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最後一道山梁時,密集的犬吠聲驟然響起。
五頭獵狗呈扇形散開,衝著灌木叢狂吠,鋒利的犬牙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二叔陸大山舉著獵槍站在最前麵,槍管還冒著青煙,眉頭擰成疙瘩。“這畜生太狡猾了,中了兩槍還...”
話音未落,灌木叢突然劇烈晃動,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傳來。
一頭足有450斤的野豬撞開碗口粗的灌木衝出來,暗灰色的鬃毛根根豎起,兩隻銅鈴大的眼睛布滿血絲,淌著白沫的長嘴裡,兩根匕首般的獠牙泛著詭異的青光。
它腹部的傷口還在滲血,暗紅的血珠滴在雪地上,卻絲毫沒影響它的凶性。
“都小心!這是頭孤豬!”二叔大喊,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野豬卻隻是偏了偏頭,憤怒地刨著前蹄,揚起的雪粒裡夾雜著碎石。
陸少楓迅速觀察地形,發現左側有片結冰的沼澤,當即大喊:“二叔!引它去冰麵!”
野豬突然嚎叫,發出刺耳的尖叫,朝著離它最近的村民衝去。
五條獵狗見狀,如離弦之箭撲上去,咬住野豬後腿和尾巴。
但野豬力量驚人,猛一甩尾就將兩條獵狗拍飛,撞在樹乾上發出嗚咽。
“散開!繞到側麵!”陸少楓拿著侵刀。前世曾見過這種孤豬,受傷後會變得格外狂暴。
野豬再次發出怒吼,四蹄在雪地上刨出深溝,朝著陸少楓衝來,帶起的雪霧幾乎將他吞沒。
千鈞一發之際,陸少楓側身翻滾,子彈擦著野豬的耳朵飛過,在它頭頂掀起一撮黑毛。
“這邊!來啊!”張浩揮舞著自製的套索,引著野豬往冰麵跑去。
野豬被激怒,完全不顧腳下的危險,瘋狂追了上去。就在它踏上冰麵的瞬間,
陸少楓大喊:“打腿!”
眾人的獵槍同時響起,野豬慘嚎一聲,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冰麵上,
野豬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如同悶雷在胸腔裡滾動,原本就充血的眼睛此刻泛起詭異的紅光。
它猛地甩頭,將咬住耳朵的大黃甩到樹乾上,發出“砰”的悶響,樹皮都被撞落一大塊。
陸少楓看著大黃掙紮著爬起來,嘴角溢出鮮血,心中一陣抽痛,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製服這頭孤豬的決心。
“畜生!有種衝我來!”陸少楓揮舞著獵刀,試圖吸引野豬的注意。
可野豬仿佛認準了父親陸勇,四蹄在雪地上瘋狂刨動,積雪裹挾著碎石飛濺而出。
它粗壯的身軀如同黑色的小山,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父親衝去,地麵都隨著它的奔跑微微震顫。
二叔陸大山見狀,毫不猶豫地舉著獵槍衝上前,槍口對準野豬,怒吼道。“狗東西,看槍!”
但野豬速度太快,在二叔扣動扳機的瞬間,猛地一扭身,子彈擦著它的側腹飛過。
緊接著,野豬借著慣性,用尖銳的獠牙狠狠挑向二叔的腹部。
陸大山根本來不及躲避,整個人被高高挑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摔在十幾米外的雪堆裡,獵槍也飛出去老遠,昏迷不醒。
“二叔!”陸少楓目眥欲裂,恐懼和憤怒幾乎將他吞噬。
他深知,若不阻止這頭野豬,下一個遭殃的就是父親。
此時的野豬,嘴裡噴著白氣,獠牙上還掛著二叔的衣角和血跡,模樣猙獰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它再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聲音撕心裂肺,仿佛在向眾人宣告它的不可戰勝。
“耗子,咱們左右包抄!”陸少楓大喊一聲,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張浩也紅了眼,揮舞著套索從左側逼近,五條獵狗緊跟其後,發出低沉的咆哮,毛發根根豎起。
陸少楓則握緊獵刀,從右側迂回,眼睛死死盯著野豬的一舉一動,尋找著進攻的機會。
野豬似乎察覺到了威脅,停下腳步,警惕地轉動著腦袋。
突然,它又一次朝著父親衝去,速度比之前更快。
陸少楓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閃過前世父親慘死的畫麵,他在心裡怒吼:“絕不能讓悲劇重演!”
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在野豬即將撞上父親的瞬間,猛地撲向野豬的後腿,用獵刀狠狠刺下。
野豬吃痛,身體一個趔趄,但很快又恢複平衡,轉過身來,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陸少楓咬去。
陸少楓就地一滾,躲開了致命一擊,卻感覺肩膀一陣火辣辣的疼,原來是被野豬的獠牙擦破了皮。
此時,張浩的套索及時甩了過來,纏住了野豬的一隻前腿。野豬憤怒地掙紮著,將張浩拖出老遠,雪地被劃出長長的痕跡。
五條獵狗趁機撲了上去,分彆咬住野豬的尾巴、耳朵和後腿。
野豬瘋狂地甩動身體,想要擺脫獵狗的糾纏,但獵狗們死死咬住不放。陸少楓抓住這個機會,再次衝上前,將獵刀狠狠刺向野豬的腹部。
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他的臉上、身上,溫熱的血讓他更加清醒。
野豬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它的動作漸漸遲緩,但依舊沒有放棄,還試圖掙紮著站起來。
陸少楓和張浩對視一眼,同時大喝一聲,用儘全身力氣,將獵刀和套索同時發力。
終於,野豬龐大的身軀搖晃了幾下,轟然倒地,濺起大片的雪花。
陸少楓癱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安然無恙的父親,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這一刻,終於成功改寫了命運,保護了自己最珍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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