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風雲起,燕京帝位搖,
兩度登九五,一手弄文潮。
兄弟情難續,權途路漸遙,
可憐文藝骨,終究陷塵囂。
在元朝那堆“亂成一鍋粥”的皇帝裡,元文宗孛兒隻斤·圖帖睦爾絕對是個“奇葩”——他不愛搞權謀,卻被逼著兩次當皇帝;明明能靠文采在“元朝文壇”c位出道,偏偏被架到權力巔峰上“走鋼絲”。今天咱就嘮嘮這位“文藝青年”皇帝的一生,看看他是怎麼在皇位的漩渦裡,一邊搞創作,一邊硬扛職場危機的。
圖帖睦爾的人生起點,跟“皇位繼承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是元武宗的二兒子,按元朝“兄終弟及、叔侄相傳”的規矩,本該輪不到他。可元朝的皇位繼承,從來都是“誰拳頭硬誰上”,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他爹元武宗去世後,叔叔元仁宗繼位,轉頭就把“傳位給侄子”的承諾拋到腦後,立了自己兒子元英宗。圖帖睦爾這波直接從“皇侄”變“邊緣人”,被叔叔打發到海南、建康今南京)這些“偏遠地區”當“閒散王爺”,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被公司發配到分公司養老”。
要是換彆人,可能就躺平了,可圖帖睦爾不一樣——他不琢磨怎麼奪權,反而在地方上搞起了“文藝創作”,讀書、寫字、畫畫樣樣來,還跟當地文人交朋友,活脫脫一個“被王爺身份耽誤的文藝博主”。《元史》裡說他“天資英邁,妙悟釋典,嘗為《法書考》一卷,又善書畫”,擱現在絕對是能靠才華圈粉的主兒。
本以為這輩子就這麼“歲月靜好”了,沒想到元朝的“皇位內卷賽”突然把他拽了進來。1328年,泰定帝元英宗之後的皇帝)在上都去世,權臣燕帖木兒覺得機會來了——他是元武宗的老部下,想把武宗的兒子扶上台,好掌控大權。可武宗的大兒子和世?遠在漠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燕帖木兒一合計,直接派人去建康接圖帖睦爾:“王爺,彆搞文藝了,回來當皇帝!”
圖帖睦爾當時都懵了:“我隻想當個安靜的文藝青年,這皇位跟我有啥關係?”可燕帖木兒哪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他架到大都今北京),九月就擁立他登基,還改了年號“天曆”。這波操作,相當於“分公司員工突然被總部空降成ceo”,圖帖睦爾全程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要乾嘛”。
剛登基的圖帖睦爾,心裡跟明鏡似的——自己這皇位是“撿來的”,一來大哥和世?還在,二來燕帖木兒手握兵權,自己就是個“傀儡ceo”。他沒急著擺皇帝架子,反而先乾了兩件“求生欲拉滿”的事:
第一件是“放低姿態”。他登基後沒幾天,就派人去漠北給大哥和世?送信:“哥,我就是暫時代理一下,等你回來,皇位還給你!”這話看似實在,其實是圖帖睦爾的“職場智慧”——既給了大哥台階,又堵住了彆人說他“搶皇位”的嘴,還能暫時穩住燕帖木兒,畢竟燕帖木兒扶他上台,也是因為和世?太遠。
第二件是“抱緊大腿”。他知道燕帖木兒是實權派,就天天給燕帖木兒加官進爵,又是封太平王,又是讓他當中書右丞相,把軍政大權都交給了他。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既然打不過,就加入”,先穩住最強的“合夥人”,再慢慢找機會。
可他沒想到,大哥和世?還真信了他的話,1329年正月,和世?在漠北登基,史稱元明宗。圖帖睦爾這下騎虎難下了——自己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隻能硬著頭皮去迎接大哥。三月,兄弟倆在旺忽察都今內蒙古藍旗)見麵,圖帖睦爾主動把皇帝印璽交給和世?,還當場表示“以後哥你說了算”。
《元史》裡記載,和世?見弟弟這麼“懂事”,挺高興,當場就封圖帖睦爾為“皇太子”,還說“以後國家大事,你也幫著參謀”。表麵上看,兄弟倆“兄友弟恭”,實則暗流湧動——和世?剛登基就開始提拔自己的人,想把燕帖木兒的權力收回來,這可把燕帖木兒惹毛了。
沒幾天,就出大事了——元明宗和世?突然“暴斃”,《元史》裡就寫了一句“明宗崩”,沒說原因。後世都猜測,是燕帖木兒怕自己失權,跟圖帖睦爾合謀害死了和世?。不管真相如何,圖帖睦爾在大哥死後,又被燕帖木兒扶上了皇位,這是他第二次當皇帝。
這一次,圖帖睦爾心裡更複雜了——皇位失而複得,可“殺兄”的嫌疑卻甩不掉。他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追尊大哥為“翼獻景孝皇帝”,還把大哥的兒子妥懽帖睦爾後來的元順帝)接到身邊撫養,想靠這些“補償行為”洗白自己。可他心裡清楚,這皇位,從一開始就沾著“不乾淨”的東西。
第二次當皇帝後,圖帖睦爾終於不用再“走鋼絲”了——燕帖木兒雖然專權,但畢竟是自己人,朝廷裡反對他的人也基本被擺平。他終於有時間乾自己喜歡的事,還順便搞了波“元朝版企業文化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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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他的“文藝成就”。他在位期間,乾了一件影響元朝文化的大事——成立“奎章閣學士院”。這地方可不是普通的“文化機構”,而是集藏書、創作、學術研究於一體的“頂級文化平台”,圖帖睦爾親自當“院長”,還邀請了虞集、柯九思這些當時的文壇大佬來任職。
他搞奎章閣,可不是“玩票”。一方麵,他想靠文化提升自己的“人設”——畢竟自己是“二次登基”,需要用“文治”證明自己不是“隻會奪權的莽夫”;另一方麵,他也想通過奎章閣培養自己的“嫡係人才”,慢慢削弱燕帖木兒的勢力。用現代管理學來說,這叫“用文化軟實力,打造核心團隊”。
他還親自帶頭搞創作,寫的詩、畫的畫在當時都很有名。據說他畫的《萬歲山圖》,筆法細膩,意境深遠,後來被收藏在皇宮裡,成為元朝書畫的“代表作”。他還命人編纂《經世大典》,把元朝開國以來的典章製度都整理了一遍,相當於編了一本“元朝公司管理製度大全”。《元史》裡說,這部書“凡八百八十卷,目錄十二卷”,規模堪比現在的“企業百科全書”,可見他對“製度建設”的重視。
除了搞文化,圖帖睦爾在“治國管理”上也有兩把刷子。他知道元朝最大的問題是“吏治腐敗”,就出台了“考核製度”——規定官員每三年考核一次,不合格的直接罷免,還嚴禁官員“吃空餉”“收賄賂”。這波操作,相當於現在公司搞“kpi考核”,誰不行誰滾蛋,一下子就把官場的“摸魚風氣”壓下去了。
他還關注民生,知道老百姓最苦的是“賦稅太重”。1330年,他下令減免江浙、湖廣等地的賦稅,還開放糧倉救濟災民。《元史》記載,這一年“賑糧凡數十萬石”,相當於給“底層員工”漲了福利,穩定了“公司基層”。
不過,他也有“職場短板”——太依賴燕帖木兒。燕帖木兒仗著自己有擁立之功,越來越囂張,不僅霸占朝政,還娶了泰定帝的皇後和公主,簡直把皇宮當成了自己家。圖帖睦爾雖然知道燕帖木兒“越界”,可一來自己的皇位靠他支持,二來也不想再引發權力鬥爭,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妥協”,也為後來元朝的混亂埋下了隱患。
圖帖睦爾的皇帝生涯,隻持續了四年。1332年八月,他突然病重,臨死前,他做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決定——不讓自己的兒子燕帖古思繼位,而是傳位給大哥和世?的兒子妥懽帖睦爾。
他為啥這麼做?有人說他是因為“殺兄”心懷愧疚,想靠傳位給侄子贖罪;也有人說他是怕燕帖木兒篡權,覺得妥懽帖睦爾年紀小,更容易控製。不管怎麼說,《元史》裡記載,他臨死前對大臣說:“昔者晃忽叉旺忽察都)之事,為朕平生大錯,朕嘗中夜思之,悔之無及。”這話算是間接承認了自己對大哥的死有責任。
可他的“遺願”並沒有順利實現。他死後,燕帖木兒覺得妥懽帖睦爾年紀太小,不好控製,就改立了和世?的另一個兒子懿璘質班,也就是元寧宗。可元寧宗登基才一個月就病死了,燕帖木兒沒辦法,隻能把妥懽帖睦爾接回來,立為皇帝,也就是元順帝。
而圖帖睦爾的兒子燕帖古思,後來被元順帝流放,最終死在了路上。一代文藝帝王,死後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也是夠憋屈的。
要是用現在的標準給圖帖睦爾打分,他絕對是“文藝滿分,權謀及格”。
說他“文藝滿分”,是因為他是元朝皇帝裡少有的“文化人”——成立奎章閣、編纂《經世大典》、擅長書畫,這些成就放在任何一個朝代,都能當“文化標杆”。他用文化給元朝“續命”,讓這個靠武力建立的王朝,多了幾分“書卷氣”。
說他“權謀及格”,是因為他在複雜的權力鬥爭裡,能兩次保住皇位,還能靠“文化牌”培養自己的勢力,比那些隻會打打殺殺的蒙古貴族強多了。可他太“軟”,對燕帖木兒的妥協,最終讓權力落到了權臣手裡,也讓元朝的“內耗”越來越嚴重。
《元史》評價他“曆數之歸,實當正統,而其仁文之治,有足稱焉”,這話挺中肯。他不是一個“雄才大略”的皇帝,卻在元朝最混亂的時候,撐起了一片“文藝天空”;他沒能力徹底解決元朝的根本問題,卻用自己的方式,給這個王朝留下了一筆寶貴的文化遺產。
參考《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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