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長著尖尖角的巨獸,吼聲震得它耳朵疼,周圍的石頭都在往下掉;星星像碎玻璃一樣從天上往下落,黑漆漆的天空裂開了一道縫;一個毛茸茸的巨影,爪子比它的籠子還大,身上飄著和金瓜子一樣的甜香,它一口吞掉了一條發光的長條像小美掛在窗邊的彩燈),嚼的時候還發出“哢嚓”聲,聞著有股烤麵包的香味;還有好多嘰裡咕嚕的調子,像傻鳥學舌的聲音,卻更複雜,繞得它小腦袋發暈。
“吱吱吱!救命!要鼠命了!祖宗快顯靈!)”
麻薯感覺自己的小腦袋快要被這些畫麵撐爆了,身體也像被吹了氣一樣,脹得難受。這個過程好像持續了很久,又好像隻有幾秒鐘,直到它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時,那股灼熱感才突然潮水般退去。
麻薯癱在木屑堆裡,四仰八叉,小肚子劇烈起伏,眼神渙散。它張了張嘴,想叫,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吱吱”聲。
我是誰?我在哪?剛才那個吞彩燈的毛茸茸巨影,是祖宗十八代嗎?祖宗居然愛吃彩燈?還有,我剛才是不是看見星星掉下來了?
它晃悠悠地爬起來,感覺身體有點不一樣了——精力異常充沛,爪子尖都透著勁,仿佛能連夜跑壞十個跑輪;視力也變好了,能看清遠處電腦屏幕上“小人穿著紅衣服,在跳奇怪的舞”;耳朵更靈敏了,陽台外傻鳥的叫聲不再是單純的吵鬨,它居然能聽出裡麵的“意思”——“餓”是傻鳥在盯著地上的小米,“瓜子”是傻鳥瞟了它的籠子一眼,“傻狗”是大黃又在亂吠。
麻薯:“???”
它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小耳朵,往後縮了縮。幻聽!一定是剛才那顆毒瓜子有毒,讓它出現了幻聽!
它連滾帶爬地跑到籠子邊的不鏽鋼水壺旁,想喝口水壓壓驚。可剛湊到水壺口,它就僵住了——光滑的水壺壁上,清晰地映出了一隻倉鼠的影子。
那確實是它:銀白的毛發,背上帶著淺黑色的條紋,圓滾滾的身子。但……毛發好像更亮了,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黑豆眼像浸了水的黑葡萄,亮得能看清裡麵的小影子;最重要的是,它的小肚子好像真的圓了一圈,摸上去軟乎乎的,比之前更有“手感”了。
是那顆毒瓜子搞的鬼?這毒藥的效果是催肥?
麻薯對著水壺壁轉了兩圈,小腦袋裡一片混亂:吞彩燈的祖宗、會說話的傻鳥、圓了一圈的肚子……這些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那顆金瓜子不是普通的零食,是“鼠生轉折點”?
就在它對著水壺壁顧影自憐主要是擔心自己變胖後,小美會減少零食)時,一個熟悉的、帶著笑意的聲音由遠及近:
“麻薯~小麻薯~吃飯飯啦~今天有你最愛的小魚乾哦~”
是小美!
麻薯嚇得一哆嗦,趕緊轉過身,就看見一隻巨大的、帶著護手霜香味的手指,正朝著籠門伸過來——那是小美要打開籠子,給它喂小魚乾。往常,這是它最期待的時刻,每次都會湊到籠門邊,用小腦袋蹭蹭小美的手指,換取美味的小魚乾。
但今天,受驚過度的麻薯,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突然晃了一下,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勇氣”其實是嚇懵了的本能)驅使著它,朝著那伸來的巨指,張開小嘴,發出一聲自以為威嚴十足、實際上細聲細氣的:
“吱——!呔!兩腳獸仆人!莫挨老子!)”
說完,它還往後退了兩步,抬起兩隻前爪,露出粉嫩的肚皮——它記得阿肥生氣時會亮出爪子,它覺得這是“威懾姿勢”,卻不知道在小美眼裡,這隻是在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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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的手指停在半空,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響亮的笑聲:“哎呀!我們家麻薯今天怎麼這麼凶呀?是不是做噩夢啦?還會‘叉腰’了?”她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麻薯的肚皮,軟乎乎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笑,“來來來,給你小魚乾,剛烤好的,還熱乎著呢~”
一片金黃的小魚乾被遞到了眼前,帶著誘人的腥香,是麻薯最愛的口味。
麻薯:“……”
麻薯僵在原地,前爪還保持著抬起的“威懾姿勢”,粉嫩肚皮露在外麵,黑豆眼卻死死黏在小美指尖的小魚乾上——那片金黃的小魚乾油光鋥亮,還帶著剛烤好的溫熱氣息,腥香順著空氣飄過來,勾得它頰囊不自覺地蠕動,連尾巴尖都跟著輕輕顫了顫。
剛才被金瓜子點燃的灼熱感早已退去,可血脈沸騰時消耗的力氣還在,此刻肚子裡空空的,隻剩下“想吃”的本能在叫囂。一邊是剛建立起來的“覺醒鼠鼠”尊嚴——畢竟它可是見過祖宗吞“彩燈”、能聽懂傻鳥說話的倉鼠了,怎麼能輕易被兩腳獸的零食收買?可另一邊……那是小魚乾啊!是小美特意烤的、每次隻給一片的頂級零食!
它偷偷瞟了眼小美:兩腳獸正彎著腰,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它,手指還故意把小魚乾往前遞了遞,幾乎要碰到它的小鼻子。護手霜的淡淡香味混著魚乾的香,讓它的小胡子忍不住抖了抖。
“吱……”可惡!這兩腳獸肯定是故意的!用小魚乾當糖衣炮彈!)
麻薯心裡憤憤地想,可身體卻很誠實——小鼻子不受控製地抽動,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它想起剛才吃金瓜子時的極致美味,又想起小魚乾入口即化的口感,兩種香味在腦子裡打架,最後“乾飯最重要”的念頭徹底占了上風。
管它什麼覺醒!管它什麼尊嚴!先吃了再說!
麻薯猛地往前一躥,用兩隻前爪死死抱住小魚乾,轉身就往籠子角落跑——生怕小美反悔似的,還特意用圓滾滾的屁股對著她,把自己縮在木屑堆裡,“哢哧哢哧”地啃了起來。小魚乾的油脂沾在它的小爪子上,它一邊啃一邊舔,連掉在木屑上的碎渣都不放過,吃得滿臉滿足。
籠子外傳來小美響亮的笑聲:“哎呀,剛才還跟我凶呢,一看到小魚乾就沒骨氣啦!”她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麻薯的屁股,軟乎乎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笑,“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我再給你添點糧,水壺也加滿。”
籠子外,小美看著窩裡埋頭啃魚乾的小倉鼠,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家夥,今天怎麼怪怪的?難道是長大了,開始叛逆了?”她不知道,她的小倉鼠,已經因為一顆神秘的金瓜子,開啟了完全不一樣的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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