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測設備“殉職”的那天,林薇捧著滿屏亂跳的異常數據,差點把平板捏變形。她本來興衝衝找小美提議“升級監測套裝”,結果小美抱著麻薯籠子往後退了三步,義正辭嚴:“它最近受驚了,再放儀器我怕它絕食!”活像護崽的老母雞。林薇碰了一鼻子灰,看著數據裡“倉鼠心跳驟降後瞬間反彈”“空間磁場局部紊亂”這些顛覆生物學的記錄,咬著筆杆暗下決心:科學的荊棘叢裡,總得有人趟出條路——她要策劃一場“合理闖入”,親自到小美家勘查!隻不過這計劃還沒來得及細化,就被一隻鳥攪了局。
麻薯倒是過了幾天神仙日子。每天太陽落山就扒著籠子頂吸月華,爪子在次元頰囊裡給“轉化爐”做“保養”,閒了就練新解鎖的“胡須微操”——能讓單根胡須以三種頻率抖動,美其名曰“摩爾斯電碼特訓”,雖然它連摩爾斯電碼是啥都不知道,純屬瞎抖著玩,抖得興起還會用胡須給食盆裡的瓜子“打拍子”。
可惜安穩日子沒持續多久,麻煩就順著“鳥喙”找上門了。這天,多嘴領了麻薯的“撿垃圾任務”——搜集小區裡“看著奇怪的東西”,報酬是兩顆瓜子。它飛遍了整個小區,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林薇家敞開的陽台:幾個裝著彩色液體的試管晾在欄杆上,陽光一照亮晶晶的,多嘴眼睛都直了:“呱!這玩意兒看著就值三顆瓜子!”
趁林薇在屋裡整理資料,多嘴一個俯衝叼住支淡藍色試管,翅膀撲棱得飛快。本來想直接給麻薯交差,但飛過自己籠子時,它盯著試管裡的顏色犯了饞:“呱……這藍汪汪的,比小區池塘的水好看,嘗一口應該沒事吧?”它用爪子勾住試管,歪著頭用喙啄塞子,啄了兩下沒動靜,頓時來了脾氣,猛地一用力——
“噗嗤!”塞子像炮彈似的飛出去,幾滴淡藍色液體濺進它嘴裡。多嘴瞬間僵住,嘴裡炸開一股混合著辣椒水和過期果汁的味道,熱流從喉嚨直衝頭頂。它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翅膀跟灌了鉛似的不聽使喚,在籠子裡東倒西歪,嘴裡胡言亂語:“呱……星星在轉……鳥大爺要成仙了……”
爪子一鬆,試管“啪”地砸在麻薯陽台的角落,剩下的液體灑在地上,冒出甜膩又刺鼻的氣味。多嘴則四仰八叉躺在籠子裡,羽毛漸漸透出詭異的淡藍色,跟被染了色的毛絨玩具似的,一動不動了。
麻薯正用胡須給瓜子“打節奏”,突然聞到一股怪味飄過來。它抽了抽鼻子,那味道裡帶著點微弱的能量波動,像劣質靈液又不像。它爬到籠邊一看,多嘴籠子裡那傻鳥睡得死沉,陽台角落還有片濕痕在冒氣。
“吱?這鳥怕不是偷喝了小區垃圾桶的過期飲料?)”麻薯沒當回事,反而盯上了那片濕痕——本著“撿垃圾不空手”的原則,它覺得說不定是新發現的“能量源”。悄悄溜出籠子,用爪刃刮了點沾液體的泥土,剛碰到爪尖,異變陡生!
淡藍色液體像活過來似的,順著爪刃往上爬,還發出“滋滋”的響聲。麻薯嚇得尾巴毛都炸了,拚命甩爪子,可液體跟502膠水似的粘在上麵,更恐怖的是,它那經靈氣淬煉、能刮開木頭的爪刃,竟然開始變暗淡,還出現了小坑窪!
“吱——!!這是硫酸成精了吧!)”麻薯連滾帶爬逃回籠子,在木屑裡蹭爪子,又跑到水壺邊猛衝,好不容易弄掉液體,爪刃已經變得坑坑窪窪,跟被狗啃過的骨頭似的,靈氣在爪子裡轉都費勁。
它以為這就完了,沒成想液體開始揮發,甜膩的氣味順著陽台門縫飄進客廳,一場“小型生化危機”悄然爆發。
第一個中招的是沙發上的阿肥。它正蜷成毛球睡覺,突然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睜開眼:“喵?什麼味兒這麼甜?)”吸了兩口,腦袋開始發暈,看茶幾都重影。它跳下沙發想找源頭,結果走得歪歪扭扭,“咚”地撞在茶幾腿上。阿肥怒了,對著茶幾哈氣:“喵嗚!誰把茶幾挪我路上了!)”完全沒發現自己走的是直線。
接著是衛生間的小美。她剛洗完手,就聞到一股化學品的味道:“嗯?難道是洗衣液灑了?”走出來吸了兩口,突然覺得心裡煩躁得很,看麻薯的跑輪都想拆下來研究結構:“我怎麼突然想拆東西?”她拍著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可越努力越想把沙發靠墊撕開看看裡麵的海綿。
離得最近的麻薯最慘,吸入的揮發氣體最多。它覺得渾身發燙,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看籠子欄杆都在跳扭秧歌:“吱……這味兒比多嘴的屁還毒……致幻劑升級版?)”想運轉靈氣抵抗,結果靈氣在體內亂竄,連次元頰囊都發燙,裡麵的漆黑漩渦轉得飛快,跟見了獵物似的,對這股異常能量格外感興趣。
就在這時,陽台傳來“哐當”一聲!昏睡的多嘴突然抽搐起來,猛地站起來,眼睛變成亮藍色,羽毛全炸開,嘴裡發出嘶啞的咆哮:“呱……嘶……入侵……清除……轉化……”活像被控製的機器人,瘋狂撞擊鳥籠,力氣大得籠子都在晃,鐵絲“吱呀”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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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的阿肥也不對勁了。它不暈了,反而變得極具攻擊性,對著空氣又抓又咬,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威脅聲,仿佛在和看不見的敵人打架,爪子把地板撓出一道道印子。
小美更離譜,一會兒抱著靠墊哭:“這靠墊怎麼這麼可憐……”一會兒又對著電腦屏幕咬牙切齒:“這文檔怎麼這麼多字!”情緒跟過山車似的,自己都不知道在乾嘛。
麻薯縮在籠子角落,看著這詭異的場景,嚇得爪子都在抖:“吱……這液體是瘋人劑吧!)”它突然反應過來,必須阻止液體繼續揮發!可它出不去籠子,用什麼蓋呢?沙子?土?都沒有!
它的目光掃過食盆、水壺,突然亮了:有了!
麻薯強忍著頭暈,調動體內亂竄的靈氣,全灌進喉嚨和嘴巴裡,然後對準水壺出水口,猛地一吸——“咕咚咕咚”,它像個小水泵似的,把水壺裡的水吸了滿嘴,兩邊頰囊撐得跟氣球似的,快要爆炸了。
接著,它轉過身,對準陽台門縫的方向,用儘全身力氣一噴:“噗——!!”
一道粗壯的水柱從它嘴裡噴出去,跟高壓水槍似的,穿過籠子柵欄,精準地打在陽台角落的汙染區上!水花四濺,把剩餘的液體和沾了毒的泥土衝得七零八落,空氣中的甜膩味頓時淡了不少。
噴完水,麻薯虛脫地癱在籠子裡,渾身濕透,頰囊空空如也,感覺身體被掏空,連動根胡須的力氣都沒有。
好在這波“鼠形消防”起了作用。多嘴撞擊鳥籠的力度變小了,眼睛裡的藍光忽明忽暗,最後“咚”地又倒了下去。阿肥也停下了攻擊,茫然地舔著爪子,好像忘了自己剛才在乾嘛。小美揉了揉眼睛,看著濕漉漉的地板和自己沾了水的褲腳,一臉困惑:“我剛才……在哭靠墊?”
危機暫時解除,麻薯喘著粗氣,看著一片狼藉的陽台和客廳,內心隻有一個念頭:“吱……死鳥!你撿的什麼破玩意兒!下次再敢亂撿東西,絕對給你斷三天糧!)”
而樓下的林薇,正翻箱倒櫃找東西,臉色慘白:“我的xt7號共生菌培養液呢?那玩意兒有神經活性,高危啊!要是灑了……”她突然想到剛才開了陽台門,趕緊衝到陽台,看著空無一物的欄杆,差點暈過去。
麻薯:龜爺!緊急求救!家裡鬨生化危機了!報酬給你雙倍龜糧!先讓阿肥大佬彆撓地板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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