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魯則從角落裡拿出一個酒囊,酒囊是用野豬膀胱做的,帶著點特殊的腥味。
打開塞子,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嗆得陸少楓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哈哈,這酒夠勁吧?”
巴圖魯得意地笑了笑,給陸少楓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舉起碗來:“少楓,這碗酒我敬你!多謝你救了我們大家!”
陸少楓也舉起碗,碗沿粗糙硌手。
和他碰了一下,發出“當”的輕響,仰頭將酒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像一團火在燃燒,瞬間驅散了身上的寒意,也讓他放鬆了不少。
“好酒!”陸少楓讚了一聲,隻覺得一股熱流從喉嚨一直暖到肚子裡。
巴圖魯哈哈大笑:“那是!這可是我藏了好幾年的好酒,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喝!也就你這樣的漢子,配喝我這酒!”
又給陸少楓滿上,“來,少楓,再喝一碗!”
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地喝著,其其格烤好的肉也端了上來。
手把肉烤得外焦裡嫩,撒上些鹽巴,味道鮮美無比。
陸少楓確實餓壞了,也顧不得形象,大口地吃了起來,
肉汁順著嘴角往下淌,抬手用袖子一抹,引得巴圖魯又是一陣大笑。
“慢點吃,慢點吃,還有很多呢!”巴圖魯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自己也拿起一塊肉,大口嚼著,
“我們鄂倫春人招待客人,就得讓客人吃好喝好,不然就是打我們的臉!少楓,要是不夠,我再讓其其格給你烤點。”
“夠了夠了,嫂子的手藝太絕了,這肉吃著真香。”陸少楓連忙說道,又咬了一大口肉。
阿勒泰也帶著幾個年輕漢子過來了,手裡拿著一些獸皮和乾果。
他們圍坐在火塘邊,火光照在他們臉上,映出興奮的神情。
聽著陸少楓講述剛才戰鬥的經過當然,隱去了一些太過血腥和離奇的部分),時不時發出陣陣驚歎。
“少楓,你那把刀可真厲害啊!”
一個叫嘎子的年輕漢子忍不住問道,眼睛裡閃爍著羨慕的光芒,手裡還下意識地摩挲著自己腰間的砍刀,
“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那麼快的刀,劈狼跟切豆腐似的!”
陸少楓摸了摸腰間的隕刀,刀身依舊黑得發亮,上麵的血汙已經凝固成了暗紅色。
笑了笑:“還行吧,有感情了,用著順手。”
巴圖魯喝得有些上頭,臉頰通紅,眼神卻依舊清亮。
一把抓住陸少楓的手,那雙手布滿老繭,粗糙得像砂紙。
眼神真摯地說道:“少楓,我巴圖魯活了大半輩子,從沒服過誰,但今天,我服你!
你這人,夠勇猛!我想跟你拜把子,你看怎麼樣?”
陸少楓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擺手:“巴圖魯大哥,這可使不得!你是長輩,我哪敢跟你拜把子啊!
這要是傳出去,人家得說我不懂規矩!”
心裡暗自嘀咕,好歹這也是上輩子的師傅,這輩子怎麼能跟他稱兄道弟呢,這次來純粹是報恩,可不能亂了輩分。
巴圖魯卻不依,眉頭一皺:“哎!少楓,這你就見外了!我巴圖魯交朋友,不看年紀,隻看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