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收獲”就是這隻被預言為“護脈獸”的小崽子,還不知道帶回去該怎麼跟部落解釋。
薩滿要是知道它是雙彪後代,會不會堅持要除了它?
這小家夥這麼小,又沒做錯什麼,實在下不去手。
遠處傳來白龍的叫聲,叼著一頭一百多斤的麅子從霧裡跑出來,動作敏捷——把麅子放在陸少楓麵前,甩了甩頭上的血漬,頭輕輕蹭了蹭他的胳膊。
陸少楓蹲下身,劃開麅子的肚子——把肝臟和心臟切給白龍、大青。
把麅子肉切成塊串在鬆枝上,
從背包裡掏出火柴,右手劃了三根才點著枯枝。
彪崽子立刻跑到陸少楓腳邊,扒著褲腿“嗷嗷”要吃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陸少楓撕了塊肉遞過去,小家夥叼著蹲在旁邊啃,油汁沾得滿臉都是,還會抬頭對著醉仙“嗷”一聲。
醉仙等他遞來肉,吃了兩口就叼給彪崽子,用舌頭幫它舔掉嘴角的油——
吃飽後,陸少楓攏了堆大火堆,驅散野獸和寒氣。
把醉仙抱進懷裡,彪崽子也湊過來,蜷縮在他的腳邊,小爪子搭在褲腿上。
陸少分剛把它提到懷裡,和醉仙睡一塊。
彪崽子的小身子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爪子偶爾無意識地蹭蹭他。
陸少楓閉上眼,心裡的悔意慢慢淡了些——薩滿的預言再嚇人,也不如眼前的真實。
以後好好引導這隻小崽子,或許能打破預言,讓它成為不一樣的存在,也算對得起小灰的犧牲了。
夜裡霧更濃,偶爾傳來野獸嚎叫,白龍和大青始終守在火堆旁——警惕地盯著霧裡的動靜。
陸少楓靠在樹乾上,夢裡全是之前狗幫熱鬨的場景:小灰追著鬆鼠跑,其他狗子跟在後麵叫,醉仙蹲在他肩膀上;隻是夢裡的彪崽子沒了“護脈獸”的標簽,
正跟著醉仙一起玩落葉……
第二天一早,醉仙的“吱吱”聲把他叫醒——天色亮了,霧氣淡了些,陸少楓活動左臂,傷口都愈合了。
整來整去,還是老子的重生福利最給力。
迷霧林的晨霧越來越濃,
貼在陸少楓臉上,涼得像冰碴子。
蹲在參窩旁,右手握著小鏟子,
“開始乾活,搜刮乾淨。”
陸少楓對著自己嘀咕,指尖避開參須,用鏟子一點點刨開周圍的土。
旁邊的醉仙和彪崽子正玩得歡,醉仙用尾巴掃著地上的落葉,卷起的碎葉逗得彪崽子蹦蹦跳跳,
小家夥時不時撲向空中的葉子,黑毛上沾了不少腐葉碎屑,卻毫不在意,“嗷嗷”的叫聲在霧裡飄著,驅散了挖參的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