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霖藥境的收獲與墨麟的歸順,為殷星帶來了豐厚的資源與頂尖戰力,但他深知,聖朝之基,根植於民。【聖朝基石】的任務鏈,在完成“啟民之智”與“強軍之魂”即將完成)後,自然而然地推進至更深層次、也更易觸動既得利益集團核心的領域——民生改革。
東魯領主府頒布了一係列新令,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激起的波瀾迅速擴散至整個商王朝。
其一,推行新度量衡。以東魯格物院研製的“標準靈尺”、“標準鈞石”為基準,統一東魯乃至試圖影響朝歌的度量標準。此舉旨在規範市場,促進公平交易,卻讓那些慣於在度量器具上做手腳、盤剝百姓的奸商和貪官汙吏利益受損,怨聲載道。
其二,鼓勵工商,大幅降低手工業者和行商戶籍門檻,並由東魯官方提供低息借貸,鼓勵技術創新與商品流通。同時,在東魯試點推行“專利”製度,保護匠人發明權益。這嚴重衝擊了那些壟斷行業、躺著賺錢的世襲貴族與豪強,斷了他們輕鬆斂財的門路。
其三,規範律法,修訂《東魯律》。新律強調“法不同貴賤”,削弱貴族特權,加重對欺壓百姓、貪腐瀆職等行為的懲罰,並設立“申訴直通道”,允許百姓有條件越級上訴。這直接觸動了貴族階層最根本的特權根基,被視為大逆不道。
這些政令在東魯境內,因有強軍坐鎮、格物院人才支持、民生切實改善而得以下行,雖有小阻,卻無大礙。東魯氣象為之一新,活力迸發,氣運愈發凝聚。
然而,消息傳至朝歌,卻瞬間引爆了早已積累多年的不滿與恐慌。
“荒唐!簡直是荒唐!”朝會上,一名須發皆白的老宗室成員捶胸頓足,痛心疾首,“星殿下這是要刨我大商根基啊!貴賤不分,禮法何在?尊卑不存,國將不國!”
“正是!鼓勵工商,使賤業昌盛,何人還願安心務農?長此以往,國本動搖啊!”
“還有那新律,居然允許黔首告官?此風一開,以下犯上,綱常倫理置於何地?”
“據聞東魯如今隻知殿下之令,不知大王之詔!其心叵測!”
保守派貴族們群情激憤,紛紛攻訐。以往他們還顧忌殷星的實力與聞仲、黃飛虎的支持,如今眼見自身核心利益被觸及,再也按捺不住。甚至一些原本中立的宗室成員,出於對“禮法”和維護自身特權的考慮,也開始或明或暗地表達不滿。
朝堂之上,唇槍舌劍,幾乎一麵倒地聲討東魯新政。紂王高坐龍椅,麵色陰沉,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目光晦暗不明。妲己在一旁柔聲細語,看似勸和,實則不斷火上澆油。
費仲、尤渾等佞臣更是上躥下跳,羅織罪名,將殷星的政策與“收買人心”、“意圖不軌”直接掛鉤。
風暴並未止於朝堂。那些利益受損的貴族們暗中串聯,勢力盤根錯節。
幾日後,一封由東魯鄰近的幾位諸侯——如徐侯、萊侯等——聯合署名的彈劾奏章,被快馬送入朝歌。奏章中痛陳殷星“不尊古製,倒行逆施,擾亂地方,窺伺神器”,言辭激烈,並聯合請求大王下詔,即刻廢止東魯一切新政,召殷星回朝歌解釋,否則“恐生肘腋之變”!
這封聯合上書,如同一點火星掉入了滾油之中,瞬間將朝歌對東魯的聲討推向了頂峰。
消息通過靈網,第一時間傳回了東魯。
領主府內,聞仲麵色凝重,黃飛虎虎目含威,田穰則麵露憂色。
“殿下,諸侯聯名,朝野洶洶,此次風浪非同小可。”聞仲沉聲道,“是否暫緩新政,以平息物議?”
殷星負手立於窗前,望著東魯城外那片欣欣向榮的田野和忙碌的工坊,目光平靜卻堅定。
“太師,武成王,你們可知,為何曆代王朝,總也跳不出興衰更替之循環?”
他轉過身,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非是天災,實乃人禍!是這些盤踞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蟲,是這僵化腐朽、阻撓一切進步的所謂‘禮法’!今日我等退一步,則此前所有努力皆付諸東流,東魯乃至大商,將繼續在那死水潭中慢慢腐爛!”
“這革新之路,本就無有坦途。他們要彈劾,便讓他們彈劾。他們要阻撓,便看看是他們嘴皮子利,還是我東魯新軍的刀鋒利!”
“新政,絕不中止!不僅要繼續,還要更快,更徹底!”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傳令下去,東魯境內,凡有陽奉陰違、阻撓新政者,無論身份,依新律嚴懲不貸!邊軍加強戒備,凡有異動者,視為挑釁,可先斬後奏!”
改革已入深水區,退無可退,唯有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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