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最近活成了一隻標準的“網癮鼠”——白天蹲在籠子角落,盯著小美刷手機時的表情變化,趁她皺眉歎氣的瞬間,精準“薅”走一縷焦慮能量;晚上等小美睡熟,就偷偷扒著陽台欄杆,把次元口袋的吸力對準樓下林薇家的窗戶,跟吸快樂水似的狂蹭儀器待機信號。次元口袋裡的漩渦長得飛快,如今已有乒乓球大小,轉起來帶著點“嗡嗡”聲麻薯自認為是風雷之聲,其實跟路由器散熱聲差不多),反饋的能量足到它敢在給龜爺的貢品裡少放半顆瓜子當然不敢真少放)。
可它忘了,再能吃的胃也架不住“暴飲暴食”,再厲害的次元口袋也扛不住“亂吸一通”。這就像剛學會用吸管的小屁孩,突然看到無限續杯的可樂,抱著管子猛吸,結果嗆得直打嗝還漏了一衣服。
最先出問題的是能量“串味”。以前吸收的能量要麼是瓜子味,要麼是泥土味,現在倒好——吸了林薇的檢測儀器信號,反饋的能量帶著股消毒水味,搞得它連啃瓜子都覺得在嚼消毒棉;吸了路由器的信號,能量又混著塑料燃燒的怪味,害它放了個帶電火花的屁,嚇得阿肥炸毛跳上了冰箱頂。更糟的是,它自身的靈氣也變得亂七八糟,有時候運轉到一半突然卡頓,爪子抬到半空僵住,活像個卡bug的機器人。
緊接著,“信息過載”找上門了。那些被漩渦吞進去卻沒消化完的信號碎片,開始在它腦子裡“開派對”。它會突然聽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樣本ph值7.3,超標0.2”林薇的實驗記錄),下一秒又蹦出“元寶心率120,異常興奮”林薇監測元寶的數據),甚至還會穿插幾句廣場舞神曲的調子,混著新聞播報的聲音:“今日天氣晴,氣溫25度……滋滋……”
看東西也出了毛病。看小美像是隔了層毛玻璃,臉都模糊成了馬賽克;看阿肥時眼前晃著兩隻橘貓,差點以為阿肥分裂出了雙胞胎;最離譜的是看食盆裡的瓜子,每顆瓜子上都像刻了摩斯密碼,看得它頭暈眼花,差點把木屑當瓜子啃了。
“吱……難道是修仙修出幻覺了?)”麻薯晃悠悠地爬向水壺,爪子剛碰到壺嘴,就感覺整個世界在旋轉,差點一頭栽進水裡。它想減少信號吸收,可次元口袋裡的漩渦像是養刁了胃口,自動散發出吸力,連它自身的靈氣都要往外拽。
“吱?!這玩意兒要造反?!)”麻薯趕緊用意念切斷聯係,可漩渦的“自主性”越來越強,跟個叛逆期的小孩似的,根本不聽指揮。
這天半夜,麻薯正趴在木屑裡,努力把腦子裡的“噪音”按下去——左邊是“樓上信號乾擾源定位中”,右邊是“特價瓜子買一送一”的廣告,中間還夾著多嘴的“呱!鳥大爺最帥!”。突然,一陣劇烈的頭暈襲來,它感覺腦子裡像有無數根線纏在了一起,下一秒,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它的意念不受控製地“跑”了出去,帶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碎片,朝著四麵八方擴散!
小區的寧靜瞬間被打破,一場詭異的“全頻道廣播”開始了——
阿肥正蜷在沙發上打盹,夢見自己抱著超大號魚乾啃,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句:“喵嗚?這傻鼠又在搞什麼鬼?)”緊接著又是“特大號魚乾……一口吞掉……喵哈哈!”,最後猛地來了句:“驚恐)吱!這不是我想的!”阿肥瞬間驚醒,炸著毛對著空氣哈氣,爪子撓了撓腦袋:“喵?我剛才在想魚乾,怎麼冒出耗子叫了?還有倆我?)”它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懷疑貓生。
樓下林薇剛睡著,床頭的環境監測儀突然“滴滴”報警,屏幕上跳出行亂碼,還發出冰冷的電子音:“警告!檢測到異常思維波動:……樣本被盜……死鳥誤我……龜爺饒命……信號好吵……滋滋……我是誰?我在哪?……”林薇猛地坐起來,揉著眼睛看儀器:“這是……被黑客攻擊了?還是儀器壞了?”她折騰了半天,也沒查出問題,隻能抱著枕頭嘀咕:“最近怪事怎麼這麼多?”
狗窩裡的元寶正流著口水做夢,夢見追著一根發光的骨頭跑,突然聽見一句:“……短腿柯基……傻乎乎……味道不錯?……呸呸!不能吃!……垃圾真香……滋滋……”元寶瞬間醒了,對著空氣齜牙,尾巴夾得緊緊的,一會兒聞聞自己的腿,一會兒又扒拉狗窩,好像在找“說它傻”的人。
最慘的是多嘴,它正夢見自己成了“鳥中國王”,腳下踩著瓜子山,身邊圍著一群小麻雀喊“大王”,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意念衝醒,腦子裡炸開一句:“……扁毛畜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藍莓債……不還了!……”多嘴瞬間炸毛,撲棱著翅膀撞鳥籠:“呱!誰在罵鳥大爺?!是不是你這傻鼠!你給我出來!”它喊了半天沒人應,氣得啄了自己的羽毛。
而始作俑者麻薯,正抱著腦袋在籠子裡瘋狂打滾,爪子撞翻了食盆,瓜子撒了一地。它想關掉這該死的“廣播”,可意念像決堤的洪水,連它藏瓜子的位置籠子底下的木屑裡)、偷偷罵龜爺“老資本家”的心裡話,都一股腦往外泄。“吱——!!快停下!我要社死了!鼠臉都丟儘了!)”它感覺自己像個被扒光了毛的倉鼠,拿著大喇叭喊“我最喜歡在木屑裡藏屎”,連最後一點鼠生尊嚴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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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它快要崩潰時,一股冰冷又厚重的意念“轟”地砸進它腦子裡,像關掉開關似的,瞬間切斷了廣播。玄爺的破鑼嗓子帶著濃濃的起床氣:“咕呱……吵死了!小老鼠你半夜開派對?還帶全小區直播的?擾龜清夢,你賠得起嗎?)”
麻薯像抓住救命稻草,帶著哭腔用意念嚎:“吱吱吱!龜大哥救我!這次元爐變異了!它不聽我指揮了!)”
玄爺的神識掃過麻薯和那個還在躁動的漩渦,沉默了幾秒,語氣裡滿是無語:“咕呱……吞天訣本是納須彌於芥子的正統功法,你倒好,把它煉成了雜貨鋪還帶廣播站功能?真是鼠界獨一份的‘彆出心裁’。)”
“咕呱……念頭比垃圾桶還亂,心緒比阿肥的貓毛還飄,怎麼駕馭空間?從今天起,不準再吸任何信號,不準亂琢磨,靜心梳理念頭。啥時候能管住你這‘腦洞’,啥時候再出來。下次再敢亂廣播,本王就直接封了你的意念,讓你當隻啞巴鼠!)”
玄爺的意念一退,麻薯癱在木屑裡,渾身都軟了。世界終於清靜了,可它知道,麻煩才剛開始——阿肥明天肯定會找它算賬,剛才夢裡的“耗子叫”絕對露餡了;林薇的儀器記錄了異常,指不定明天就會帶著新設備來查;多嘴那大嘴巴,說不定已經在小區鳥類圈裡造謠“麻薯是會讀心術的壞老鼠”了。
更彆提那個還在緩緩轉的漩渦,像個隨時會炸的小炸彈,還有龜爺的“靜心禁言令”,連偷偷吐槽都不行。麻薯看著撒了一地的瓜子,欲哭無淚:“吱……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撿垃圾,至少不會社死啊……)”
它對著漩渦鄭重發誓:在完全管住這玩意兒之前,彆說ifi信號了,就算是天上掉下來的瓜子仁,它都得先琢磨三分鐘再碰!
麻薯:龜爺!我申請閉關!閉到天荒地老那種!另外求您個事——剛才廣播的內容能刪嗎?我用未來一個月的瓜子換!不,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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