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興奮地衝過去,
扛起麅子就往背上甩:“好家夥!這麅子夠肥的,中午正好烤著吃!”
銀山也跟著幫忙,兩人把麅子綁在樹乾上,等著回頭一起帶回去。
接下來的一上午,幾人在臥龍坡邊緣撿漏,野豬真是多到數不清。
剛繞過一片橡樹林,就見三隻野豬在拱樹根,
陸少楓的槍響了,子彈正好打在野豬的心臟位置,野豬哼了一聲就倒在地上。
剩下的兩隻野豬嚇得往樹林裡跑,李炮和二叔抬手就是各開一槍,放倒了。
“這野豬夠吃好幾天了!”
陸勇走過去,拍了拍野豬的身子,“少說也有兩百斤。”
轉眼到了中午,太陽升到頭頂,
幾人找了個背風的山坳,開始烤肉。
耗子和銀山負責處理麅子肉,把肉切成大塊,串在樹枝上;
陸少楓則撿了些乾樹枝,生起一堆火。
火苗“劈啪”作響,肉串放在火上,很快就冒起油花,香味飄得老遠。
“楓哥,你這烤肉的手藝還是這麼好!”耗子盯著肉串,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上次你烤的肉,我到現在還惦記著呢!”
陸少楓笑著翻了翻肉串:“彆急,再烤會兒,等外皮焦了才好吃。”
李炮從包裡掏出個小罐子,
撒了點鹽和辣椒麵:“咱這條件有限,隻能這麼吃,要是有孜然,味兒就更好了。”
二叔咬了一口烤肉,點點頭:“不錯不錯,比在家裡燉著吃香多了!想當年咱進山,哪有這待遇,都是啃乾饅頭就著鹹菜。”
幾人邊吃邊聊,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暖洋洋的。
吃完烤肉,陸少楓幾人靠在樹上休息了一會兒。”
下午的打獵更順利,沒一會兒就又打了十幾隻野豬。
陸少楓把獵物綁好,看了眼時間,快四點半了,
剛要開口說“收拾收拾回家”,
就聽見遠處傳來“砰砰”的槍聲——不是點射,而是連續射擊,還夾雜著單管獵槍的“嘭嘭”聲,聽起來格外慌亂。
幾人對視一眼,都停下了手裡的活。
陸勇臉色一變:“少楓,這槍聲不對勁,不像是打獵物的,倒像是遇到啥危險了。”
話音剛落,
就見一群人互相攙扶著,驚慌失措地朝他們這邊跑來。
走近了一看,是王家屯的獵人和搬運獵獲的人,大概有十五個,每個人身上都掛著彩,
有的胳膊流著血,有的腿一瘸一拐的,臉上滿是恐懼,
衣服上還沾著泥土和血跡。
陸少楓連忙迎上去,扶住一個跑得最快的人:“咋了?遇到啥了?喘勻了再說!”
那人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
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都在發抖:
“紅狗子!好多紅狗子!四五十隻!速度太快了,根本打不中!”
“子彈都打光了,就殺了三隻,屯裡有三個獵人被豺從後背偷襲致死!
“獵狗全被咬死了!”
“紅狗子?”陸少楓心裡一沉,
剛要追問,就聽見另外一處傳來“砰砰”的槍聲,
方向正是陸家屯王炮帶隊的地方——早上出發時,王炮還跟他打過招呼,
說要去臥龍坡深處看看,沒想到真出事了。
“銀山你和我爸他們留下給這些受傷的人包紮,耗子,我們走。”
陸少楓轉頭對銀山說,從包裡掏出急救包遞過去,
“彆讓他們亂動,傷口彆感染了。”
陸勇一聽,立馬提起槍:“兒子,我跟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這麼多紅狗子,多個人多份火力!”
二叔和李炮也跟著站起來,
李炮把槍背在身上:“我們也去!王炮也是咱屯的炮手,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陸少楓沒轍,隻能點頭:“行!那大家都小心點,紅狗子狡猾得很,走的時候注意身後,彆被它們繞後偷襲。”
幾人加快腳步,朝著槍聲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