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動身,大青狗突然豎起耳朵,衝著西北方向低吼,尾巴繃得筆直;
大黃也跟著齜牙,前爪不安地刨著雪。
“咋回事?”張浩握緊斧頭。陸少楓按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
“彆咋咋呼呼,山裡的動靜,狗比咱靈。也可能是彆的野獸聞著血腥味過來了。”
他拍了拍大青的腦袋,“帶路,走快點!”
大青“嗷”地叫了聲,率先往山下跑,大黃緊隨其後。
陸少楓和張浩推著爬犁,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跟緊,爬犁碾過積雪的“咯吱”聲,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清晰。
陸少楓回頭望了眼身後的密林,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後背一陣發涼。
爬犁在雪坡上“嘎吱嘎吱”往下滑,陸少楓攥著轅木的手凍得通紅,指節發白。
日頭爬到頭頂,透過稀疏的枝椏灑下金晃晃的光,落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亮,晃得人睜不開眼。
山坳裡靜得很,隻有風刮過樹梢的“嗚嗚”聲,還有爬犁碾過冰殼子的脆響。
“楓哥,你看!”張浩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手指著左前方的樺樹林。
陸少楓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心猛地一縮。
隻見一片沒膝的積雪裡,一隻傻麅子正低著頭刨雪找吃的,圓滾滾的身子憨態可掬。
可它身後三步遠的地方,蹲坐著個灰撲撲的影子——是隻猞猁!又叫老虎崽子。
那猞猁仿佛一尊蟄伏的獵手雕像,脖頸處的鬃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鋒利的爪子深深陷進積雪裡,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那畜生體長快到一人高,灰棕色的皮毛油光水滑,摸著指定跟緞子似的,又軟又厚實。
上麵的黑斑像畫上去的一樣規整,在雪地裡像塊會動的石頭。
它前爪微微彎曲,尾巴卷在身側,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傻麅子,連耳朵都紋絲不動,渾身透著股子貓科動物特有的陰狠。
“我的娘哎,是山狸子!”張浩倒吸一口涼氣,斧頭差點從手裡滑出去。
話音剛落,大青狗突然“嗚”地一聲夾起尾巴,往陸少楓腿後縮了縮,喉嚨裡發出帶著顫音的低吼;
大黃更慫,直接趴在雪地上,肚皮貼地,尾巴尖兒還在微微發抖。
這倆剛才跟熊瞎子拚命都沒怵過的主兒,這會兒愣是不敢往前挪半步。
“這玩意兒是狗的克星。”陸少楓壓低聲音,眼睛沒離開那隻猞猁。
“老輩兒說山狸子專挑狗下口,動作比閃電還快,一爪子能拍碎狗腦袋。
咱這倆慫貨精著呢,知道惹不起。”
正說著,那猞猁動了。它像道灰影子貼著雪地竄出去,傻麅子直到被按住才反應過來,“嗷”地一聲尖叫,四蹄亂蹬。
猞猁沒給它掙紮的機會,一口咬住麅子的喉嚨,腦袋用力一擰,
“哢嚓”一聲脆響,傻麅子的腿立馬軟了。
就在這時,那猞猁突然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掃過來,正好對上陸少楓的目光。
那眼神裡沒有凶戾,隻有一種近乎輕蔑的漠然,仿佛在看兩塊不會動的石頭。
就那麼一瞥,它又低下頭撕咬麅子的皮毛,壓根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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