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卵子正跟白龍纏鬥,一見母野豬跑過來,心裡一突,腳下一頓,就被白龍衝到了眼前。
白龍張開大口,一口咬掉了炮卵子的另一隻耳朵,嚼了嚼咽了下去,嘴角還沾著血。
炮卵子痛得眼睛都紅了,頂著獠牙就衝白龍撞過去,跟瘋了似的,
白龍一閃身,炮卵子沒撞著,反而撞到了被大青趕回來的母野豬頭上。
——“砰”的一聲悶響,母野豬直接被撞死了,四肢僵硬地躺在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鮮血從嘴角流出來,染紅了周圍的落葉。
炮卵子晃了晃腦袋,氣炸了,把自己老婆撞死了——
吩!吩!吩!
鼻口發音,腰身發力,眼眶直接充血,獠牙往地上拱了拱,後腿蹬土,一股巨力自豬脊上湧,沿著豬身至豬首蓄力,全力朝著白龍衝撞過去,
大青、黑豹狠狠殺向炮卵子,雙雙咬在了炮卵子的左右後腿上,牙齒陷進肉裡,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炮卵子吃痛,想攻擊大青,剛一轉身,黑豹就咬得更緊了,把它的後腿咬得血直流,疼得炮卵子“吩”的一聲大叫,跟殺豬似的。
“吩——!”炮卵子痛得大叫,想甩開兩條狗,被大青和黑豹咬得死死的,任憑它怎麼甩,都不鬆口。
其他的狗也圍了上來,雖然不敢上前咬,
但也“汪汪”叫著,給大青和黑豹壯聲勢,跟一群啦啦隊似的。
跟昨天相比,有了白龍和大青加入,炮卵子根本跑不遠。
跑個百十來米,就被狗逼得停下來纏鬥,體力消耗得飛快,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把周圍的落葉都染紅了。
沒一會兒,炮卵子就堅持不住了,被狗堵在一棵倒木前,不斷地掙紮,可怎麼都逃不出去,跟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似的。
“定死窩了!”
陸少楓拍了拍耗子的肩膀,轉身往倒木那邊走,
“不用跑了,慢慢走過去就行,炮卵子已經沒力氣了,跑不了了。”
行有行規,行有行話,
這年頭,打家劫舍都有自己的規矩和黑話,打獵也是一樣,
就比如剛剛大青和黑豹追著野豬到處跑,途中還撕咬,隻要狗能讓野豬停下,在打圍中,就叫定窩,
如果定了窩,野豬又掙紮跑了,那定的這個窩就是花窩,
隻要狗能讓野豬定在原地不動,那就是死窩,定了死窩後,一般就是獵人該登場了。
……
兩人走過去的時候,就見炮卵子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身上到處是傷口,豬血把周圍的落葉都染紅了,連站都站不起來。
耗子一看,眼睛都亮了,伸手拍了拍陸少楓的胳膊:
“楓哥,比昨天強太多了!這才叫打狗圍!”
陸少楓笑了笑,抽出腰後的刀。耗子一見,趕緊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拿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