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機”的餘波還在屋裡晃蕩——陽台角落的水漬混著淡藍色痕跡,像潑了桶過期藍墨水,怪味繞著鼻尖打轉轉。多嘴在鳥籠裡癱成一灘“藍毛抹布”,時而抽搐著嘟囔“呱……宇宙飛船接我了……”,時而又突然坐起來敬禮,活像個錯亂的機器人;阿肥恢複了點神智,卻走起路來順拐,左前爪和右後爪總往一個方向邁,路過麻薯籠子時,用“你是不是用水呲我了”的迷茫眼神瞪了它三秒,然後一頭紮進沙發縫裡揣手手,假裝剛才撓空氣的不是自己。
小美抱著腦袋坐在沙發上,看著滿地狼藉和行為藝術般的寵物們,懷疑人生:“我家是不是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怎麼連貓和鳥都集體發瘋?”她甚至摸出手機搜“寵物集體失常是不是風水問題”,屏幕光映著她困惑的臉,跟破案似的。
麻薯是唯一能站癱)著思考的“受害者”,它盯著自己坑坑窪窪的爪刃,心疼得直啃木屑——這爪子可是它偷瓜子、撓跑輪、跟多嘴搶食的“吃飯家夥”,現在跟被狗啃過的石頭似的,靈氣在裡麵轉都卡殼。“吱……虧到姥姥家了!修複爪子得吃十斤瓜子吧?)”它蜷在潮濕的木屑裡,小腦袋耷拉著,連曬太陽的心情都沒了。
就在這時,天台傳來一股冰冷的意念,跟討債公司的催命電話似的準時:“咕呱……時辰到了。小老鼠,今日的瓜子……嗯?)”玄爺的意念突然頓住,跟聞到了過期零食似的,一股更強的神識掃下來,在多嘴的“藍毛”、阿肥的順拐姿勢、陽台的汙染區上打了個轉。
“咕呱……混亂心智的汙穢玩意兒?還有點域外天魔的味兒?你這小窩,比菜市場還熱鬨。)”玄爺的語氣裡滿是嫌棄,卻又藏著點“這瓜不錯”的好奇。
麻薯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刻用意念嚎:“吱吱吱!龜大哥!您可算來了!小弟被坑慘了!家毀了,爪子廢了,都是那扁毛畜生搞的鬼!今天的貢品能不能免了?再賞點靈石修修爪子唄?)”它試圖把“災難現場”變成討價還價的籌碼,尾巴還悄悄蹭了蹭籠子,裝可憐。
“咕呱……免貢?想屁吃。)”玄爺毫不留情地戳破,話鋒一轉又帶了點資本家的精明,“不過,看在這汙穢之力有點意思的份上,本王幫你清了,免得臟了我的月華盞。至於報酬……就當你欠本王一次‘深度清潔服務費’,折算成未來十日的貢品,翻倍。)”
麻薯:“!!!”鼠鼠瞳孔地震:這是趁火打劫吧?消毒費比我爪子還貴?!)
它敢怒不敢言,隻能含淚認栽:“吱……多謝龜大哥仗義……)”心裡卻在罵:“老烏龜你咋不去開討債公司!”
話音剛落,天台垂下一道土黃色光芒,跟溫乎的蜂蜜瀑布似的,裹住了整個陽台和客廳。光芒掃過,那股甜膩怪味跟雪化似的沒了;陽台角落的汙染區恢複成正常泥土色;多嘴羽毛上的藍色褪得乾乾淨淨,就是整隻鳥更蔫了,跟被榨乾了精力的打工族似的;阿肥甩了甩腦袋,順拐的腿突然好了,跳上沙發舔了舔爪子,假裝剛才的瘋癲都是幻覺;小美也覺得腦子一清,煩躁感全沒了,就是看著濕漉漉的地板更懵了:“剛才那股暖流是怎麼回事?我出現幻覺了?”
“咕呱……汙穢清完了。記住,十日,雙倍。)”玄爺收回光芒,意念裡帶著點“這汙穢味兒還挺特彆”的滿意,估計是那點域外天魔氣息讓它嘗了鮮。
麻薯看著“災後重建”但依舊狼藉的家,再想到十日雙倍的瓜子債務,差點哭暈在木屑裡。唯一的安慰是,爪刃在光芒裡停止了腐蝕,甚至有點癢癢的,像是在慢慢修複——省了它自己耗靈氣的功夫,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它垂頭喪氣地用意念探次元頰囊,想看看還剩多少“家底”能抵債,結果一探就愣住了:裡麵的漆黑漩渦,好像比之前大了一圈?轉得也更快了,空間內壁的光澤亮得像擦了油,連上麵飄著的“聚靈殘石”都閃了點微光。
“吱?難道是剛才吸了那怪液體的味兒?)”麻薯想起之前漩渦對那股異常能量的“興趣”,一個大膽的猜想冒了出來:這“次元轉化爐”是個不挑食的主?連邪門能量都能消化,還能長大?
為了驗證,它忍著惡心,從籠子角落扒出之前刮的那點沾了藍色液體的泥土,用意念捏著,小心翼翼地扔進次元空間。剛靠近漩渦,那漩渦突然跟見了肉的餓狗似的,轉速猛地加快,一股吸力扯著泥土就進去了!
下一秒,麻薯感覺一股比吸收普通垃圾精純好幾倍的能量反饋回來——這能量原本帶著點狂躁,被漩渦濾過後變得溫順,順著意念鑽進它身體裡,連次元空間都好像膨脹了一絲絲!
“吱!!因禍得福啊這是!)”麻薯的小眼睛瞬間亮了,尾巴都翹了起來。原來這轉化爐還能解鎖“廢土模式”?以後不光能撿垃圾,還能“吸霾”“吸毒氣”升級?雖然聽著邪門,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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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它立刻打了個寒顫——可不敢再讓多嘴偷林薇的試管了,這次是運氣好,下次偷到個會爆炸的,它就真成“烤鼠乾”了。
正琢磨著“新業務”,樓下突然傳來林薇的尖叫:“元寶!你怎麼了?!”麻薯扒著籠子往下看,隻見林薇抱著她的短腿柯基衝出門,元寶耷拉著腦袋,舌頭吐得老長,眼神渙散,跟被玩壞的毛絨玩具似的,嘴裡還哼哼唧唧追自己的尾巴。
原來元寶剛才在樓下,吸了點飄下去的揮發氣體,雖然量少,但架不住狗子嗅覺靈敏,直接產生了幻覺——追著空氣裡的“假想敵”跑了三圈,又啃了半天自己的尾巴,最後累癱了。林薇心疼壞了,顧不上找丟失的試管,抱著元寶就往寵物醫院衝,嘴裡還念叨:“都怪我!不該把實驗品放陽台的!”
麻薯縮了縮脖子,心虛地往木屑裡鑽了鑽:“吱……原來人跟狗都頂不住啊……以後得小心點。)”它決定,這“新能力”必須謹慎使用,再搞出“生化危機”,它可能就要被小美送進寵物醫院了。
當務之急,還是得搞點正常的“燃料”,先還清龜爺那筆“天價消毒費”。它的目光飄向窗外,落在了怪老頭的窗台——那裡總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寶貝”,這次有了升級的爪刃和次元口袋,或許能搞個“大膽點的計劃”?
麻薯:龜爺!您看我次元口袋都升級成“全能垃圾桶”了!下次貢品能不能打個八折?或者開通個“包月vip”?多送兩天延期還款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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