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楓停住馬車,也壓低聲音:“要2張手表票,再加20張工業券,多少錢?”
票販子眼珠轉了轉,報了價:“手表票緊俏,2張20塊;工業券20張40塊,總共60塊,一分都不能少。”
說完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麵是嶄新的票證,邊角都沒折損。
陸少楓接過翻了翻,確認票證上的印章清晰,是真票,爽快地遞過去60塊:“成交。”
把票據小心塞進貼身的布口袋,又駕著馬車往供銷社趕,這次沒再耽誤,二十分鐘就到了地方。
供銷社門口幾個員工正嘮嗑,看到他來都笑著喊:“少楓,剛還跟王主任說你呢,這就到了!”
陸少楓笑著應了聲,徑直走進供銷社。
“王主任,來賣狼皮。”陸少楓剛進門,就看到王主任坐在櫃台後算賬,算盤打得“劈啪”響。
王主任抬頭一看是他,立馬放下筆,臉上堆起熟稔的笑:“少楓啊!可算等著你了!前兒個還跟耗子念叨,你這陣子沒送皮子來,是不是進山忙去了?”
一邊說一邊起身,快步湊到門口往馬車上瞅,“這次帶了多少?”
“都是好皮子,您過眼。”陸少楓說著,把蓑衣放在門邊,
伸手掀開馬車上的油布——底下的狼皮一張張毛色發亮,邊緣齊整,沒有半點破損,
最上麵那張狼王皮更是紮眼,比普通狼皮大了一圈,毛質細密油亮。
王主任伸頭一看,眼睛瞬間瞪圓,快步走到馬車旁,彎腰摸了摸狼王皮,
手指都帶著勁:“我的娘哎!這麼多?!這得有兩百多張吧?還有這頭狼的皮子,品相絕了!”
活了大半輩子,供銷社也沒一次收過這麼多好狼皮,說話都帶了點顫音,“少楓,你這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一共230多張,這張頭狼皮單獨算。”陸少楓語氣平靜,指了指那張最大的皮子。
王主任連忙把頭狼皮抱到櫃台上鋪開,眼神亮得像撿了寶:“三尺長的狼皮!毛又密又順,市麵上找不著第二張!”
激動得直搓手,抬頭看向陸少楓,語氣格外實在,
“這張我給你200塊!剩下的230張,55塊一張,總共塊,我給你湊整塊,你看咋樣?”
陸少楓心裡算得明白——上次普通狼皮50塊一張,這次漲了5塊,
狼王皮更是給了高價,還主動湊整,挺夠意思:“行,就按您說的來。”
王主任鬆了口氣,連忙喊會計點錢,一邊看著會計數鈔,一邊跟陸少楓嘮家常。
陸少楓笑著應著,從懷裡掏出剛買的票據,話鋒一轉:“對了王主任,你這兒有上海牌手表不?要一對手表,男女款的,票據我帶來了。”
“有!剛進的新貨,質量過硬!”
王主任眼睛一亮,轉身從櫃台最裡麵拿出個紅木盒,
打開一看,裡麵擺著兩塊手表——男款表盤銀色,指針走時利落;女款表盤小巧,邊緣鑲了圈碎鑽,在燈光下閃著細微光。
“男款180塊,女款150塊,憑票這個價,絕對值!”
陸少楓接過手表,男款握在手裡沉甸甸的,女款精致得剛好能攥在掌心,
英子戴肯定合心意:“行,這對我要了!另外再要200個能裝20斤的粗陶酒壇,您這兒有存貨不?”
“200個?有!”
王主任一點沒驚訝,順手從櫃台下拿出個酒壇樣品,“前兒個剛進的新壇,壁厚不透氣,裝東西最合適,2毛一個,200個正好40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