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魯之地,金仙誕生的浩瀚氣象雖已漸漸平息,但其引發的波瀾,卻剛剛開始席卷整個洪荒世界。
朝歌,龍德殿。
端坐於龍椅之上的紂王帝辛,猛地睜開雙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驚疑。他清晰地感受到,國運彙聚而成的氣運金龍,竟在此刻發出一聲歡愉的龍吟,原本有些虛浮的龍軀凝實了足足三分!國運的增長與他這位人皇息息相關,但這增長來得突兀,並非源於開疆拓土或國泰民安。
“星兒…東魯…”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目光穿透殿宇,望向東方。那個自幼便有些不同、如今更是屢屢出乎他意料的孩子,竟不聲不響地踏破了仙凡壁壘,成就了金仙道果?這是何等驚人的速度與底蘊?一時間,帝辛心中竟有些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既有身為父親雖非親生)的些微欣慰,更有身為帝王對強大不受控力量的深深忌憚。
侍立一旁的妲己,嬌媚的笑容依舊,但那秋水般的眸子裡,冰冷與忌憚之色卻濃得化不開。金仙!這已是可以真正威脅到她的境界!更何況,那引發天地異象的五行道果,以及那柄後天靈寶的氣息,都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此子,絕不可再留!必須儘快設法剪除,或…將其引入劫中,借刀殺人。
昆侖山,玉虛宮。
清輝繚繞的大殿內,數道氣息淵深、道韻天成的身影默然盤坐,正是闡教十二金仙中的數位。
“五行道果,後天靈寶…此子跟腳氣運,竟深厚至此?”廣成子眉頭微蹙,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封神將至,此等變數,恐擾天機,亂師尊布局。”
“確是如此。”赤精子頷首,“其雖為人族皇子,卻與聞仲、截教牽扯甚深。如今自成氣候,若任其發展,日後必成我闡教完成封神大業之阻礙。”
“當儘早清除,以絕後患。”道行天尊語氣淡漠,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然其身為商朝皇子,身負部分國運,又有功德護體,不可輕動,需尋一契機,令其自入劫中。”慈航道人輕聲道,目光深邃。
一番商議,基調已定。殷星此人,已被視為必須清除的重大變數。
西方極樂世界,八寶功德池旁。
準提道人麵露慈悲之色,輕輕拈花一笑,對身旁的侍立弟子道:“東方有賢者身負大功德,大毅力,惜乎身處劫中,猶如明珠蒙塵。我西方教廣大,普度有緣。爾等可尋機前去,宣我大法,渡其脫離苦海,早登極樂。若其機緣未至,亦可從其身邊人著手,結一善緣,種一菩提。”
言語溫和,其意卻昭然。渡化為假,渡人來西方、削弱東方玄門氣運為真。
一場針對新晉金仙殷星的風暴,正在洪荒各方勢力的默契與算計中悄然醞釀。
而此刻,昆侖山腳下,一道略顯陰翳的身影卻主動尋到了即將下山的慈航道人。
此人身著道袍,麵容狹長,眼神閃爍,帶著幾分諂媚與急切,正是元始天尊座下記名弟子——申公豹。
“慈航師兄請留步!”申公豹快步上前,躬身行禮。
慈航道人腳步一頓,淡淡看向他:“申公豹師弟,有何事?”
申公豹臉上堆起笑容,眼中卻掠過一絲精明:“師兄,方才諸位師兄商議那東魯殷星之事,師弟我恰巧聽聞一二。想我申公豹雖道行淺薄,卻願為師尊分憂,為師兄解勞。我願下山一行,前往朝歌與東魯,必能尋得良機,說動那殷星或其黨羽,自入封神劫中,如此,也不汙諸位師兄之手,豈不兩全其美?”
他主動請纓,言語懇切,仿佛全然為教派著想。
慈航道人目光微動,深知這位師弟修為雖不高,卻最擅鑽營、巧舌如簧,於紅塵之中攪風弄雨確是了一把好手。由他出麵,或許真能省去不少麻煩。
沉吟片刻,慈航道人口誦道號:“既如此,便有勞師弟下山一行。切記,凡事需順勢而為,不可強求,亦不可墮了我玉虛宮顏麵。”
“師兄放心!申公豹必不辱命!”申公豹大喜過望,深深一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他終於等到了下山的機會,這封神大劫,正是他申公豹揚名立萬、謀求大道之機!而那風頭正勁的殷星,無疑是他最好的墊腳石。
他轉身化作一道灰蒙蒙的遁光,徑直朝著朝歌方向而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東魯的殷星,恐怕尚不知,自己甫一晉升,便已成了各方勢力眼中的焦點,而那封神之劫的旋渦,正以他為中心,加速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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