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叼著那顆泛著冷光的藍色漿果——多嘴剛給它賜名“藍熒莓”——正沿著陽台外的金屬絲繩往前挪。那繩子粗糙得像砂紙,每蹭一下後背的擦傷,就跟被撒了把朝天椒似的,疼得它小身子一抽,差點把嘴裡的寶貝果子噴出去。
來時的勁兒早散光了,現在每動一步都跟灌了鉛似的,爪子底的肉墊磨得發燙,感覺再爬兩米就要露出粉嫩的肉墊——這要是被小美看見,不得以為它偷偷去踩了風火輪?更要命的是,它總覺得後頸涼颼颼的,仿佛那泥人的黑爪子下一秒就要揪住它的尾巴,把它按在地上摩擦。
“呱!你這小短腿倒騰得比蝸牛爬還慢!”對麵陽台的多嘴急得跳腳,翅膀撲棱得跟要起飛似的,“兩腳獸都在衛生間衝完水了!再磨蹭,她出來直接把你當‘偷晾衣繩的小賊’給拎了!”要不是之前被小美剪了翅膀毛,它估計早飛過來叼著麻薯的後頸皮往回拽了。
麻薯咬著牙順便把藍熒莓咬得更緊了點),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終於,在爪子快磨出火星子的時候,它總算扒住了自家陽台的晾衣杆,接著“咕嚕”一下滾到杆上,又連滾帶爬地往茶幾方向挪——那速度,活像後麵追著十隻餓貓。
等它“哧溜”滑下茶幾,精準鑽回便攜小籠子,並用小爪子飛快撥回籠門插銷時,爪子都在打顫。
幾乎是插銷歸位的瞬間,衛生間的門“哢嗒”開了。小美端著洗得鋥亮的大籠子部件走出來,嘴裡還哼著“洗刷刷洗刷刷”的調子。
麻薯立馬四爪朝天躺平,胸口跟揣了個小馬達似的狂跳,眼睛卻半眯著,尾巴還象征性地晃了晃——假裝自己隻是在籠子裡曬了會兒太陽,有點乏了才躺平,完全沒提剛才在陽台外上演“鼠版碟中諜”的壯舉。
小美掃了眼便攜籠裡“歲月靜好”的倉鼠,又看了眼窗外黑得跟墨汁似的天,半點沒懷疑,伸手就把麻薯往煥然一新的大籠子裡挪。
直到爪子踩上熟悉的木屑,麻薯才敢偷偷鬆口氣——越獄、尋寶、躲泥人、成功返家,這鼠生成就,不得給自己頒個小金爪獎?
可還沒等它美滋滋回味,嘴裡的藍熒莓果皮突然“啵”地破了個小口。一絲冰涼甘甜的汁液滑進喉嚨,那味兒比小美給的凍乾草莓還好吃,卻帶著一股嚇人的勁兒。
轟!
麻薯感覺像是吞了根冰做的閃電,剛到肚子裡就炸開了!磅礴的能量順著血管往四肢百骸衝,它那點平時慢悠悠轉的《吞天訣》根本跟不上節奏,經脈被撐得又脹又疼,活像要被吹爆的氣球。
“吱!完犢子!這果子勁兒也太大了!)”
麻薯也顧不上後背疼,更顧不上會不會被小美看見,本能地瘋狂運轉功法。它不再慢悠悠晃悠,在籠子裡繞著圈狂奔,小短腿倒騰得飛快,隱隱帶出幾道銀色殘影,活像踩了哪吒的風火輪。體內的暖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騰,瘋狂吞噬著藍熒莓的能量,把它們壓縮成小小的暖團。
小美剛把水壺掛好,一回頭差點把手裡的零食罐扔了——自家倉鼠正圍著籠子狂奔,速度比上次蹬壞跑輪時還快,而且這次沒跑輪,直接在底盤上跑,木屑被吹得跟小雪花似的飄,甚至有幾粒濺到了她的睡衣上。
“麻薯!你……你吃興奮劑了?!”小美急急忙忙湊到籠子邊,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
可此時的麻薯早沉浸在修煉裡,外界的聲音根本聽不見。它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脹,再不找個地方發泄,估計要被能量撐成鼠餅。
它猛地調轉方向,對準籠子裡那個嶄新的金屬跑輪——就是上次被它蹬冒煙後,小美換的“二代加強版”。
跳上去!蹬!
跑輪瞬間發出“嗡嗡”的巨響,邊緣快得拉出殘影,甚至微微發燙,卻沒像上次那樣冒煙散架。麻薯的四隻小爪子快得幾乎看不見,整個鼠像個會發光的毛球動力核心,把跑輪蹬得發出“呼呼”的風聲,活像要撕裂空氣。
小美看得眼睛都直了,舉著手機不知道該拍照還是該打寵物醫院電話——這倉鼠跑起來比小區裡的柯基還快,正常嗎?
更離譜的還在後麵。
隨著麻薯越跑越快,它身上竟然泛起淡淡的銀色微光,像個會跑的小夜燈。尤其是後背被泥人擦傷的地方,微光更亮,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禿掉的那一小塊,都慢慢冒出了細細的絨毛。
同時,一股奇異的清香從籠子裡飄出來,有點像藍莓,又比藍莓多了股空靈的味兒,小美吸了一口,感覺腦子都清醒了,剛才的震驚都少了點。
“這……這是發光?還會療傷?”小美使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這要是拍下來發抖音,不得火過會跳舞的柯基?”
陽台外的多嘴也嗅到了香味,急得拍著翅膀喊:“呱!是藍熒莓!這小子真吸到了!浪費啊!分我一口能咋地?我還能帶你找更多果子!”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人理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