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年的傷口還在滲血,把陸少楓的棉襖後背染得通紅。受傷較輕的獵狗緊緊跟隨陸少楓。
“少楓,叔拖累你了。”秦有年趴在陸少楓背上,聲音氣若遊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
“秦叔,您可彆這麼說!”
陸少楓咬著牙,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再堅持堅持,馬上就到屯子了。”
終於,村口的大槐樹映入眼簾。陸少楓扯開嗓子喊道:“來人呐!救命!”
屯裡的人聽到喊聲,紛紛從家裡跑出來。
王桂蘭手裡還攥著擀麵杖,第一個衝了出來,眼神掃過陸少楓身上的血跡,
聲音都變了調:“少楓!你咋渾身是血?傷著哪兒了?”
她撲到跟前,上下打量兒子,雙手抖得厲害。
“媽,我沒事兒!是秦叔讓狼給咬了!”陸少楓一邊說,一邊往家走,“快找李醫生!”
王桂蘭一拍大腿,眼眶瞬間紅了:“你這混小子!天天往山裡跑,早晚會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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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罵著,腳下卻不敢耽誤,轉身就往村東頭跑,沒兩步又回頭喊,“少楓,你可千萬彆亂動秦兄弟,等大夫來!”
沒一會兒,王桂蘭把李醫生拽了過來。李醫生背著個掉了漆的藥箱,肚子圓滾滾的,
見了陸少楓就笑:“少楓,聽說你又進山了?上回給大黃治傷,大黃現在怎麼樣了!”
他走到秦有年跟前,掀開腿上的布,眉頭瞬間皺成疙瘩:“好家夥,這口子深的!
得趕緊清創縫合!少楓,你家有烈酒沒?最好是二鍋頭,消毒帶勁兒。”
“有有有!”王桂蘭轉身就往屋裡跑,不一會兒拎著一瓶二鍋頭出來,
眼睛卻一直盯著兒子,“少楓,你過來!讓媽好好看看!”
陸少楓走到母親身邊,王桂蘭抓住他的胳膊,聲音發顫:
“你瞧瞧這衣裳,全是血!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媽可怎麼活?”
“媽,我真沒事兒!當時情況緊急,得先救秦叔。”陸少楓安撫著母親,目光卻一直沒離開秦有年。
李醫生倒了半碗酒,先用棉球蘸著擦拭傷口,
疼得秦有年從昏迷中驚醒,發出虛弱的呻吟,手腳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王桂蘭看著這場景,心揪成一團,拉著陸少楓的手更緊了:“以後可彆再這麼冒險了,山裡的野獸哪是好對付的!”
李醫生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打趣:“忍著點,秦老弟,我這針線活兒可比不上你家婆娘,縫得醜點彆嫌棄。”
他手上動作麻利,嘴上還說著,“上回大黃讓野豬刮了道口子,比這還長,
我縫完不到四五天就好了,你這身子骨,指定比狗恢複得快。”
秦有年咬著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臉色卻愈發蒼白,嘴唇微微翕動,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王桂蘭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抹起眼淚:“這遭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李醫生把傷口縫好,又敷上草藥:“行了,這幾天彆亂動,等結痂了再下床溜達。”
處理完秦有年的傷口,李醫生直起腰捶了捶後背,目光轉向地上受傷的兩條獵狗。
他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傷口,皺著眉頭說:“這倆小家夥傷得不輕啊。”
隻見他從藥箱裡拿出鑷子,小心翼翼地夾出傷口裡的碎毛和雜物,又用棉球蘸著酒精仔細消毒。
獵狗疼得嗚嗚直叫,身體不停顫抖,李醫生一邊輕柔地撫摸它們的腦袋,一邊哄道:“忍一忍,馬上就好。”
消毒完畢,他熟練地穿針引線,快速地縫合傷口,動作輕柔又精準,
嘴裡還念叨著:“再上點草藥,過幾天就能活蹦亂跳啦。”
最後,他給兩條獵狗的傷口纏上繃帶,拍了拍它們的屁股:“行了,都沒啥大礙,好好歇著吧。”
三條獵狗乖乖趴在地上,偶爾嗚咽兩聲。
王桂蘭這才鬆了口氣,可轉眼又瞪著陸少楓:“等秦兄弟安頓好了,看我不收拾你!天天往危險地方跑!”
這邊李醫生忙著給秦有年治傷,那邊陸少楓把耗子拉到一旁:
“耗子,你趕緊去屯部給秦家屯打電話,就說秦叔在咱屯子,受了傷,讓他們家人趕緊來。”
“得嘞!”耗子應了一聲,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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