗片暈開,卻沒有真血那種浸潤泥土的滲透感,反倒像漿糊似的糊在表麵。

等他走到離我們三步遠的地方,陽光剛好斜照在拐杖頭上,我才看清那所謂的“血漬”根本不是新鮮血液的暗紅,而是摻了鐵鏽粉的紅顏料——顏色發僵,沒有真血那種鮮活的光澤,被拐杖頭蹭過的地方,露出底下灰褐色的泥土,連半點血腥味都沒有。更紮眼的是他唐裝後襟沾著的草屑:那是幾縷狗尾草的絨毛,邊緣剪得整整齊齊,像用剪刀裁過似的,死死粘在真絲麵料上,和我昨天在橡膠林裡蹭到的草屑截然不同——那些草屑帶著雜亂的葉尖和細刺,粘在衣服上會勾出細小的線頭。

他抬手扯了扯領口,那團“油條油漬”在陽光下暴露無遺:不是食用油那種半透明的黃,而是醬油調出來的暗棕紅色,邊緣沒有蹭擦的毛邊,反而結著細小的鹽粒結晶——我甚至能看見他指尖蹭過結晶時,那些細小的顆粒簌簌往下掉,落在青石板上,折射出細碎的光。“這醬油還是老鬼從鎮上買的,說顏色像極了油漬。”雷清荷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笑,語氣裡滿是戲謔。

最讓我心頭一沉的是斜前方的司機——他靠在越野車門上,右手插在褲袋裡,左手把玩著那把勃朗寧1935。槍套是黑色牛皮的,邊緣磨得發亮,卻沒有半點使用過的磨損痕跡;槍身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槍管乾淨得能映出人影,連扳機護圈上都沒有一絲指紋,顯然是精心擦拭後才彆上去的道具。我想起剛才槍口抵在太陽穴上的觸感,突然反應過來——那冰涼隻是金屬本身的溫度,沒有真槍開過火後的餘溫,連槍托上的防滑繩都沒有絲毫汗漬。

“傻站著乾什麼?”雷清荷突然伸出手,掌心帶著常年握拐杖磨出的硬繭,輕輕拍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力道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掌心的溫度透過磨得發亮的工裝夾克傳過來,比我的體溫略高些。指尖劃過我夾克的肩章位置時,刻意停頓了半秒——那裡因為剛才的“掙紮”有些發皺,他卻毫不在意地往下捋了捋,把褶皺壓平,“還真以為我要殺你?”他嗤笑一聲,眼神掃過我的臉,“我要是想動手,祠堂裡那三個迷彩服,能讓你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

話音剛落,他突然撮起嘴唇,吹了一聲口哨。音調先低後高,像鋒利的刀片劃破空氣,尖銳得刺人耳膜,連遠處橡膠樹上的麻雀都被驚得撲棱棱飛起,翅膀扇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後院裡格外清晰。

“唰唰唰——”

原本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體”瞬間有了動靜。最靠近圍牆的“小林”先動了——他的右手撐在地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左手扒著身邊的草莖,慢慢坐起身。警服上的“血汙”因為動作裂開了細小的紋路,他抬手撓頭時,肘部不小心蹭掉一塊顏料,露出裡麵黑色t恤上的雷朵集團骷髏徽章:那徽章是用銀色絲線繡的,針腳細密,骷髏的眼窩處還綴著兩顆極小的黑珠子,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可算能起來了!”他咧嘴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伸手扯下警服外套,露出左胳膊上的紋身——一條青色的蛇纏著骷髏,蛇眼是用紅色顏料點的,“這顏料粘在身上癢得鑽心,剛才躺那不敢動,差點憋死我!”他抖了抖警服,顏料碎屑像紅色的細沙,落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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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王隊”也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他先是伸了個懶腰,腰椎發出“哢吧”的輕響,然後拿起掉在身邊的塑封照片——照片的邊緣有幾道細小的劃痕,塑封膜上還沾著點泥土。他用袖子擦了擦照片,隨手塞進牛仔褲後袋,袋口的布料被撐得有些變形。走到雷清荷身邊時,他從工裝口袋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煙盒上的商標已經磨得看不清,抽出一支遞過去,手指關節上的老繭蹭過煙身:“雷總,您這出戲排得真是天衣無縫,尤其是讓張建國演‘叛徒’那段,他舉著狙擊槍衝進來時,我看袈沙那小子攥著槍的手都在抖,眼神裡的恨勁,差點就信了他是真的要拚命。”

雷清荷接過煙,卻沒點燃,隻是夾在指尖轉了轉。陽光照在他的唐裝上,那團假油漬顯得格外刺眼,而那些“複活”的“特警”正拍著身上的顏料,互相打趣著剛才的表演,後院裡的凝重瞬間變成了一種詭異的輕鬆——這場精心策劃的試探,終於在我們麵前撕開了偽裝的麵紗。

辛集興的下巴微微垂著,嘴巴張得能塞進個拳頭,連後槽牙都露了出來——剛才還掛在腮邊的淚痕沒乾,混著灰塵在臉上拉出兩道灰痕,此刻卻僵在那裡,像被凍住的溪流。他的眼神先是圓睜著,瞳孔裡還映著雷清荷氣定神閒的身影,那股“見鬼”的震驚一點點褪去,被茫然的空白取代,睫毛像受驚的蝴蝶翅膀,快速顫動了兩下,最後蔫蔫地垂下來。

他下意識地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輕輕按在左顴骨上——那裡沒有預想中被燙傷的刺痛,隻有一層細膩的、帶著煙火氣的煙灰末,像細沙似的沾在皮膚上。他指尖輕輕一蹭,煙灰就簌簌掉下來,在掌心積成一小撮灰,隻留下一道淺淡的灰色印子,風一吹就散了。“雷……雷總,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發緊發啞,每說一個字都要頓一下,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一鼓一鼓的,卡其色工裝的前襟跟著起伏,連耳尖的紅都沒褪去,演出來的惶恐裡摻著幾分真的茫然,恰到好處。

雷清荷沒接他的話,轉身踩著青石板往後院的供桌走,軍靴的橡膠底和石板摩擦發出“吱呀”的輕響。供桌是老鬆木做的,表麵的木紋被歲月浸得發黑,上麵還沾著幾點沒擦乾淨的香灰,他伸手拿起那個擺在供桌中央的黑色對講機——機身是磨砂材質的,沾著的“血漬”呈暗紅色,卻比真血亮了幾分,像摻了朱砂的顏料。

他用拇指指甲抵住“血漬”邊緣,輕輕一刮——顏料呈粘稠的漿狀,粘在指甲蓋上,能看見裡麵細小的鐵鏽顆粒。他毫不在意地往牛仔褲大腿外側擦了擦,留下一道不規則的暗紅印子,和褲子本身的深色混在一起,卻依舊紮眼。“小李的編號牌,是老鬼用304不鏽鋼仿的,”他掂了掂手裡的對講機,機身碰撞發出“哢嗒”的輕響,“邊緣的磨損是他用砂紙磨了半宿磨出來的,連氧化的鏽斑都是用酸液點的,跟真的一模一樣。”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掃過我和辛集興:“剛才那個迷彩服說的‘爆了頭掛在樹杈上’,也是我前晚特意教他的——我算準了你們倆跟小李在邊境線共過事,提他的名字,再加上這句狠的,最能戳你們的軟肋,看你們在絕境下會不會慌神。”

話音未落,他突然轉過身,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那股剛才抵著我太陽穴時的狠戾徹底消失了,眼尾的皺紋裡堆著審視過後的滿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連眼神都柔和了幾分。“袈沙,剛才你瞪著我喊‘寧死不降’的時候,我真差點就信了你的骨頭硬。”他抬手指了指祠堂屋頂的破洞,陽光從洞口漏下來,在地上投下一塊不規則的亮斑,灰塵在光裡飛舞,像無數細小的金屑,“張建國那小子演得也夠意思,左臂纏的繃帶裹了三層,裡麵塞的是醫用海綿,滲出來的‘血’是從屠宰場買的新鮮豬血漿,加了點澱粉調稠,看著跟真的沒差。”

他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壓得低了些,帶著幾分揭秘的戲謔:“他開槍的時候,我特意讓他往你耳朵上方五公分的位置打——子彈擦著你耳邊過,能感覺到氣流的震動,嚇不死你,卻能逼你暴露真實反應。剛才你拔槍的速度、眼神裡的狠勁,倒真像個要拚命的亡命徒,比我預想的還像。”

“咚”的一聲,我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後背的冷汗卻還沒乾,順著脊椎往下淌,涼得像貼了塊冰。我刻意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那汗是真的,剛才雷清荷的勃朗寧1935抵在我太陽穴上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金屬的冰涼透過短發滲進皮膚,他手指扣在扳機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槍身甚至因為他的用力而微微震動,我連他呼吸裡的雪茄味都聞得一清二楚,生怕一個眼神不到位,這場戲就砸了。

“雷總,您這是……一直在試探我?”我把聲音放得又軟又輕,帶著刻意的委屈,尾音微微發顫,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從倉庫跟著您那天起,就真心想跟著您乾,您卻拿槍指著我的頭……剛才我以為我今天肯定活不成了,連後事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我說著,故意低下頭,肩膀微微垮著,一副受了驚嚇又滿心委屈的樣子,眼角還擠出了幾滴“後怕”的眼淚——那是真的生理性反應,剛才的緊張還沒完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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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試探怎麼敢把軍火生意交給你?”雷清荷往前湊了半步,右手抬起來,掌心帶著常年握拐杖磨出的硬繭,輕輕拍在我的臉頰上——力道不輕不重,像在掂量一件物品的質地,帶著上位者與生俱來的隨意。他的拇指蹭過我的顴骨,那裡還殘留著剛才“緊張”時憋出的熱意,眼神裡的審視漸漸褪去,隻剩下一種“物有所值”的滿意。“你是解放軍偵察兵,骨子裡那股認死理的勁沒那麼容易散,”他嗤笑一聲,指尖點了點我的胸口,“不把你逼到槍抵太陽穴的絕境,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放下那身軍裝,跟我踏踏實實乾?”

說完,他猛地轉頭看向辛集興,眼神裡的懷疑像被風吹散的霧,徹底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信任,連嘴角都柔和了幾分。“至於你,”他抬下巴指了指辛集興的褲腿——那裡沾著塊黑褐色的泥土,混著幾根細小的草屑,是剛才“掙紮”時蹭在木樁邊的,“剛才你撲過來護著袈沙,紅著眼衝我吼‘不得好死’的時候,那股子急眼的狠勁,不像是裝的。”他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老周沒白帶你五年,跟著他管了那麼久賬本,果然是個忠心的。”

辛集興立刻把頭埋得更低,肩膀微微垮著,像個受了表揚的孩子,雙手緊緊抱著懷裡的牛皮賬本——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連手背的青筋都繃了起來,賬本的封皮被他攥出幾道淺痕。“雷總,我本來就跟著您乾,怎麼可能背叛您?”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尾音發飄,像是激動得說不出話,“剛才看見張隊長舉著槍衝進來,又聽見說您要被特警帶走,我是真的氣不過……氣他們冤枉您,也怕您出事。”他越說越激動,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抬手用袖子胡亂抹了抹眼角——淚珠真的砸了下來,落在賬本的封麵上,洇出一小片濕痕,眼眶紅得像剛哭過的兔子,那是入戲太深的真情緒,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剛才的惶恐有幾分是演的。

雷清荷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向祠堂中央的神龕,抬手拍了拍那尊橡膠樹神像的肩膀——樟木的質地已經發糟,被他一拍,細碎的木屑簌簌往下掉,落在供桌的蒲團上,積成一小堆。“剛才供桌上那本賬本,是我故意放的,”他指了指神龕側麵的暗格,“裡麵的運輸路線半真半假,邊境的檢查點是真的,但交貨時間全是編的,就是看你倆會不會急著搶證據。”他的目光落在辛集興懷裡的賬本上,嘴角勾起一抹讚許的笑,“你小子倒是機靈,知道挑重點抄那些‘交貨地點’,沒白費我讓你管了五年倉庫賬本的心思。”

我偷偷用眼角的餘光快速瞥了辛集興一眼——他的頭還埋著,左手手指卻在賬本的封麵上輕輕敲了三下,節奏均勻,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收到假信息,無需當真”的暗號。我心裡忍不住暗笑,表麵上卻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指腹蹭到頭發裡還沒掉的草屑,語氣帶著點後怕的慶幸:“原來如此!雷總,您這心思也太細了,我剛才真是一點沒看出來。”我頓了頓,故意皺起眉頭,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尤其是張隊長舉著狙擊槍衝進來,喊您‘騙子’的時候,我真以為他背叛了我們,連後背都嚇出了一身冷汗,手心的汗把槍柄都浸濕了。”

陽光透過祠堂屋頂的破洞,在地上投下一塊移動的亮斑,剛好照在雷清荷的唐裝上,那團假油漬在光裡顯得格外滑稽。他笑著走到供桌前,拿起那本“假賬本”翻了翻,紙頁發出“嘩啦”的輕響,眼神裡的得意藏都藏不住——這場精心策劃的試探,在他看來,無疑是完美的。

“張建國?”雷清荷嗤笑一聲,從唐裝內側口袋裡掏出個銀色zippo打火機,打火機表麵磨出了細密的劃痕,邊緣嵌著點黑褐色的煙油,顯然用了有些年頭。他拇指和食指捏著機身,轉得又快又穩,銀色外殼在祠堂的光線下劃出殘影,“他確實收了我五十萬,但那筆錢是買他演這場戲的酬勞——包括摔狙擊槍的角度、喊‘你騙我’時的聲調,全是我提前教好的。”

他頓了頓,嘴角的笑意裡摻了點陰狠,轉打火機的手停了下來,指腹摩挲著機身上刻的小蛇圖案:“他女兒根本不在瑞士留學,就在昆明的藝術學院讀大二,學的是油畫。我早就派人摸清了她的底細——連她每周三下午三點去學校門口的‘蜜雪冰城’兼職,最喜歡點珍珠奶茶去冰半糖,下班會繞去菜市場買半斤草莓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嗤笑一聲,眼神冷得像冰,“他要是真敢玩花樣,那五十萬就當是他女兒的‘學費’,順便也給他自己備個喪葬費。”

說完,他轉身走到祠堂門口,推開半扇木門,陽光“唰”地湧進來,灑在他的臉上,把眼角的皺紋照得一清二楚。“不過他演得確實不錯,”語氣又輕鬆起來,帶著點對“好演員”的讚許,“尤其是舉著狙擊槍時那股又愧又恨的勁兒,連眼神裡的血絲都恰到好處,下次再有這種需要‘叛變’的戲,還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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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祠堂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噔噔噔”地越來越近,剛才那個迷彩服頭目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他的迷彩服領口敞開著,露出裡麵沾著汗漬的灰色t恤,臉上的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滴在胸口的骷髏徽章上,洇出一小片濕痕。他右手拎著個黑色塑料袋,袋口磨得發毛,敞開著露出裡麵幾件警服——上麵的紅顏料已經半乾,結成了硬痂,邊緣還沾著幾根橡膠林的枯葉和細小的草莖。

“雷總,道具都收拾好了,”他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手背蹭得臉上全是灰印子,指了指外麵,“村民那邊也打發妥當了,就說剛才是集團的反恐演習,每家發了兩斤東北大米,還讓老鬼去村口的喇叭裡喊了句‘演習結束,大家安心乾活’,沒人懷疑。”他的目光在我和辛集興身上打了個轉,眼神裡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語氣也放軟了些:“這兩位……現在怎麼安排?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雷清荷打斷他,語氣不容置喙,抬手往我這邊指了指,“袈沙以後跟著我直接管軍火運輸——從緬甸邊境進貨,到境內的分銷點安排,全交給你負責,我隻看最後的賬本。”他又轉向辛集興,下巴點了點他懷裡的賬本,“你繼續管賬,但以後要多盯著點煉膠廠那邊的‘特殊貨’——剛才戲裡提到的那些,裝卸、運輸、交接,一點岔子都不能出,明白嗎?”

我和辛集興同時挺直了腰板,齊聲應道:“是,雷總!”我的聲音刻意放得恭敬,還帶著點受寵若驚的顫音,低頭看著手裡的伯萊塔——槍身上的紅顏料還沒乾透,指腹蹭上去黏糊糊的,帶著點鐵鏽和顏料混合的腥味。我故意把槍往腰後挪了挪,讓槍身緊緊貼著工裝褲的布料,動作輕得像怕碰壞了什麼稀世珍寶,肩膀也繃得筆直,裝出一副隨時聽候差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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