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在張三斤的丹房裡，活脫脫活成了修真界“打工人標杆”——規律得不能再規律，慘得也不能再慘。每天天不亮，張三斤就拿著毛筆戳它的圓肚子：“起來乾活了！再睡利息都要漲了！”它就得迷迷糊糊爬起來，蹲在那堆修真廢料前，從早“摸”到晚，爪子都摸得發燙，把廢丹、碎靈石、連字都看不清的符紙殘片，挨個通過爪觸送進次元頰囊的轉化爐。
轉化完的靈力，還沒等它捂熱，張三斤就拿著小本本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來來來，分賬分賬！二八開，我八你二，一分都不能少！”麻薯隻能眼巴巴看著大部分靈力被張三斤用個小玉瓶收走，自己留下的兩成，剛夠填肚子、維持轉化爐運轉，也就剩下一丁點兒，能慢悠悠往記憶封印上撞——撞了半天，封印沒咋動，倒把自己撞得頭暈眼花，活像個天天加班還沒加班費的社畜。
這種“啃垃圾煉靈力、分賬隻拿零頭”的內循環模式，確實穩，沒風險，不用怕出門被阿肥撓、被林薇的探測器盯上，但效率也低得離譜。麻薯蹲在垃圾堆上，爪子托著下巴如果倉鼠有下巴的話），小腦袋裡亂糟糟的，突然靈光一閃——它模糊記得，自己好像有個“小倉庫”次元頰囊），以前偷偷藏了不少好東西，沒被張三斤抄走！比如上次從老頭垃圾桶裡撿的、還沾著點朱砂的符籙廢紙，還有一塊碎得隻剩指甲蓋大、但摸起來暖暖的碎玉，都是它的“私房錢”！
它趕緊縮到角落，警惕地看了眼正在算賬的張三斤，確認老頭沒注意自己，才小心翼翼地用意念溝通次元頰囊。以前暴走後，它總擔心頰囊壞了，沒敢碰，這會兒一試——嘿！還能打開！就是裡麵的空間好像縮水了一圈，以前能塞下一個小南瓜，現在頂多塞個蘋果，好在那些“私房錢”都安安穩穩躺在裡麵，沒丟！
麻薯偷偷把“庫存”都掏出來，用爪子推成一小堆，像獻寶似的，踮著腳尖推到張三斤麵前，仰著腦袋，尾巴還使勁晃：“吱吱！用這些，換點……好的！）”它一邊叫，一邊用爪子比劃——先是指了指地上的破爛，又指了指張三斤的櫃子，再做了個“轉化”的動作，意思再明顯不過：我用我的私房錢，換你點能量濃點、煉起來快的“原料”，彆總給我喂純垃圾了！
張三斤放下毛筆，捏著那張沾著不明褐色汙漬的符紙，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立馬皺起眉，像捏了塊臭襪子似的，趕緊把符紙扔回地上：“就這？你小子也好意思拿出來？”他用腳尖踢了踢那堆“私房錢”，吐槽得毫不留情，“這符紙靈力都散得差不多了，沾的汙漬不知道是啥，扔大街上連野靈鼠都不撿；這碎玉更彆說了，靈氣還沒我身上的汗味濃，頂多算可回收垃圾裡的劣質品，也就你當個寶！”
麻薯聽得耳朵都耷拉下來了，爪子還想把碎玉往自己這邊拉，結果張三斤話鋒一轉，把那堆“私房錢”扒拉到自己懷裡：“行了行了，看在你小子還算懂規矩，沒藏著掖著的份上，給你升級下‘工作餐’。”
說完，他轉身走到櫃子前，磨磨蹭蹭半天，像是割肉似的，從櫃子最底層翻出一小堆東西，“嘩啦”一下倒在麻薯麵前——比之前的垃圾強多了：有幾塊刻壞了陣法的碎玉，雖然陣法廢了，但玉石本身還透著淡淡的綠光，靈氣摸得著；還有幾顆黑乎乎的廢丹，雖然是因為藥性衝突煉砸的，但裡麵單株藥材的靈氣還在，比之前那種焦味十足的廢丹強百倍。
麻薯眼睛一下子亮了，趕緊伸出爪子摸了摸碎玉——轉化爐立馬轉了起來，碎玉裡的靈氣被抽出來，淬煉成靈力後，比之前煉三塊垃圾靈石還多！它又摸了摸廢丹，產出的靈力也翻了倍！自己分到的兩成，終於夠維持修煉，還能多剩點撞封印了！
麻薯小腦袋裡突然冒了個燈泡：這算啥？之前聽張三斤跟彆人念叨過“融資”，用手裡的東西換錢，再用錢買好貨，賺更多錢——那它用私房錢存量資產）換優質原料，提高靈力產出產能），再加速還債和修煉，這不就是“鼠鼠版第一次融資”嗎？
它越想越興奮，趕緊埋頭“乾活”，還試著調動影子分身——讓分身也蹲在旁邊，爪子抓著一堆廢料，跟自己一起轉化。剛開始還挺亂，分身的爪子總跟它撞在一起，還差點把廢丹扒拉到地上，麻薯氣得用尾巴抽了分身一下，嘴裡“吱吱”叫著，像是在罵“你會不會乾活！”。練了一會兒，倆“鼠”總算配合默契了，產能直接翻了倍，雖然累得爪子酸、尾巴都耷拉了，但看著分到的靈力越來越多，麻薯心裡美滋滋的——甚至感覺轉化爐的操控更精細了，連靈力的純度都高了點，記憶封印也好像鬆了一絲絲，能想起幾個零碎畫麵：比如被一隻大胖貓追著跑，還有一隻嘰嘰喳喳的鳥在耳邊吵，吵得它頭疼。
可好景不長，沒幾天，張三斤給的“優質廢料”就見了底。那天麻薯把最後一塊碎玉轉化完，眼巴巴看著張三斤，等著老頭再拿點好東西出來，結果張三斤兩手一攤，往後一靠，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沒啦沒啦！高級貨就這些！我這兒又不是廢料回收站，哪有那麼多好東西給你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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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薯急了，爪子拉著張三斤的褲腿，使勁晃：“吱吱吱！再拿點！再拿點！）”
張三斤被晃得煩了，拍開它的爪子，眼珠一轉，想出個餿主意：“想要更好的？也行啊！要麼你去把玄龜老兒欠我的那壺‘百年石鐘乳’偷來，那玩意兒靈氣足，給你煉能頂十堆碎玉；要麼你再去林薇那兒弄點那種‘鐵疙瘩’探測器）回來，上次我見那玩意兒能量挺怪，說不定轉化出來彆有風味，還能幫你研究研究！”
麻薯一聽，立馬縮回爪子，渾身的毛都炸了——偷玄爺的東西？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嗎？上次它就啃了玄爺一塊靈石，被追著要了半年債，這次偷石鐘乳，玄爺不得把它的轉化爐都拆了？去找林薇要探測器？那更是自投羅網！上次林薇的探測器差點把它的分身掃沒了，這次去，指不定被當成“實驗品”抓起來，哪還能拿回探測器？
它蹲在地上，爪子抱著腦袋，愁得直歎氣——“原材料危機”來得也太快了，剛看到點希望，又要回到啃純垃圾的日子了？
就在麻薯為“沒好料煉靈力”發愁，連尾巴都沒力氣晃的時候，一股熟悉又讓它頭皮發麻的意念，突然像烏雲似的，籠罩了整個丹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直接鑽進它的腦子裡：“劣徒！聽聞你近日頗有些‘營收’，天天煉靈力，卻遲遲未見你還款，莫非是想賴賬？”
是玄爺！
麻薯嚇得一哆嗦，差點從垃圾堆上摔下來，連思考都沒思考，趕緊把今天剛轉化完、還沒來得及吸收的靈力，分出一大半，像獻貢品似的，戰戰兢兢地用意念“上供”過去——心裡還疼得直抽抽：這可是它今天辛苦半天，跟分身一起煉的，還沒捂熱呢！
玄爺吸收掉那點靈力，意念裡終於帶了點滿意的味道，像個收了租子的大爺，語氣也緩和了些：“嗯，雖杯水車薪，連利息都不夠還，但態度尚可。念你修行不易，為師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便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麻薯突然覺得脖子一緊，像是被啥東西套住了！它趕緊用爪子去摸——是個古樸的棕色項圈，非金非木，摸起來暖暖的，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像小蟲子似的，繞著項圈轉了一圈，中央還嵌著一顆米粒大小的晶體，看起來渾渾濁濁的，沒一點靈氣。
“此乃‘聚靈贔屭環’，”玄爺的意念慢悠悠傳來，帶著點“你賺大了”的語氣，“可自行吸納周遭遊離靈氣，緩慢滋養於你，不用你再啃那些垃圾，也能煉靈力，助你修行。另外，此環亦可作為你我師徒通訊之物，日後為師找你，不用再動用意念籠罩，方便得很。”
麻薯愣了三秒，隨即狂喜！爪子抱著項圈，使勁晃了晃腦袋，差點蹦起來——龜爺終於乾人事了！以前要麼追著要債，要麼放狠話，這次居然送裝備了！這聚靈環能自己吸靈氣，豈不是解決了原材料問題？以後不用再看張三斤的臉色要廢料，也不用啃垃圾了！
它趕緊用意念感應了一下——項圈果然在吸靈氣！雖然速度慢得像滴水，半天才能吸到一點，比煉一塊碎玉還慢，但勝在持續不斷，哪怕它睡覺，也能偷偷吸靈氣！麻薯心裡美滋滋的，正要傳遞“多謝師父”的意念，玄爺接下來的話，就像一盆冰水，從頭頂澆到腳底板，把它的狂喜澆得一乾二淨。
“不過，此環並非為師贈予你，乃是賒借於你。”玄爺的意念瞬間變得毫無感情，像念合同條款似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每日租金，折算下品靈石一塊，從你煉出的靈力中扣除；環內蘊含為師三道護體靈光，可擋金丹期以下全力一擊三次，每次使用後，使用費折算中品靈石十塊，同樣從靈力中扣；另外，環內設有‘自動扣款’陣法，你日後無論煉出多少靈力，無論從哪來的靈力，七成將優先用於償還舊債及此環的租金、使用費，剩下的三成，才歸你自己支配。”
麻薯：“！！！”
它當場就僵住了，爪子還保持著抱項圈的姿勢，眼睛瞪得溜圓，像被雷劈了似的——這哪是“助你一臂之力”？這是高利貸套現！是強製還款！是捆綁銷售！這“聚靈贔屭環”根本不是什麼助力裝備，就是個24小時不間斷的吸血裝置！以前它還能拿兩成靈力，現在直接砍到三成，還要扣租金、扣使用費，這跟張三斤比，玄爺才是真正的“吸血鬼”啊！
麻薯反應過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把項圈摘下來！它用爪子使勁摳項圈，摳得爪子都疼了，項圈也沒動一下；它又試著用牙咬，結果“哢嚓”一口下去，牙差點崩了，項圈還是紋絲不動，反而像長在了它的脖子上，越摳越緊，差點把它勒得喘不過氣！
“師……師父！這租金太貴了！三成根本不夠我修煉啊！能不能商量下，改成五成還款，或者租金減半？”麻薯急得快哭了，意念裡滿是哀求。
“不可。此乃修真界標準借貸協議，無商量餘地。”玄爺的意念沒帶一絲波瀾，像個鐵石心腸的銀行櫃員，“好好修行，多煉靈力，早日還清所有債務，方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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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玄爺的意念“嗖”地一下就消失了，隻留下麻薯戴著那個明晃晃的“負債者標誌”，蹲在垃圾堆上，欲哭無淚。它用爪子戳了戳項圈上的渾濁晶體，心裡把玄爺罵了八百遍——它感覺自己的“內循環經濟”還沒來得及壯大，就被玄爺強行並入了“龜爺金融巨鱷”體係，從一個小作坊，直接變成了產業鏈最底端、連工資都拿不全的血汗工廠。
更讓麻薯心驚的是，當它試著用意念調動轉化爐，去接觸項圈上那顆渾濁晶體時，轉化爐竟然傳來一絲微弱的“排斥”感，像碰到了啥討厭的東西似的，轉得都慢了點——仿佛那晶體裡藏著什麼東西，讓轉化爐很不舒服，可它又探不出來，隻能撓著腦袋，滿肚子疑惑。
與此同時，小區另一棟樓的實驗室裡，林薇正盯著監控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突然，屏幕上跳出一個紅色的小光點，伴隨著一條提示：“檢測到目標麻薯）出現新的能量附屬物，能量波動頻率穩定，強度中等。”
林薇眼睛一亮，趕緊放大畫麵，雖然看不清項圈的細節，但能清晰捕捉到那道不同於靈氣的特殊波動。她推了推眼鏡，拿出筆記本，飛快地記錄著：“目標能量附屬物，波動含約束及監控特征，排除自然生成可能，疑似‘異常個體a’玄爺）的法器。具備聚靈功能，同時存在未知約束機製……有趣，終於有新線索了，或許能通過這道波動，反向追蹤‘異常個體a’的位置。”
說著，她點開一個申請界麵，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申請調取更高級的能量分析儀，用來解析項圈的波動。
而丹房裡的麻薯，還不知道自己的新項圈，已經引來了林薇的注意。它趴在垃圾堆上，生無可戀地用爪子摸著項圈，連轉化廢料的力氣都沒了。它本以為這次“融資”，能讓自己找到穩定發育的道路，沒想到最後竟被套上了“終身還款枷鎖”，連脖子都被“綁定”了。
更讓它不安的是，那個項圈除了明麵上的“吸血條款”，那顆渾濁晶體裡藏著啥？玄爺送這玩意兒，真的隻是為了催債嗎？還有林薇，要是真解析出了項圈的波動，又會做出啥反應？
麻薯：吱……癱在垃圾上，爪子扒著項圈）我這算不算……被玄爺強行拉去“上市”了？還是st帶星、天天跌停的那種，連退市都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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