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楓伸手攬住英子的肩膀,帶著她往屋裡走去:
“走,咱先把豆包熱上,一會兒邊吃邊聊。這羊奶除了給狼崽子喝,等開春了,還能做奶豆腐、奶皮子,你肯定喜歡吃。”
兩人看著狼崽子和狗崽子喝羊奶,聊著天。
正說著,耗子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院外還有一輛驢車拉著16個酒壇子:
“楓哥!缸買回來了,可沉死我了!”耗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李有福那兒的高粱酒,三年和五年的都被我包圓了,有540斤,酒五毛一斤,壇子三毛一個。他還說以後有好酒,第一個通知咱們!”
“辛苦你了耗子!”陸少楓拍了拍耗子的肩膀:
“你把缸洗乾淨晾乾放倉庫,我和英子先把豹骨收拾收拾。”
英子臉頰微紅,輕輕應了聲“好”,跟著陸少楓走到院子裡。
她從竹簍裡拿出乾淨的粗布,準備擦拭骨頭,眉眼間滿是當家媳婦的溫柔勁兒。
三人圍在院子裡,陸少楓從屋裡捧出之前獵到的豹子骨頭。
那骨頭泛著微微的白色,紋理清晰。
“這豹骨得先清洗乾淨,晾乾了才能泡酒。”陸少楓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刷子,仔細地刷洗著骨頭。
耗子在一旁幫忙遞水,嘴裡還念叨著:
“楓哥,這豹骨酒真有那麼神?我咋覺得跟普通的酒沒啥區彆呢?”
英子抿嘴輕笑,將擰乾的濕布遞給陸少楓:
“耗子,老輩人傳的方子哪能有錯?我爹年輕時候腰疼,就是喝了親戚送的虎骨酒才好的。等咱泡好了,給叔伯們送去,也能表表心意。”
“還是楓哥和嫂子想得周到!”耗子一拍腦門,豎起大拇指:
“對了,我買酒的時候聽李有福說,隔壁屯有人挖到了野山參,賣了好幾百塊呢!咱啥時候也去碰碰運氣?”
陸少楓認真地搖頭:“這事兒急不得。挖棒槌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還得懂行。”
英子把洗淨的骨頭輕輕碼放整齊,接口道:“開春雪化了,山裡瘴氣重,人參打籽兒的時候去最合適。到時候找我爹要鹿藥勺。”
說話間,三人已經把豹骨清洗乾淨,整齊地擺放在院子裡晾曬。
陽光灑在骨頭上麵,泛起點點金光。
陸少楓看著忙碌的耗子和認真整理晾曬架的英子,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熱氣騰騰的日子,不就是他日夜盼著的家嗎?
兩個小時後,三人都氣喘籲籲,好在都忙完了,就是豹骨有點少,才泡了7壇酒,不過先將就著泡上。
陸少楓將最後一個酒壇封口後,剩下沒泡的高粱酒就先存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著整齊碼放在倉庫裡的酒壇,這可是他以後和英子養老的資本。
三人收拾好後,英子就先回家了。
“楓哥,熊瞎子一共賣了1440塊,買酒和缸花了274.8塊,還剩1165.2塊。”耗子從兜裡掏出剩下的錢。
陸少楓又數出432塊的錢遞給耗子,
“你拿著數數,要是不夠我再給你補上,今天辛苦你跑一趟,晚上留下來吃飯,讓我媽給你做紅燒肉!”
耗子眉開眼笑地接過錢,“那敢情好!有紅燒肉吃,再累我也樂意!”說完,便哼著小曲兒去清點錢款、安置酒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