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母鹿帶著小鹿,趁著混亂,一頭紮進密林深處,眨眼就沒影了。
陸少楓放下獵槍,看著滿地的獵物和流淌的鮮血,
隻覺得體內血液突然開始沸騰,一股莫名的燥熱直衝腦門,
眼神也漸漸泛紅,握著槍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
死死咬著牙,拚命想壓製這股衝動,可身體卻不聽使喚,手腳都在微微顫抖。
就在他快要控製不住時,脖子上那塊黑不溜秋的玉石項鏈,
突然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寒芒,一股清涼瞬間從脖頸傳遍全身。
沸騰的血液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恢複平靜,泛紅的眼神也慢慢清澈起來。
陸少楓渾身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後背的冷汗瞬間浸濕了衣衫,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胸前的玉石。
“楓哥!你咋了?”耗子看到他突然坐下,急忙跑過來,
伸手把他扶起來,臉上滿是擔憂,
“臉色咋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少楓擺了擺手,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事,剛才有點頭暈,歇會兒就好了。”
沒敢說剛才的異樣,怕耗子擔心。
緩過勁來,陸少楓站起身,拔出腰間的隕刀,打算用這把刀開膛。
“正好試試這把新刀!”拿刀往一頭公鹿身上劃去。
鋒利的刀刃輕鬆切開鹿皮,就在刀身接觸到鹿血的瞬間,
陸少楓似乎看到刀身閃過一絲紅光,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沒太在意,繼續清理獵物,卻沒發現,隕刀在割肉時,
正悄無聲息地吸收著獵物體內的血液,原本飽滿的梅花鹿,
不知不覺間癟下去一小塊,少說被吸走了三分之一的血。
這隕刀竟有隱藏的吸血屬性,隻是此刻的陸少楓還不知道,
等隕刀吸到足夠多的血,將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危險。
耗子走到梅花鹿跟前,照著老規矩忙活起來。
耗子從兜裡掏出匕首,三兩下就劃開鹿肚子,又小心翼翼把鹿心血往酒袋裡灌。
好家夥,兩袋酒都裝得滿滿當當。一邊灌一邊念叨。
“楓哥,這鹿心血酒上次沒喝夠!喝一次味道就賊上頭,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陸少楓也沒閒著,幫著收拾內臟,順手扔給大青大黃。
兩條狗啃得搖頭擺尾,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槳了。
還把鹿腸子掛樹上,先把山神敬了,省得待會兒耗子忘記了。
陸少楓一屁股坐下:“烤幾塊肉墊墊肚子!”
耗子眼睛立馬亮了:“好啊!烤鹿肉最香了!”
倆人抱來乾樹枝生起火。陸少楓挑了幾塊嫩肉,拿樹枝串上開烤。
火苗舔著肉滋滋冒油,沒一會兒香味就勾得人直咽口水。
“熟啦!”遞給耗子一塊,自己也咬下一大口。
肉嫩得直冒汁水,香得人舌頭都想吞下去。
耗子吃得腮幫子鼓鼓的,含混不清地喊:“太絕了!比我媽燉的紅燒肉還香!”
剛說完就打個飽嗝,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直樂:“就是吃多了膩得慌,要是有瓣蒜就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