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鷹嘴崖,去年還常來這兒打獵,野雞、麅子隨處可見,
這段時間忙著打理馬場鹿場,倒沒來過幾次。
風從崖下吹上來,帶著鬆針的清香,隱約覺得不對勁——
往常這個時候,總能聽見鳥叫,今天卻靜得很,連麅子的蹄聲都沒聽見。
“走吧。”
陸少楓牽著馬繼續往前。
四合院,英子還站在院門口,望著快看不清的陸少分楓,
王桂蘭走過來:“英子,彆擔心,少楓有本事,會平安回來的。”
一個半小時後,
剛跨過鷹嘴崖界石的陸少楓,牽著兩匹野馬走在前頭,
白龍帶領狗幫跟在側後。
起初林子裡還有零星的蟲鳴,山雀在枝頭跳著,看起來和往常進山沒兩樣,
走了足足半小時,晨霧慢慢變稠,把十米外的景象暈成模糊的黑影,
蟲鳴突然沒了,連風刮過樹葉的“沙沙”聲都弱得像錯覺。
陸少楓放慢腳步,下意識摸向隕刀,左手拍了拍馬的脖子——馬的耳朵一直往後貼,鼻孔裡噴著白氣,蹄子在地上悄悄刨著,比平時焦躁不少。
“怎麼了?”
低聲嘀咕,抬頭看向白龍,正抬著頭,一抽一抽地狂嗅,喉嚨裡滾著聲,
不是發現獵物的興奮,是帶著警惕的戰栗。
又走了二十分鐘,壓抑感越來越重。
平時爬滿青苔的石頭上,都看不見一隻潮蟲;
林子裡的獸道亂得離譜,梅花鹿的蹄印、不知名的爪痕混在一起,
有的蹄印還拖著長長的劃痕,像是奔逃時被樹根絆倒,其中幾個蹄印旁,
還沾著點帶黏液的暗紅血漬——陸少楓彎腰撿起一片沾血的草葉,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除了青草的腥氣,
還有股陌生的凶味,不是虎豹的臊,也不是熊羆的酸,
像某種藏在暗處的東西,正順著霧氣往鼻腔裡鑽。
……
“不對勁!”
陸少楓直起身,後頸的汗毛突然豎起來——這是重生後練出的直覺,遇到生命危險的預警,
總覺得有雙眼睛藏在霧裡,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盯得死死的。
狗幫也察覺到了,白龍往他腳邊靠了靠,獠牙齜出半寸,涎水順著牙尖往下滴;
大青和小虎分左右竄到野馬旁,爪子在地上刨出小坑,喉嚨裡的低吼像磨著鋼砂;
旺財、大白、小灰則繞到他身後,形成半圈保護圈,渾身的毛炸得像剛被開水燙過,
連平時最溫順的土豆,都對著霧裡的黑影齜牙,爪子把腐葉抓得亂飛。
再走十分鐘,整整一小時的路程過去,
……
林子裡徹底靜了——靜得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
陸少楓停住腳步,左手反握住隕刀的刀柄,刀刃貼著小臂內側。
懷裡的醉仙突然炸毛,小爪子狠狠撓進他的粗布褂,藍眼睛死死盯著左側密林,連白毛都豎了起來。
“吼——”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獸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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