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巔峰的瓶頸如同天塹,橫亙在前。係統提示的三條路徑與那作為鑰匙的“鴻蒙紫氣”,讓殷星明白,閉門造車已無用處。朝歌雖穩,然西岐暗流湧動,大羅之境是決定未來勝負的關鍵砝碼。他必須離開。
七日後的清晨,攝政王府議事廳。核心重臣齊聚,氣氛肅穆。
殷星端坐主位,目光掃過聞仲、黃飛虎、比乾、商容、墨衡、玄瞳真人等一張張麵孔。這些人,是他經營朝歌、支撐危局的基石。
“本王不日將閉死關,嘗試突破當下瓶頸。”殷星開口,聲音平穩,聽不出波瀾,“閉關期間,朝中一應事務,由聞太師、黃將軍總攬軍事防務,比乾王叔、商容丞相處置政務,遇大事不決,可共議之。”
眾人神色一凜。閉關突破是大事,尤其是到了殿下這個境界,凶險與機遇並存。
“殿下放心。”聞仲率先抱拳,白發蒼蒼卻目光銳利如鷹,“有老夫在,西岐宵小絕不敢越雷池半步!飛虎統轄京畿衛戍,亦萬無一失。”黃飛虎重重點頭,虎目之中儘是堅毅。
比乾與商容對視一眼,躬身道:“老臣等必竭儘全力,穩定朝局,不負殿下所托。”
殷星點頭,手掌虛按,示意眾人稍安。他取出三枚玉符,分彆遞給聞仲、比乾和墨衡。
“此乃我煉製的心神玉符。若遇緊急情況,捏碎玉符,我自有感應。聞太師所持,可調動英靈殿積蓄戰意一次,加持邊軍;王叔所持,可引動朝歌部分人道氣運,穩固民心;墨衡所持,若格物院或王都大陣遭遇無法抵禦之外力,可激活最終防護。”
這是他為朝歌留下的後手。英靈殿與人道氣運是他最大的依仗,即便他不在,也能暫時震懾四方。
墨衡接過玉符,鄭重收起:“殿下,關於‘人皇劍’的推演已有眉目,首山之銅的線索正在追查,待殿下出關,或可正式開爐。”
“很好,此事由你全權負責。”殷星看向玄瞳真人,“真人也請留守朝歌,協助監視各方動靜,尤其是……宗室與鹿台方向。”他話未說儘,但在場之人都明白。微子啟未必甘心,紂王雖被軟禁,亦不能完全放心。
玄瞳真人稽首:“貧道領命。”
交代完畢,殷星揮手讓眾人退去,隻留玄瞳真人片刻。
“殿下此行,恐非單純閉關吧?”玄瞳真人目光深邃,看出殷星眉宇間一絲若有若無的決絕。
殷星沒有否認:“尋求突破之機,需外出曆練。歸期未定,朝歌……就拜托真人了。”他取出一枚小巧的青銅陣盤,“此物與王都大陣核心相連,若遇連玉符都無法傳遞的危機,可憑此物強行喚醒我預留的一縷神念。”
玄瞳真人深吸一口氣,接過陣盤,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神念之力,心知殷星此次離開,所圖甚大,風險亦極高。“殿下保重。”
當夜,殷星獨自一人走入英靈殿。殿內燭火長明,【英靈錄】懸浮於中央,散發著柔和而肅穆的光輝。他手掌輕撫過卷軸表麵,感受著那萬千英靈不滅的戰意與守護信念。
“待我歸來。”他輕聲道。卷軸微光閃爍,似在回應。
子時三刻,月明星稀。殷星換上一身普通青袍,收斂周身所有氣息,如同一個凡人書生,悄然走出攝政王府。他沒有驚動任何守衛,身形融入夜色,幾個起落便來到朝歌城一處偏僻的城牆角落。
空間法則微微波動,他一步踏出,身形如同水紋般融入城牆,下一刻已出現在城外十裡處的荒山坡上。回首望去,龐大的朝歌城在夜色中如同一頭沉睡的巨獸,輪廓模糊,隻有英靈殿方向有一點微不可察的金光閃爍,那是與他氣運相連的感應。
不再留戀,他轉身欲走。忽然,他身形一頓,眉頭微皺。
就在剛才那一刹那,他敏銳地感知到數道極其隱晦、卻強大無比的神念,如同暗夜中的觸手,從不同方向掃過這片區域。這些神念並非針對他,更像是一種常規的、覆蓋式的探查,但其源頭之深邃,力量之磅礴,遠超太乙境界!
一道神念冰冷死寂,仿佛來自九幽黃泉;一道熾熱霸道,帶著睥睨天地的威嚴;還有一道飄渺不定,似有還無,卻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天道韻律……
這些窺視一閃即逝,仿佛隻是偶然掠過。但殷星背心卻滲出一層細密冷汗。他確定自己離城的過程天衣無縫,這些神念並非發現了他的行蹤,而是……這方天地,似乎一直處於某種無形的監控之下!是哪些存在?道祖?六聖?或是其他隱世大能?
是因為人道氣運的異常鼎盛,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還是因為他這個“變數”的存在,早已進入了某些存在的視野?
一股巨大的壓力籠罩心頭。原本以為隻是去尋找突破機緣,現在看來,前路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加凶險莫測。他不僅要在洪荒絕地中求生,更要小心避開這些不知是敵是友的“目光”。
殷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悸動,眼神重新變得堅定。無論如何,路已選定,便沒有回頭的道理。他收斂所有氣息,將存在感降至最低,選定一個方向,身形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朝歌城依舊寧靜,無人知曉他們的攝政王已孤身一人,踏上了尋求大道、決定人族命運的荊棘之路。而暗處,那些神秘的窺視者,似乎也並未將過多的注意力停留在這片區域,隻是按照某種既定的規律,繼續著它們對這片天地的掃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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