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楓心裡默默記下了,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刀鞘,點頭說道:
“行,大哥,我知道了,鹽和藥品的事我記下了,等我下次有空,”
“一定給你們多帶些,用厚麻布口袋紮緊,防潮還結實。”
巴圖魯一聽,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星星,“嘿!你這小子!說這些乾啥!”
嘴上懟著,粗糙的手掌,卻在陸少楓胳膊上重重拍了兩下,力道大得讓他晃了晃,
眼眶也悄悄泛紅,“等你下次來,我讓其其格把麅子肉燉得脫骨,馬奶酒提前溫在銅壺裡,咱哥倆不醉不歸!”
吃飽喝足後,陸少楓撐著膝蓋站起身,衣服下擺掃過氈毯帶起細小的草屑,順手理了理衣襟,
對著巴圖魯說道:“巴圖魯大哥,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出來好多天了,再不回去家裡人該擔心了。”
心裡始終惦記著山洞裡的人參——。
巴圖魯雖然不舍,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情,手指還輕輕攥著陸少楓的袖口,
可瞅著天邊漸漸沉下去的夕陽,也知道強留不住,隻好點了點頭:“好吧,兄弟,我這就招呼人幫你收拾一下。”
正好有那麼多野馬,巴圖魯讓人將那些狼皮都仔細地鋪在馬背上,邊角對齊了才敢鬆手,
又將裝著狗崽子的藤條筐子,墊上兩層曬乾的烏拉草,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背上,用粗麻繩一圈圈固定好。
16匹野馬,一半就搞定了這些東西,剩下的馬空著,正好可以輪換,省得牲口累著。
巴圖魯拉著陸少楓的手,掌心的老繭蹭得人手心發疼,眼神裡滿是不舍,
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兄弟,以後一定要常來看看我們啊!我們整個部落都歡迎你!”
心裡總覺得陸少楓很熟悉,卻又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打心底裡信任他,覺得和他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大哥放心,我經常在長白山附近打獵挖參,有空我就來,”
“到時候給孩子們再帶點水果糖,用紅紙包成小方塊,讓他們含在嘴裡甜半天。”
陸少楓真誠地說道,還抬手拍了拍巴圖魯的手背。
阿勒泰和其他鄂倫春人也都圍了上來,有人手裡攥著曬乾的野山楂,硬往陸少楓兜裡塞,紛紛和他道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舍。
“少楓,路上小心啊!”
“有空一定要來啊!我們還等著聽你講山外的事呢!”
“我們會想你的!”
陸少楓對著大家拱了拱手,胳膊彎得規整:“各位,後會有期!過段時間再來叨擾你們。”
說完,轉身帶著白龍和狗幫,拉著頭馬的繩子——頭馬是匹黑鬃馬,額間有塊月牙形的白斑,溫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後麵的野馬用一根粗麻繩串了起來,排成一列,朝著山洞的方向走去。
野馬步伐整齊,蹄子踩在軟乎乎的草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在草原上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蹄印,晚風卷著青草和馬糞的氣息,吹得人鼻尖發癢。
狗幫的成員們跟在馬旁邊,時不時地對著天空吠叫幾聲,尾巴搖得像撥浪鼓,顯得格外興奮。
小花和大青跑在最前麵,像是在開路,鼻子不停地嗅著周圍的氣味,耳朵豎得像小雷達;
大白和旺財跟在馬後麵,警惕地看著周圍;
小虎和土豆則圍著裝著狗崽子的藤條筐子,用鼻子輕輕嗅一嗅,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陸少楓牽著頭馬,懷裡抱著醉仙——這小家夥舒服地蜷縮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