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準備出發回部落。
陸少楓剛邁出兩步,突然停住腳——剛才急著出來看情況,爬犁上那堆皮子還落在屋裡!
在乾飯盆狼狽幾天才搶回來的東西,可不能忘了。
“嘎子!”
陸少楓回頭喊住那個剛才嚇癱在地的年輕獵手,
“你帶兩個兄弟去前麵的木屋,把裡麵的爬犁和皮子拉回來。”
嘎子剛緩過勁,立刻直了直腰,拍著胸脯應道:
“少楓哥放心!保證一根毛都不少帶回來!”
拉了兩個同伴,往木屋方向跑——剛才把少楓當鬼魂的糗事還在心裡發窘,正好借這機會補回來。
陸少楓看著三人的背影,剛要轉身,
背包裡傳來輕響,是醉仙。
小家夥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爪子扒著背包口,小腦袋探出來,鼻尖動了動,顯然是聞到了其其格懷裡肉乾的香味。
陸少楓笑著把它抱出來,順手摸了摸背包裡麵——彪崽子還蜷在裡麵睡,小身子熱乎乎的,呼吸均勻。
沒把彪崽子掏出來,這家夥的問題還的好好想象該怎麼說。
巴圖魯湊過來,
看著醉仙扒著忍不住笑了——“醉仙跟著你在無人區裡遭了不少罪吧,還這麼精神?”
陸少楓把醉仙放在肩頭,任由它蹲在那裡東張西望:
“它皮實,進了無人區就一直睡,比阿勒泰那倆小子還能扛。”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托木的大嗓門:“你們是沒見!那蛇群鋪在地上,跟黑潮似的!
少楓一刀劈下去,蛇頭飛得能有三尺遠!
還有那黑熊,站起來比紅鬆還高,少楓哥抬手一槍,直接撂倒!”
……
陸少楓回頭一看,
阿勒泰和托木正被幾個獵手圍著,倆人身子還晃悠悠的,臉色潮紅沒褪——
還在力氣唾沫橫飛地講著遇險的事。
托木連怎麼被蛇鑽進褲腿、怎麼用蛇膽救他的細節都說得活靈活現;
阿勒泰則靠在樹上,時不時補充兩句,說到陸少楓抱著巴特衝過蛇群時,聲音都高幾分。
“這倆小子,發著燒還不忘吹牛。”
巴圖魯無奈地搖了搖頭,眼裡卻藏著笑意,能聽到他們活蹦亂跳地吹牛,比什麼都強。快走兩步,跟陸少楓並肩,沉默了片刻,聲音突然沉下來:
“少楓,這次真得謝謝你。”
“要是你沒從土匪手裡把巴特救回來,”
“其其格那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傻事。”
陸少楓側頭看他,見巴圖魯眼眶泛紅,拍了拍巴圖魯的胳膊,笑了笑:
“大哥,咱們是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
巴特是你兒子,也算是我侄子。從土匪手裡把他搶回來,是應該的。”
“那群土匪……最後怎麼樣了?”
巴圖魯攥了攥拳,聲音裡帶著恨意,燒了部落的攝羅子,傷了獵手,這筆賬他一直記著。
陸少楓腳步頓了頓,語氣平靜:“死在石陣裡了,被石縫夾斷的,其他的土匪估摸著也凶多吉少了。”
“也算為部落受傷的兄弟報了仇,”
“這次我們幾個能出來純粹是運氣。”
巴圖魯聽到這話,長長舒了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好!死得好!這群畜生作惡多端,也該有這下場!”
“你們是吉人自有天相……”
……
一行人說說笑笑,走了約莫兩個時辰,遠處終於出現了部落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