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試過,也不想試。”
陸少楓從背包裡掏出水壺,喝了口水:
“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走出這片林子,彪再凶,也不會離開它的地盤太遠。
咱們沿著這條道走,傍晚之前應該能到之前路過的那條小溪,在那兒紮營最安全。”
說話間,前麵的林間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移動。
醉仙再次停下,對著聲音來源處“嗚嗚”叫著,大角和二角也往後退了兩步,顯然有些害怕。
陸少楓示意眾人彆動,自己則彎腰往響動處摸去。
腳步走得極輕,腳掌踩在厚厚的腐葉上,幾乎沒有聲音。
靠近後才發現,原來是一群鬆鼠在樹枝間跳躍,打翻了樹上的野果,才鬨出這麼大動靜。
“虛驚一場,是鬆鼠。”
陸少楓鬆了口氣,轉身對著眾人喊道。
耗子聞言笑了起來:“媽的,這林子真是嚇死人,連隻鬆鼠都能讓咱們緊張半天。”
重新出發後,氣氛明顯輕鬆了些。
耗子開始跟陸少楓規劃回屯後的事:“楓哥,回去後就把這七頭麋鹿趕到鹿場裡,我天天去給它們割草,肯定能把它們養得更壯實。
等明年小鹿羔生下來,你的鹿場就能有一群麋鹿了!”
陸少楓點點頭:“回去再說,我還想多抓點梅花鹿。”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西斜,金色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在地上織成斑駁的光影。
前麵終於傳來了熟悉的溪水聲,
陸少楓眼前一亮:“到了!前麵就是那條小溪!”
加快腳步,沒過多久,一條清澈的小溪就出現在眼前。
溪水約莫兩米寬,水流湍急,撞擊在石頭上濺起白色的水花,溪水底部的鵝卵石清晰可見。
溪邊立著幾棵粗壯的老鬆樹,樹乾筆直,枝葉茂密,
樹下是一片開闊的空地,長滿了柔軟的青草,正好適合紮營。
“就這兒了!”
陸少楓先扶著耗子在樹蔭下坐下,注意到他腿傷處的布條又滲了點血,順手幫他扯了扯褲腿蓋住傷口。
隨後走到老鬆樹旁打量——選了兩棵間距約三米的鬆樹,
打算搭個最簡單的靠樹木棚,能擋雨就行。
掏出隕刀,走到附近的林子,砍伐了十幾根手腕粗的細樹枝,又收集了一堆乾枯的鬆針和樹皮,堆在鬆樹旁。
先將四根較粗的樹枝,斜靠在兩棵鬆樹的樹乾上,形成棚子的框架,頂端用藤條緊緊捆住,手指拽了拽確認穩固;
再將細樹枝密密麻麻地搭在框架上,鋪成傾斜的頂麵,最後在樹枝上鋪上厚厚的鬆針和樹皮,
用藤條一截截固定好——一個簡易的靠樹木棚就搭好了。
棚子不大,約莫能容納兩個人,頂麵傾斜角度剛好能讓雨水順著樹皮流下,
不會漏進棚內,甚至還能擋住側麵吹來的風。
“楓哥,你這手藝真行!”
耗子湊過來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棚頂的樹皮,指腹蹭到鬆針的糙感,
“比屯裡老張頭編的柴棚還結實,今晚下雨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