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犁轉過一片鬆樹林。
前麵腐葉上突然出現幾串雜亂的腳印。
陸少楓立刻停下,示意白龍也駐足,往前走了幾步蹲下。指碰了碰腳印裡的泥土——還帶著潮氣,邊緣被霧打濕。卻仍能看出是昨晚後半夜留下的。
腳印深淺不一、甚至重疊,顯然是一群人慌慌張張走出來的。
“楓哥,這是黑虎的同夥吧?”
耗子從爬犁上探出頭,懷裡的槍抱得更緊了,眯眼打量著霧裡的腳印:“至少得十幾個人。”
“應該是,他們走得很慌。”
陸少楓站起身,眼神警惕地掃過四周——樹林靜得反常,隻有風卷鬆針落地的聲音。
醉仙突然從他懷裡鑽出來,對著腳印方向“嗚嗚”叫,小腦袋不時往霧裡探,耳朵豎得筆直。
白龍也對著霧裡低吼,毛發豎起來,嘴裡的麻繩被咬得“咯吱”響。
狗幫其他成員圍著爬犁轉圈,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威脅聲。
“是不是有啥東西?”
耗子瞬間緊張起來,往陸少楓身邊靠了靠,陸少楓沒說話,慢慢舉起槍,對準腳印延伸的方向。能清晰聽到前麵傳來輕而有節奏的“滴答”聲——
像是血滴在腐葉上。
風裡還飄來一股熱乎的血腥味,既不是腐葉黴味,也不是野獸臊味。讓人心裡發緊。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前麵看看。”
壓低聲音,腳步輕得像貓,腳掌踩在腐葉上幾乎沒聲響,走了二十步左右,前麵的霧突然淡了些。
幾具黑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陸少楓心裡“咯噔”一下。
加快腳步走近。
看清景象時,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地上躺著十幾個人,最中間的正是王禿子:腦袋歪在一邊,眼睛圓睜著。瞳孔裡還凝固著極致的恐懼。
嘴巴張得能塞進個拳頭,肚子被撕開一個半尺寬的大豁口,暗紅色的內臟混著血水散在腐葉上。
腸子像泡發的爛麵條拖在地上。
沾著泥土和草屑,有的地方還被啃咬過。
露出慘白的筋膜。
右手還死死攥著半張染血的地圖,紙邊被血浸透,糊在掌心,左手則保持著抓撓的姿勢,指甲縫裡還嵌著黑獸的毛發。
周圍的屍體更慘:有個人的胸膛被整個掀開,心臟不翼而飛。
空洞的胸腔裡積著血水,順著腐葉的縫隙往下滲。
還有個人的胳膊被撕斷,斷口處的皮肉外翻,骨頭茬子露在外麵。
血已經凝固成暗褐色,蒼蠅在屍體上空嗡嗡盤旋,時不時落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最邊上的一具屍體,臉被抓得稀爛。
五官都分不清,隻能從衣服款式看出是匪幫成員。
陸少楓繞著屍體走了一圈。
蹲下身檢查王禿子的傷口——邊緣整齊得像被鋒利的刀劃過。卻比刀傷更粗糙,能看到明顯的爪痕。五個爪印間距均勻。
和他去年在王家屯附近雪地上看到的腳印極其相似!
心裡猛地一沉!
“楓哥!咋了?是不是那些雜碎?”
耗子在後麵喊,想從爬犁上下來,懷裡的槍抱得緊緊的,卻被旺財攔住,隻能著急地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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