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隱身掛”的麻薯,癱在籠子角落活像塊被雨水泡軟的壓縮餅乾——渾身絨毛耷拉著,連最愛的小魚乾擺在麵前,都隻象征性地嗅了嗅,就把頭埋進木屑裡。以前它還會跟籠子上的鸚鵡多嘴拌嘴,現在多嘴在陽台外聒噪:“呱!傻鼠!項圈沒了吧?讓你上次搶我花粉!報應!”它都懶得抬眼皮,隻把自己埋得更深,活脫脫一幅“鼠生無望”的灰色簡筆畫。
“吱……完了……玄爺的貢品,老頭的防禦,兩腳獸的項圈……全完了……)”麻薯腦子裡循環播放玄爺那張“欠貢就掀你窩”的龜臉,又想起老頭窗台那能拍扁鼠的隱形牆和能崩裂爪刃的毒針,差點當場eo——沒有隱身掛,彆說“進貨”,連家門都出不去,明天的五份貢品拿什麼交?把自己燉成“倉鼠湯”給玄爺補身子嗎?
另一邊,小美拿著拆不開的gps項圈,翻來覆去研究了半天,連放大鏡都用上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把它鎖進抽屜深處,跟珠寶首飾擺在一起,活像封印了什麼“邪物”。她看著籠子裡蔫噠噠的麻薯,還以為是換了項圈不開心,拿著那個掛著小鈴鐺的裝飾項圈晃了晃:“麻薯,新項圈不好看嗎?你怎麼不精神呀?”
麻薯:“……”鼠鼠自閉.jpg:你不懂!那不是項圈,是鼠鼠的自由通行證!是活命的外掛啊!)
它甚至開始懷疑鼠生——覺醒上古血脈又怎樣?還不是每天被龜爺催債、被老頭追殺、被兩腳獸當寵物研究、被鄰居鳥嘲笑?就在它快要沉進絕望深淵時,一個慵懶的、帶著戲謔的意念突然鑽進它腦海,像貓爪子撓毛線球似的,輕輕勾了勾它的神經。
“喵嗚~喲,小點心,這就蔫了?項圈被沒收了?)”
麻薯抬頭一看,阿肥不知何時跳上了旁邊的櫃子,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它,金色豎瞳裡明晃晃寫著“看好戲”,爪子還慢悠悠地舔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當小零食叼走。
“吱……貓大爺,您是來幸災樂禍的嗎……)”麻薯有氣無力地揮了揮爪子,連反抗的勁都沒了。
“喵。嗯,順便看看你有沒有抑鬱到變味,影響本王的口感。)”阿肥甩了甩尾巴,話鋒一轉,卻帶了點認真,“不過看在你以前還會給我偷凍乾的份上,本王倒是可以指條明路。”
麻薯的耳朵“唰”地豎了起來,黑豆眼裡瞬間燃起兩簇小火苗:“吱?!貓大爺您有辦法?!)”
“喵嗚~那老頭家的破陣,硬闖就是送菜。)”阿肥鄙視地瞥了它一眼,仿佛在嘲笑它之前的莽撞,“但誰告訴你‘貨’隻能從窗台拿了?”
麻薯愣住了,小爪子停在半空:“吱?不從窗台進?難道老頭會開門請我吃靈植?)”
“喵。愚蠢。)”阿肥翻了個白眼,爪子指了指樓下的方向,“那老頭也是要吃飯拉屎的凡人,總得出門倒垃圾吧?”
垃圾?!
麻薯的眼睛“噌”地亮了!它怎麼沒想到!老頭家的廚餘垃圾裡,說不定有修剪下來的靈植枝葉、吃剩的果核,就算靈氣少點,總比沒有強啊!撿垃圾是丟鼠,但總比被玄爺罰去“舔月華盞”強!
“喵~而且,)”阿肥儼然一副“小區情報之王”的架勢,尾巴尖都帶著得意,“那老頭每隔三天下午四點,會下樓倒一次垃圾,垃圾箱就在樓下拐角。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麻薯激動得差點從籠子裡蹦出來!果然“家有一肥貓,如有一寶庫”!它恨不得當場給阿肥磕三個響頭:“吱!多謝貓大爺!以後有凍乾,鼠鼠先給您留著!)”
“喵。彆高興太早。)”阿肥一盆冷水潑下來,“首先,你得能溜出去;其次,垃圾箱那邊有野貓流浪狗,還有那隻煩人的短腿柯基;最後,垃圾裡的靈氣雜得很,能不能入那老烏龜的眼,還不一定。”
風險是有,但至少有了方向!麻薯瞬間滿血複活——溜出去?現在沒了gps項圈,反而少了“光點監控”,隻要避開小美的視線就行!它立刻在腦子裡規劃路線:潛伏觀察→等小美分心→撬籠門→鑽門縫→衝去垃圾箱→快速翻找→帶“貨”撤退!完美!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第一步“溜出去”就卡了殼——小美因為項圈的事,對它看得格外緊,在家辦公時每隔三分鐘就掃一眼籠子,連喝水都要對著籠子方向,麻薯連撬籠門的機會都沒有。眼看下午四點越來越近,它急得在籠子裡轉圈,爪子都快把木屑刨出坑了。
就在它快要放棄時,轉機來了——小美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公司緊急視頻會議。她趕緊戴上耳機,坐在電腦前,眉頭皺著聽會議內容,視線完全鎖在了屏幕上。
機會!
麻薯心臟狂跳,先偷偷觀察了半分鐘,確認小美完全沉浸在會議裡,連手指都在飛快敲鍵盤,才敢行動。它用儘全力扒拉籠門,老式裝飾項圈沒鎖扣,“哢嗒”一聲就撬開了!它像道銀色閃電,悄無聲息地溜下籠子,貼著客廳地板爬,從門縫底下鑽了出去——整個過程快得像偷了奶酪的老鼠,連阿肥都隻是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沒拆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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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裡靜悄悄的,麻薯沿著牆角陰影跑,爪子都不敢發出聲音。終於,它看到了那個綠色的垃圾分類箱,心裡都快樂開花了——自由的氣息!垃圾的“芬芳”!都是希望的味道!
它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衝過去,突然聽見“汪!汪汪!”——熟悉又恐怖的狗叫聲!
麻薯瞬間僵住,躲在牆角一看,隻見林薇牽著元寶,從小區花園走過來,眼看就要到垃圾箱旁邊了!那隻短腿柯基還搖著尾巴,鼻子東嗅西嗅,活像台移動探測器。
“完了!怎麼又是這隻瘟神狗!”麻薯嚇得縮成一團,連呼吸都不敢重了。林薇似乎隻是帶元寶散步,沒打算倒垃圾,卻在垃圾箱附近停了下來,接起了電話:“喂?李教授,關於那個未知化合物……”她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用腳撥拉地麵,元寶則興奮地圍著垃圾箱轉,鼻子快貼到地麵了。
麻薯急得抓耳撓腮——時間不等人,老頭的垃圾說不定已經被收走了!它咬咬牙,決定冒險:從垃圾箱背麵爬上去,翻到另一邊找,避開元寶的視線!
它動作輕得像片羽毛,沿著垃圾箱壁往上爬,眼看就要到頂了,腳下突然一滑——踩空了一個空塑料瓶!“嘩啦!”一聲響,麻薯連帶著幾片廢紙、一個蘋果核,一起摔進了乾垃圾箱裡,渾身都沾滿了灰塵。
響聲瞬間驚動了元寶!它立刻掙脫牽引繩,衝著垃圾箱狂叫,還扒拉著箱壁,興奮得尾巴都快搖斷了:“汪!汪!有東西!”林薇也嚇了一跳,趕緊掛了電話跑過來:“元寶!彆碰垃圾!臟!”
麻薯摔得七葷八素,躺在垃圾裡閉著眼等死——完了,這下要被狗啃了!可預想中的狗嘴沒下來,反而聽見元寶更興奮的叫聲,還夾雜著“嘩啦嘩啦”扒塑料袋的聲音。它偷偷睜開一隻眼,隻見元寶根本沒注意它,正瘋狂扒拉垃圾箱旁邊一個黑色塑料袋,袋子口沒紮緊,露出了幾根枯萎的、形狀奇怪的枝葉。
林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她蹲下來,用紙巾墊著拿起一根枯枝,眼睛瞬間亮了:“這是……不是本地植物啊!這紋理,這殘留的氣味……”她職業敏感度飆升,一把抱起元寶,拎著那個黑塑料袋,激動地說:“元寶!你立大功了!我們回家!”說完就匆匆走了,連垃圾箱裡的麻薯都忘了看。
麻薯目瞪口呆——劫後餘生?還撿漏了?它趕緊從垃圾裡爬出來,撲到那個被扒開的黑塑料袋前,用爪刃劃開更大的口子:一股混雜著泥土和靈植腐朽氣息的能量撲麵而來!裡麵不僅有枯枝敗葉,還有幾塊沾著泥的塊莖,甚至有一小包油紙包著的種子!
“發財了!這是真發財了!”麻薯興奮得差點尖叫,立刻開啟次元頰囊,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看起來“不普通”的東西全塞了進去,直到頰囊鼓得像塞了兩個小皮球。它不敢停留,帶著一身垃圾味,玩命地往家跑——必須在小美會議結束前溜回去!
當它氣喘籲籲地鑽回籠子,剛把籠門關好,小美就摘下了耳機,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看向籠子。隻見麻薯“乖巧”地躺在窩裡,身上卻沾著灰塵、菜葉子,還有點不明碎屑。
“麻薯?你怎麼又弄得這麼臟?是不是又刨木屑玩了?”小美疑惑地走過來,伸手想幫它拂掉灰塵。
麻薯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尾巴卻在木屑裡偷偷晃——臟算什麼!鼠鼠的次元頰囊裡,裝的可是今晚給玄爺交差的“希望”!
麻薯:垃圾佬的勝利!龜爺,您點的“垃圾外賣”到了!雖然來路有點特彆,但靈氣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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