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楓用立棍戳了戳他的屁股,“放山的漢子,走一天山路跟玩似的。
想當年,有個參幫三天三夜不睡覺,照樣‘抬’出好參。傳說他們是得了山神爺托夢,順著夢裡指的路走,才找著那支五品葉。”
指著前方一道狹窄的山縫,“從這兒穿過去,就是頭道梁,過了五道梁,咱的目的地就到了。”
山縫窄得隻能容一人通過,兩側的石壁上長滿了翠綠的石耳,濕漉漉的往下滴水。
陸少楓側著身子鑽過去,立棍在前頭探路,
“這叫‘一線天’,放山的都愛走,能少繞二裡地。
但得小心頭頂的落石,開春凍土化了,石頭愛往下掉。
傳說這是山神爺在清點進山的人數,掉下來的石頭是記號,誰要是被砸著,就是不被待見的。”
耗子緊隨其後,後背蹭著冰涼的石壁,“楓哥,你說這參幫裡頭,真有‘起黑票’的?”
“咋沒有。”陸少楓的聲音在石縫裡顯得甕聲甕氣,
“早年有個參幫,好不容易找著支好參,夜裡守參的夥計起了貪心,偷偷把參挖了跑了,結果沒走出二裡地就‘麻達山’,
最後凍死在雪窩裡,手裡還攥著那支參,成了林子的‘山神爺祭品’。”
鑽出石縫,眼前豁然亮堂起來,“所以放山講究‘人合心、馬合鞍’,不團結準出事。
傳說當年有個參幫因為內訌,最後全被山裡的‘白胡子老頭’引到了‘煙泡子’裡,一個都沒出來。”
頭道梁上的風比山梁上更猛,吹得人直打晃。
坡上的達子香開得正豔,粉嘟嘟的花骨朵堆在枝頭,像撒了把碎胭脂。
白龍突然對著坡下狂吠,銀白的身影順著風勢往下竄,很快叼著隻肥碩的野兔跑回來,往陸少楓腳邊一扔,舌頭伸得老長。
“好家夥,這玩意兒夠咱晚上加餐了。”
耗子蹲下來拎起野兔,皮毛還帶著體溫,“白龍真是神了!”
陸少楓摸了摸白龍的腦袋,往坡下望了望,二道梁的輪廓在霧裡若隱若現,
“歇十分鐘,吃口乾糧,前麵的路更難走。傳說達子香是仙女撒的花,誰要是采了,就會被仙女罰在山裡轉圈,直到把花送回去才罷休。”
耗子從背包裡掏出個窩窩頭,就著雪水往下咽,“楓哥,你說挖著參了,咋弄下山啊?總不能就這麼攥著吧?”
“得用‘參包’。”
陸少楓啃著英子烙的糖餅,糖渣掉在衣襟上,醉仙唰的就用嘴叼住了,
“老輩用樺樹皮縫的,裡麵墊著青苔和鬆針,既能保濕又不傷須子。講究點的,還得用紅布裹著,說是怕見著太陽傷了靈氣。”摸了摸醉仙的頭。
“那‘賣’的時候呢?有什麼講究?”
耗子眼睛瞪得溜圓,“直接賣給回春堂?”
“傻樣。”陸少楓笑了,“放山的不說‘賣’,說‘換’。得找專門的‘藥店’,他們有門路,能賣給有錢人。但得防著被坑,老輩‘換’參,得帶個懂行的,不然給你張假票子都不知道。
傳說有個參幫用一支六品葉,隨便找參商換了個金元寶,結果回家一看是石頭變的,再去找參商,早就沒影了,那是參王嫌他們心太黑,給的教訓。”
休息夠了,兩人繼續往二道梁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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