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信標反噬、血泉驚變與生死一線
“信標”在燧燁手中劇烈震顫,原本溫潤的星辰之光變得狂暴而不穩定,光芒忽明忽滅,仿佛一顆即將爆裂的心臟。那股強行壓製地脈的秩序之力,此刻變成了引火燒身的導火索。大地深處被激怒的能量,如同被困的凶獸,瘋狂地衝擊著“信標”強行設下的屏障,更順著那股力量的反向聯係,直衝燧燁而來!
“噗——”
燧燁再也無法壓製,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胸前的衣襟。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仿佛被投入了岩漿之中,無數混亂、暴戾的地脈雜念如同鋼針般刺入他的腦海,要將他同化、撕碎。他緊緊握住“信標”,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這是他與那股反噬之力唯一的連接點,也是他可能被徹底摧毀的死亡枷鎖。
“燁!”
老巫和周圍的戰士看到燧燁吐血,驚駭萬分,想要上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場推開,根本無法靠近泉眼中心。
天空中的怪鳥群雖然失去了統一指揮,陷入混亂,但並未完全散去,依舊有不少在盲目地攻擊,給圍牆守軍帶來巨大壓力。地麵的危機未解,燧燁卻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險境!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泉眼之中,那原本被“淨水符文”和“信標”力量安撫過的水流,突然像是煮沸了一般,劇烈地翻滾起來!湧出的不再是清澈的泉水,而是夾雜著泥沙和……縷縷暗紅色的、如同血絲般的物質!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和比地底怪物更精純的汙穢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血泉!是古老預言中的血泉!”老巫發出絕望的嘶吼,這景象比漫天怪鳥更讓他恐懼。地脈的反噬,竟然引動了更深層、更邪惡的東西!
那血紅色的泉水迅速汙染了整個泉眼,並且開始向四周蔓延。被血水浸染的土地,瞬間變得漆黑軟化,仿佛被強酸腐蝕。安置在泉眼旁的“淨水符文”石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哢嚓”聲,光芒急速黯淡,表麵出現了裂痕!
這血泉的出現,似乎進一步刺激了“信標”的反噬。圓盤的光芒徹底變成了危險的赤紅色,燙得灼手!燧燁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融化,意識正在快速沉淪。
生死一線間,燧燁求生的本能和守護文明的責任感爆發到了極致。他不能死在這裡!部落不能失去領袖!文明的火種不能就此熄滅!
他放棄了強行壓製,而是以一種近乎自我毀滅的方式,將全部殘存的精神力量,連同那口噴出的心頭精血,一起灌注到“信標”之中!這不是對抗,也不是引導,而是一種悲壯的融合與共鳴!他要以自己的意誌和生命能量,暫時成為“信標”的一部分,強行穩定它,哪怕隻是片刻!
“以我之血……平汝之怒……以我之魂……定汝之衡!”
他在心中發出無聲的呐喊。
奇跡發生了。或許是感受到了持有者不惜生命的決絕意誌,或許是那蘊含著一絲長生特質的血液起到了媒介作用,狂暴的“信標”猛地一滯!赤紅的光芒中,重新滲入了一絲微弱的、卻堅定不移的銀白色星光,那是燧燁意誌的體現!
兩種光芒在圓盤上交織、爭鬥、最終達成了一種極不穩定的平衡。那股衝向燧燁的恐怖反噬之力,如同撞上了一麵柔韌的網,雖然依舊讓他七竅流血,形同鬼魅,卻未能將他瞬間摧毀。
而與此同時,那噴湧的血泉,似乎也因為“信標”的暫時穩定和燧燁那股蘊含著微弱“文明氣運”的意誌乾擾,勢頭微微一緩。
就是這片刻的喘息之機!
“巫!符文……加持我身!”燧燁用儘最後力氣,嘶啞地喊道。
老巫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他咬破指尖,以血為墨,在空中急速劃出一個古老的、代表“穩固”與“守護”的圖騰,然後猛地拍向燧燁的後心!
“燁!撐住!”
圖騰之力融入燧燁身體,讓他幾乎潰散的精神微微一振。他借助這外力,引導著“信標”那勉強平衡的力量,不再試圖壓製整個地脈,而是集中全部力量,如同一根巨大的星辰之釘,狠狠地“釘”向了那血泉的源頭——泉眼最深處的那個地脈宣泄口!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從地底傳來。整個泉眼猛地向下一塌,血泉的噴湧被硬生生扼斷!那股彌漫的汙穢氣息為之一清。
而燧燁也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眼前一黑,帶著依舊閃爍不定、卻不再狂暴的“信標”,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燁!”
在他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模糊地看到,天空中殘餘的怪鳥,仿佛徹底失去了目標,尖叫著四散飛逃。圍牆之上,傳來了戰士們震耳欲聾的、劫後餘生的歡呼聲。
代價……慘重……但……守住了……
這是他最後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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