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酒袋子猛灌幾口,辛辣的酒液混著血腥味直衝腦門,嗆得他劇烈咳嗽。
彎腰撿起散落的彈匣時,手指突然抽筋,疼得額頭冒汗。
深一腳淺一腳往密林裡走,雪地上留下一串帶血的腳印,每一步都牽扯著後背的傷口,疼得他眼前發黑。
陸少楓沒注意到,在他身後的狼屍堆裡,
巨狼那顆滾落的頭顱突然動了動,一隻眼睛緩緩睜開,閃著幽綠的光。
太陽爬到頭頂時,耗子拎著花布袋子往王家屯趕。
藍底碎花布被他攥得皺出深深的褶子,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心裡像揣著隻亂撞的兔子,總惦記著陸少楓,腳下的雪被踩得咯吱響,每一步都透著不安。
“楓哥說就在附近轉,咋這時候還不回?”他嘀咕著拐進屯口,老遠看見王春來家的煙囪沒冒煙,
心裡“咯噔”一下沉到了底,腳步不由得加快,棉鞋踩在冰麵上打滑,差點摔個趔趄。
衝進王春來家時,李嬸正坐在炕頭納鞋底,銀針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微光。
“嬸,我楓哥呢?”耗子把布袋子往炕桌上一扔,袋子裡的花布“啪”地展開,
額頭上的汗珠子順著凍紅的臉頰往下滾,砸在粗布褲腿上洇出小水點。
李嬸抬頭愣了愣,手裡的鞋底差點掉在炕上:“沒回來啊,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
她的手指還保持著捏針的姿勢,臉上滿是詫異。
“壞了!”耗子心裡一緊,轉身就往外跑,胳膊肘不小心撞在門框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也顧不上揉。
他在屯子裡繞了三圈,逢人就問,聲音帶著哭腔,
可無論是曬柴火的老漢還是喂豬的媳婦,都搖著頭說沒見著扛步槍的後生。
北風卷著雪沫子打在臉上,像小刀子割似的,他的棉帽耳朵被吹得啪啪響,凍得通紅的鼻尖不住地吸溜著。
“會不會出事了?”耗子越想越怕,後背滲出冷汗,
把棉襖都浸濕了,手指凍得發僵,差點把花布袋子甩進雪堆。
他猛地一拍大腿想起趙鐵牛,拔腿就往民兵隊跑,鞋底子在冰麵上打滑,
好幾次身子一歪,雙手在雪地裡亂抓才穩住,掌心被冰碴子劃得生疼。
民兵隊院裡,趙鐵牛正指揮著民兵們擦槍,槍油在槍管上擦出亮閃閃的光。
“趙隊長!不好了!”耗子一頭撞進院門,棉襖上沾著的雪沫子濺了趙鐵牛一臉,
急得嘴唇哆嗦,“我楓哥不見了!”
趙鐵牛抹了把臉,眉毛瞬間擰成疙瘩,像兩座小山堆在額頭上:“咋回事?不是說在附近轉嗎?”
把手裡的擦槍布往桌上一摔,布上的槍油濺出點點油星。
“我從供銷社回來就沒見著人!”耗子急得直跺腳,棉鞋踩在冰上吱呀響,
每一下都透著焦灼,“屯裡人都問遍了,都說沒看見!”眼睛紅通通的,再晚點怕是要哭出來。
趙鐵牛把步槍往牆根一靠,槍托在凍硬的泥地上磕出悶響:“慌啥!少楓那本事,能出啥岔子?”
話雖這麼說,他的眼神卻暗了暗,朝院裡喊,
“都彆擦槍了,跟我去找人!”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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