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點,晚上回家好使勁揍,這小兔崽子,膽大包天,敢把自己往鬼門關送!
不好好收拾一頓,以後還不知道要闖出啥大禍!”
陸勇又給自己滿上一碗酒,狠狠灌進喉嚨,火辣辣的酒液下肚,燒得胸膛發燙,也燒得他攥著筷子的手微微發顫。
“少楓啊,快給你二嬸說說,那野豬到底多大個兒?”
李翠花扒拉開氤氳的熱氣,往陸小雅碗裡塞了個油汪汪的五花肉,粗糲的手指蹭過女孩凍得發紅的耳垂:“耗子回來說得顛三倒四的,淨知道吹牛!”
張浩立馬梗著脖子,眼睛瞪得像銅鈴,腮幫子鼓得能塞下倆雞蛋,猛地站起身,差點掀翻旁邊的鹹菜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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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張地張開雙臂,比劃的幅度恨不得橫跨整個土炕:“嬸呀!我可沒瞎編!那野豬站起來比少楓還高半頭,獠牙跟我這套馬杆似的!”
說著突然壓低聲音,眼神裡透著驚恐,還故意打了個哆嗦,鼻尖差點蹭到菜盤子:
“那家夥一衝過來,帶起的風都能把人吹倒!要不是楓哥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刀刺...”
說到這兒突然卡住,粉條吸溜到嗓子眼,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西紅柿,一邊拍胸脯一邊咳嗽,唾沫星子濺在對麵陸小雅的發辮上,逗得滿桌人笑得前仰後合。
陸小雅笑得肩膀直顫,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攥著筷子直喊:“耗子哥,你快坐下!”
笑夠了,陸小雅攥著筷子的手還在輕輕發抖,眼圈又紅了,聲音細得像棉線:“哥,以後彆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
“呸呸呸!說啥喪氣話!”王桂蘭啪地拍了下女兒手背,轉頭卻狠狠剜了陸少楓一眼,眼角的淚還沒乾。
“小兔崽子,你爹是咋教你的?拿自個兒命當兒戲!要不是山神爺保佑...”
聲音突然發顫,往兒子碗裡夾了三大塊肉,堆得像座小山,“多吃點,看這小臉凍得,顴骨都尖了。”
陸少楓盯著碗裡堆成小山的肉,再看看父親碗裡又滿上的酒——那酒液晃悠著,映出他自己緊張的臉。
心裡直打鼓:這頓亂燉怕是最後的“斷頭飯”了,待會兒回家指定得挨頓狠的。
夾起一筷子裹滿湯汁的酸菜送入口中,酸得直眯眼,牙床都泛著麻意,卻嚼出了重生後難得的踏實。
酸菜脆嫩爽口,將五花肉的油膩一掃而空,入口即化時,鮮香在舌尖炸開。粉條吸飽了湯汁,軟糯又帶著點韌勁,每一口都燙得人直哈氣,偏又舍不得鬆嘴。
“娘,您放心!”抹了把油乎乎的嘴,手背蹭到鼻尖,沾了點湯汁,耳朵又不自覺地紅了紅。
眼神裡帶著討好,像隻犯錯的大狗:“以後打獵我保證聽爹的話,離危險遠遠的!”
“這話你留著跟閻王爺說去!”陸勇重重把碗蹾在桌上,粗瓷碗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悶響,濺出的酒星子灑在酸菜上,皺著的眉頭能夾死蚊子。
心裡盤算著等回家怎麼下手——是解下腰帶抽,還是拿灶房的竹篾條?
“等回家,看老子不把你抽的三天下不了床!...”
“老陸!”
王桂蘭一看陸勇的臉色,抄起藍布圍裙就抽過去,圍裙帶子掃過他手背,“孩子剛把你從野豬嘴裡救回來,你還有心思嚇唬他?”
“要打先打你這當爹的!”
陸大山趕忙舉起酒碗打圓場,酒液晃出碗沿:“哎呀,大喜的日子說這些乾啥!來,再走一個!”
眾人哄笑著舉杯,酒氣、菜香和歡笑聲,把土坯房的屋頂都快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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