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領頭的老野豬,剩下那幾頭頓時慌了神。陸少楓聽著大青在旁邊汪汪叫,趁著野豬分神的功夫,槍就沒停過火。
每響一槍,就有頭野豬嗷嗷慘叫,直到最後一頭直挺挺躺在雪地上,還在那兒一抽一抽地蹬腿。
楓哥!你這槍準得能打穿蚊子屁股!耗子抹了把臉上的雪水,豎起大拇指。
大青興奮地圍著死豬轉圈,鋒利的爪子在泡卵子肚皮上留下道道血痕。
陸少楓走近查看,發現這頭巨豬左耳缺了半塊——原來是個狗漏子,想必是先前被獵犬咬傷後逃脫,才得以在山林中存活至今。
“耗子,開膛喂狗,讓大青敞開吃,腸子掛樹上。”路少楓嗬出白霧。
耗子應了聲,他俯身抱住泡卵子僵硬的後腿,青筋在凍裂的手背上凸起,猛地將野豬翻了個身。
侵刀沒入喉嚨的瞬間,刀刃劃開三寸厚的脂肪。
他三兩下掏出心肝肺,大青早已搖著尾巴撲上來,獠牙撕扯間,內臟的腥氣混著雪霧漫開。
“楓哥,這豬板油能攥出油!”耗子抹了把臉上的血珠,指腹蹭過褲腿時留下五道血痕,“帶回去熬油,夠家裡吃到開春!”
陸少楓將獵槍往肩上一扛:“把豬下水拿過來,敬山神。”
崖邊老歪脖樹垂著冰棱,耗子踮腳把豬下水掛在最高的枝椏上,呼出的白氣在紅繩上凝成霜花。
他抱拳躬身:“山神爺海涵,討口活命食。”
“剩下的都開膛。”陸少楓踹了踹另一頭小黃毛,凍僵的蹄子在雪地上拖出長痕,“一人背一頭下山,彆把肉凍硬了。”
“這崽子嫩得很!”耗子搓著發紫的手指,斧頭劈開胸腔時騰起白霧:“嬸子用野山菌燉一鍋,保管鮮得掉眉毛!”
“三頭野豬快千斤,算上昨天的,足有一千三百多斤。”
陸少楓掰著凍得發木的手指,“野豬肉雖膻些,四毛一斤總能賣出去。”
“發了!”耗子猛地抬頭,睫毛上的霜花簌簌掉落,“能賣五百多塊!再湊湊,咱就能買支半自動步槍了!”
陸少楓蹲在覆雪的青石上,槍托敲了敲對方膝蓋:“槍好買,子彈可金貴。到時候你小子彆心疼子彈兒。”
暮色漫過山脊時,兩人各自背著百斤重的野豬往山下挪。
大青吃飽了肉,搖著蓬鬆的尾巴在雪窩裡打滾。
陸少楓望著小黃毛身上未凝固的血珠,突然想起王桂蘭熬的玉米糊糊——摻了豬油渣的糊糊,總在灶台上煨得咕嘟響。
“等賣了錢,去供銷社稱二斤白糖。”他轉頭衝耗子喊,聲音被山風扯得斷斷續續,“再給小雅帶包水果糖,那丫頭饞了。”
炊煙升起時,兩人終於望見屯子的輪廓。大青撒開腿先跑了,尾巴掃落屋簷下的冰溜子。
剛進院門,王桂蘭係著藍花圍裙衝出來,圍裙上還沾著麵粉:“可算回來了!鍋裡熱著酸菜燉粉條,趕緊洗把臉!”
她伸手揉了揉陸少楓凍得發紫的耳垂,突然瞥見地上肥嘟嘟的小黃毛。
眼角的笑紋裡盛滿驚喜:“哎喲!真讓你們逮著了!”說著連推帶搡把人往屋裡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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