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勇抿了口酒,感慨道:
“鷹嘴嶺這地方,真是險中藏寶啊!”
王桂蘭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叮囑:
“再寶貝也得小心,那麼多獵人死在山上。”
陸少楓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思緒卻飄向了鷹嘴嶺深處那片未被探索的密林。
他記得李炮說過,鷹嘴的凹陷處藏著熊窩,若是能找到冬眠蘇醒的棕熊,一張完整的熊皮抵得上十頭野豬的價錢。
火盆裡的炭塊突然迸出火星,驚得他回過神來,伸手撥弄了下快要熄滅的炭火,火苗重新躍動起來,映得滿炕人臉龐通紅。
陸小雅湊過來,眼巴巴地望著他:
“哥,下次去打獵帶我去,我保證不搗亂!”
陸少楓笑著刮了下妹妹的鼻尖,沒接話,心裡卻暗自把鷹嘴嶺深處的探險計劃又往前推了幾分。
天剛破曉,霜霧像濃稠的牛乳裹著屯子。耗子翻牆時踢落的冰棱砸在狗舍上,大青、大黃頓時扯著嗓子狂吠。
陸少楓戳破窗紙上的冰花,正瞧見耗子一屁股墩在雪堆裡,棉襖沾滿碎雪還笑得見牙不見眼:
楓哥!王大爺說鷹嘴崖那片鬆樹林子,藏著六頭野豬!
這話像把燒紅的烙鐵,瞬間熨平了陸少楓眼底的困意。
他抓起棉襖往身上套,堂屋油燈炸開朵燈花。
陸勇正就著昏暗的光擦拭獵槍,見兒子風風火火衝出來,眉頭擰成個疙瘩:
急啥?野豬又不會插翅飛了。
他把槍栓卸在掌心轉了兩圈,這56半的撞針得仔細檢查,老王家那口子上個月就是卡了殼,讓野豬掀了塊肉走。
王桂蘭端著冒熱氣的玉米糊糊從灶房出來,圍裙上沾著沒揉開的麵疙瘩:
早飯都不吃了?
她往陸少楓碗裡臥了兩個金黃的溏心蛋,又斜睨了眼扒在門框上的耗子。
小崽子彆光站著,坐下吃!空著肚子能打得了獵?
嬸兒我真不餓!耗子搓著凍得通紅的手在屋裡打轉,眼睛直勾勾盯著牆角的開山斧。
那野豬群裡有頭泡卵子,聽說足有四百多斤!
陸小雅抱著啃了一半的窩頭從裡屋竄出來,辮子上的紅繩沾著幾粒碎米:
哥,我也去唄!我能幫著遛狗!
她拽著陸少楓的衣角晃悠,被王桂蘭一把揪住後領:
淨瞎湊熱鬨!在家給你爹燒炕,等你哥回來給你留條野豬尾巴。
陸少楓三口扒完早飯,蹲在院裡磨斧頭。耗子蹲在旁邊遞水。
楓哥,你說咱真能拿下這麼多野豬?耗子舔了舔凍裂的嘴唇,眼裡燒著團火。
看它們今兒命硬不硬。陸少楓把寒光閃閃的斧頭拋給耗子,打好綁腿,轉身解開大青的鐵鏈。
這頭黑背黃腹的獵犬立刻興奮得原地打轉,尾巴掃得積雪紛飛,——它看到主人的裝扮,知道又要進山。
陸勇扛著裹著棉布的56半步槍走來,掀開布套的動作行雲流水,槍管在晨光裡泛著冷冽的藍。
子彈帶夠了?他檢查著兒子的裝備,鷹嘴崖的西北風邪性,槍響容易驚群,得繞到下風口。
王桂蘭往陸少楓懷裡塞了個油紙包,還帶著灶膛的餘溫:
揣好,彆凍硬了。
又往耗子兜裡塞了把炒黃豆,餓了就嚼兩顆,可彆瞎摸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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