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勇被說得沒脾氣,索性讓兒子拿出猞猁皮,摩挲著那油亮順滑的皮毛,嘖嘖稱歎。
“這可是好東西,拿去供銷社肯定能賣個高價。”
王桂蘭神色溫和地開口道:天寒地凍的,都彆在外頭站著了,快進屋暖和暖和。我去把剩餘的猞猁肉燉上,得用上好些香料。
眾人紛紛應聲。陸少楓俯身將猞猁肉扛在肩頭,走進堂屋,屋內土灶上的水壺正沸騰作響。
王桂蘭熟練地係上圍裙,打開櫥櫃翻找出花椒、八角等香料;耗子見狀,主動抄起斧頭劈柴生火,動作乾淨利落。
小雅先是拉著耗子追問獵捕詳情,隨後又跑去和父親說笑逗趣。看著這熱鬨的一幕,王桂蘭不禁莞爾。
陸少楓把猞猁肉擱在案板上,抄起菜刀利落地切成大塊。肉塊落進陶甕時發出“撲通”悶響,混著王桂蘭撒進的香料,濃鬱肉香。
張紅軍湊到灶台邊,用鐵鉗撥弄著跳動的火苗,火星子濺到他棉襖上燙出幾個焦黑的小圓點,他卻渾然不覺,隻顧著催促:“嫂子,多擱點辣子,燉得越爛乎越好!”
王桂蘭讓耗子往灶膛裡又添了幾塊乾柴,火苗“轟”地竄起來,映得她臉上紅光滿麵:“軍子,你就等著吧,這猞猁肉燉上一個時辰,香得能把隔壁屯子的人都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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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突然拍了下腦門,從口袋裡掏出個油紙包:“差點忘了!我在山上采了些野香菇,燉肉擱進去,保管鮮掉眉毛!”說著麻利地撕開油紙,把香菇丟進陶甕。
陶甕裡的肉塊在沸水中咕嘟翻滾,漸漸變得軟爛。王桂蘭掀開甕蓋,熱氣裹挾著濃鬱肉香猛地竄出,熏得眾人直咽口水。
小雅踮著腳尖,眼巴巴地望著陶甕:“媽,還有多久能吃呀?我都快饞死啦!”陸少楓笑著刮了下妹妹的鼻子。
“去把我前些年泡的鹿肉酒拿來,今天我和軍子好好喝一杯,不然白瞎了我倆在山裡受的凍,等下得多吃點肉補回來。”陸勇對著小雅道。
小雅一聽,蹦蹦跳跳地跑去儲物間,不一會兒就抱著個酒壇子回來,壇口的紅布還沾著些蛛網。
她費勁地把酒壇子放在桌上,拍了拍手:“爹,這酒壇子可沉了,我差點沒抱動!”
陸勇笑著擰開壇蓋,醇厚酒香頓時彌漫開來。他先給張紅軍滿上一碗,又給自己倒了半碗,端起碗碰了碰。
“軍子,來,走一個!”兩人仰頭一飲而儘,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燒進胃裡,凍僵的身子瞬間暖和起來。
陸勇咂了咂嘴,望著鍋裡咕嘟冒泡的猞猁肉,眼角笑出細密的褶子,一臉意味深長道。
“軍子,等肉燉好,多吃幾塊,鹿肉酒配猞猁,晚上你在炕上有的忙了,哈哈!”
張紅軍被嗆得直咳嗽,卻還是笑得前仰後合,伸手拍了拍陸勇的肩膀:“勇哥,喝口酒就開始滿嘴跑火車!”隨後又給自己滿上一碗。
這時,王桂蘭正好端著猞猁肉過來,香氣四溢的陶甕往桌上一擱:“快趁熱吃,都彆客氣!”
話音剛落,小雅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戳起一塊顫巍巍的肉塊,吹了吹便往嘴裡塞,燙得直吸氣卻還含糊不清地喊著“太香了”。
陸少楓給母親夾了塊肥瘦相間的肉,笑著說:“媽,您也嘗嘗,這肉可得感謝您的好手藝。”
王桂蘭眉眼彎彎,嗔怪道:“就你嘴甜。”說著又給陸勇和張紅軍各盛了一大碗肉湯,“快喝點熱乎的,好好補補。”
耗子也不甘示弱,夾起一大塊肥瘦相間的猞猁肉放進碗裡,咬得汁水四溢,含糊不清地嘟囔:“這輩子沒吃過這麼香的肉!”
“耗子,我留了一碗給秀蘭,等下你吃完帶回去。”王桂蘭轉頭對著耗子說。
耗子聽了,停下手中的碗筷,感激地看向王桂蘭:“嬸子,您想的太周到了!我媽肯定也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她準得樂壞嘍!”
軍子端起碗又喝了一口酒,紅光滿麵地說:“可不是嘛,這頓肉啊,得記少楓一功!”
眾人邊吃邊聊,歡聲笑語不斷。酒過三巡,張紅軍突然拍著大腿想起件事:“對了勇哥,咱還沒商量少楓和英子訂婚宴的事兒呢!”
王桂蘭聞言趕忙放下碗筷,從櫃頭翻出紅紙和鉛筆:“可不是,差點把正事兒忘了!”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圍坐在桌旁,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宴席的規模、菜品,連吃得滿嘴流油的小雅都湊過來,非要把自己愛吃的糖糕加進菜單裡,惹得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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