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耗子就揣著獵槍站在院門口。
“楓哥,都準備好了!”
搓著手,眼裡閃著興奮的光,“今天爭取再弄頭野豬回來!”
陸少楓剛給狗幫喂了半飽的肉糜,拍拍白龍的腦袋:“走,上鷹嘴崖。”
九條狗立刻排好隊形,白龍昂首走在最前,尾巴豎得筆直;小花和大青緊隨其後,步伐穩健;後麵跟著旺財、小虎、土豆、大灰和小灰,
個個精神抖擻,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咆哮,爪子踩在濕漉漉的石板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山路兩旁的灌木冒出嫩綠的新芽,晨露打濕了褲腳,帶著微涼的潮氣。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快到鷹嘴崖時,白龍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前方的密林低吼兩聲,狼瞳裡閃過凶光。
陸少楓和耗子立刻握緊獵槍,放慢腳步跟上去。
穿過一片榛子林,眼前豁然開朗——
五頭隔年的野豬正在空地上拱土,每頭都有三百多斤,黑黢黢的皮毛在晨光中泛著油光,獠牙外露,
哼哧哼哧地刨著地麵,泥土飛濺。
“好家夥!”
耗子壓低聲音,眼睛瞪得溜圓,“一下來五頭!”
陸少楓打了個手勢,白龍如離弦之箭般竄出,直奔最肥碩的那頭公野豬。
沒有選擇正麵攻擊,而是靈巧地繞到野豬身後,在野豬轉身的瞬間,猛地躍起,鋒利的犬齒精準無比地咬中了野豬的菊花!
“嗷——!”
野豬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扭動起來,四肢瘋狂蹬踏,卻怎麼也甩不掉身後的白龍。
與此同時,旺財和小虎如同兩道閃電,分彆撲向這頭野豬的左右耳朵,死死咬住.
如同掛了兩把鉗子,任憑野豬如何甩頭都不肯鬆口。
大青和小花則從兩側夾擊,狠狠咬住野豬的前腿,將其死死按在地上。
野豬痛得瘋狂打滾,泥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濺得狗幫滿身都是,但它們依舊死死咬住,毫不鬆口。
白龍的咬合力驚人,伴隨著野豬淒厲的哀嚎,它猛地發力撕扯,瞬間將野豬的內臟拖拽出來。
那頭三百多斤的野豬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很快便沒了聲息,場麵慘不忍睹。
另外四頭野豬見狀,瘋狂地朝狗幫衝來。
剩下的四條狗——大灰、小灰、土豆和大白,立刻形成包圍圈,分彆對付其餘四頭野豬。
采用了同樣的戰術:先是繞到野豬身後,由經驗豐富的大灰或小灰咬住野豬的要害,
其他狗迅速跟上,有的“掛鉗子”咬耳朵,有的死死咬住野豬的四肢,將其壓製在地。
一時間,空地上哀嚎聲、咆哮聲、骨頭碎裂聲交織在一起。
每一頭野豬,都在狗幫的精準配合下,被以同樣殘酷的方式開膛破肚。
鮮血染紅了地麵,內臟、腸子流淌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狗幫的嘴上、臉上都沾滿了鮮血和碎肉,眼神凶狠而狂熱,充滿了原始的野性。
耗子看得目瞪口呆,臉色蒼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獵槍,手心裡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