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上的“夢魘契約符”跟塊甩不掉的熱膏藥似的,每隔一小時就準時用加粗字體在麻薯腦海裡刷一遍債務數字,還附贈骷髏頭蹦迪動畫;窗外的“全息催眠燈”更執著,向日葵花田天天亮著,林薇的全息影像舉著虛擬靈植,循環播放“過來呀,吃了能漲靈力”,連語氣停頓都沒換過。
麻薯蹲在丹房中央,左看看腦門上的符紙,右瞅瞅窗外的影像,隻覺得鼠生一片灰暗——向左是符紙的精神拷打,稍微想歇會兒就給你灌噩夢;向右是林薇的糖衣陷阱,敢湊過去指不定就被按在那兒抽血化驗。這日子,簡直比張三斤煉廢的丹藥還難咽,沒法過了!
最初那半天,麻薯還在糾結“要不要冒個險碰靈植”“要不要偷偷修煉躲噩夢”,可越想越覺得絕望,糾結到爪子都快撓禿了,被逼到絕境的瞬間,它鼠生裡頭一回冒出了個驚世駭俗的念頭:擺爛!
“吱……反正橫豎都是被折騰,不如躺著被折騰,至少省力氣……)”麻薯乾脆放棄掙紮,四仰八叉地癱在丹房最陰暗的角落,肚子朝上露著,毛茸茸的肚皮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它先用兩隻前爪死死捂住眼睛,指縫卻沒完全閉緊,還偷偷往外瞄——試圖屏蔽那晃眼的花田,結果隻看到一片模糊的金黃;又趕緊把尾巴卷起來,死死堵住耳朵,可符紙的意念傳音是直接灌進腦子裡的,尾巴堵得再嚴,“債務已超點,距離還款日還有5天”的提醒還是清晰得很。
即便如此,麻薯還是鐵了心躺平。它不修煉了,身邊堆著的廢料哪怕靈氣再微弱,它也懶得扒拉一下;張三斤扔過來半顆過期的辟穀丹,說“墊墊肚子,彆餓死了沒人轉化廢料”,它隻是用爪子把丹藥扒到一邊,連聞都懶得聞,仿佛那是什麼燙手的債務憑證。
滿腦子的負麵情緒就跟沒關閘的洪水似的,嘩嘩往外冒:想起來玄爺天天催債,把它當靈力提款機,就氣得爪子發癢;想到林薇拿著儀器對著它,眼神跟看實驗鼠似的,就嚇得渾身發毛;再算算那永遠還不完的債,又覺得鼠生一片迷茫,連活著都沒勁兒……這些情緒像黑色的淤泥,在它心裡越堆越厚,還帶著股“喪到骨子裡”的勁兒,不斷發酵。
腦門上的“夢魘契約符”一開始還挺敬業,剛檢測到“消極怠工+拒絕修煉”的信號,立刻“叮”的一聲,啟動了“織夢”功能。麻薯眼前一黑,瞬間進入噩夢模式——它被綁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柱子上纏滿了不斷增長的債務數字,數字越長越粗,勒得它喘不過氣,旁邊還站著個拿著鞭子的“催債鬼”,鞭子一抽下來,就伴著“消極怠工,罰款100點”的喊聲。
換作以前,麻薯早就嚇得在夢裡掙紮、求饒,可這次它擺爛擺到底,連噩夢都懶得配合。鞭子抽在身上,它隻是在心裡淡淡“哦”了一聲,甚至還想:“抽輕點兒,彆把我抽醒了,醒了還要麵對現實。”債務數字往它身上壓,它也隻是“嗯”了一聲,乾脆往地上一癱,“壓吧,反正壓不死,壓死了就不用還債了。”
夢境最需要的就是“互動”和“恐懼反饋”,麻薯這副“愛咋咋地”的躺平姿態,直接讓噩夢沒了靈魂,乾巴巴的跟部沒特效、沒演技的劣質恐怖片似的,催債鬼抽了幾下鞭子,見它沒反應,都顯得有點手足無措,鞭子揮到半空都忘了落下。
腦門上的符紙似乎也沒見過這種“擺爛型宿主”,突然開始“滋滋”響,紅光閃了又閃,明顯有點“卡殼”。緊接著,夢境內容徹底亂了套: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催債鬼,突然變成了玄爺,穿著花裡胡哨的草裙,腰上係著鈴鐺,扭著圓滾滾的身子跳來跳去,鈴鐺還“叮鈴哐啷”響;沒跳兩下,場景又切到了實驗室,林薇穿著白大褂,卻沒做實驗,反而蹲在爐子前煮泡麵,還往裡麵丟了株靈草,嘴裡念叨“加顆靈草,營養均衡,吃了有力氣研究麻薯”;最後,夢境乾脆跟電腦藍屏似的,一片漆黑,隻投射出一堆亂碼,亂碼裡還夾雜著幾個熟悉的字——“債務+0,無反饋,無法生成有效警示”。
窗外的全息林薇,此刻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尷尬。她當初設計“溫柔誘導”程序時,算準了麻薯貪靈力、想還債的心思,隻要麻薯露出一點好奇、渴望的情緒,信息素和模擬“夢引石”的波動就能趁虛而入,收集到它的能量數據。可誰能想到,麻薯直接躺平裝死,不管她的全息影像怎麼微笑、怎麼招手,怎麼把虛擬靈植舉得更高,麻薯都跟沒看見似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強效安撫信息素飄進丹房,跟泥牛入海似的,沒掀起一點波瀾;模擬波動碰到麻薯身邊的空氣,都像是被“喪氣壓住”,直接散了。到最後,全息影像的光澤都暗了點,林薇的微笑僵在臉上,招手的動作重複得跟卡帶的錄像機似的,連虛擬靈植的靈氣光澤,都快淡成透明的了——活脫脫一副“我演不下去了,但程序逼我演”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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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誰也沒料到,麻薯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極致擺爛,居然引發了一連串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直接給它的鼠生開了個新“技能樹”。
它體內那台平時靠煉化廢料運轉的轉化爐,自從麻薯停止修煉、不注入靈力後,居然沒歇著,反而像是餓極了,開始本能地吸收它周身彌漫的、那股濃得化不開的負麵情緒能量!憤怒時的“黑氣”、恐懼時的“冷霧”、絕望時的“淤泥”,這些在修真界裡被視為“修行大忌”“靈氣糟粕”的東西,此刻卻成了轉化爐唯一的“口糧”,被源源不斷地吸進去,連一點都沒浪費。
更奇妙的是,這些負麵情緒能量經過轉化爐的淬煉,既沒變成能供麻薯修煉的正常靈力,也沒消散,反而變成了一種極其精純、但屬性冷得刺骨的特殊能量——顏色是深紫色的,飄在空氣中都帶著股“喪勁兒”,還隱隱透著“寂滅”和“侵蝕”的意味,麻薯暫時給它起了個接地氣的名字:“負靈能”。
這“負靈能”是真的“喪”,麻薯試著想吸收一絲來漲力氣,結果剛碰到,就覺得渾身更冷了,連打了三個哈欠,躺平的欲望更強烈了,心裡還冒出“吸收這玩意兒不如睡覺”的念頭——顯然,這東西沒法直接用來修煉,反而會加重它的“擺爛屬性”。
可麻薯轉念一想:沒法修煉,說不定有彆的用處呢?
它閒著沒事,用爪子輕輕勾出一絲“負靈能”,往旁邊張三斤隨手丟的廢丹爐上碰了一下。下一秒,奇異的事情就發生了:那原本隻是表麵有點鏽斑的丹爐,接觸到負靈能的瞬間,就“滋啦”冒起了黑煙,鏽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四周蔓延,原本隻是斑點的鏽,很快就爬滿了整個爐身,顏色也從淺棕變成了深黑,最後“哢嚓”一聲脆響,丹爐從中間裂開一道大縫,然後碎成了好幾塊,落到地上又變成了一地鐵渣——那模樣,仿佛被加速了千年的時光腐蝕,連一點丹爐的樣子都沒了。
麻薯嚇得趕緊縮回爪子,眼睛卻瞪得溜圓:這玩意兒,這麼狠?
它又壯著膽子,勾出一絲負靈能,往牆角堆著的廢棄符紙遞過去。結果更誇張:那些符紙上還殘存著一點微弱的靈光,碰到負靈能的瞬間,靈光就跟被掐滅的蠟燭似的,“噗”地一下就沒了,符紙迅速變得枯黃、脆弱,風一吹,就化成了漫天飛灰,飄到麻薯鼻子上,還讓它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麻薯這才反應過來:這“負靈能”,居然有加速物質腐朽、湮滅靈性的效果!簡單說就是——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沾了這玩意兒,要麼生鏽爛掉,要麼靈性沒了,直接變成廢品!
它的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雖然眼神裡還帶著沒散的“喪勁兒”,但已經多了點不一樣的光。沒法修煉又怎麼樣?這玩意兒,好像能用來“拆家”啊!而且,對付腦門上這張符紙、窗外那個投影儀,說不定也有用?
麻薯偷偷瞥了一眼窗外還在“卡帶招手”的全息林薇,又用爪子摸了摸腦門上暫時“死機”、沒再刷債務的符紙,一個大膽又腹黑的計劃,在它心裡慢慢成型了。
從那天起,麻薯開始“有意識”地培養自己的負麵情緒,堪稱“負能量養殖專業戶”。它每天趴在角落裡,閉著眼睛回想玄爺的壓榨:“上次欠1000點,罰我2000點,龜爺太黑了!”越想越氣,爪子都忍不住拍地;再想象被林薇抓走的慘狀:“被關在小籠子裡,天天抽血,還得看她煮靈草泡麵!”越想越怕,尾巴都卷成了一團;最後再算債務:“點,每天漲100點,這輩子都還不完了!”越想越絕望,乾脆把頭埋進肚子裡——大量的負能量就這麼源源不斷地冒出來,被轉化爐吸收、淬煉,變成更多的“負靈能”。
麻薯還找了個張三斤不用的小瓷瓶,把煉出來的負靈能小心翼翼地裝進去,每次裝一點,就用木塞把瓶口塞緊,還往瓶身上纏了幾圈布,藏在丹房最隱蔽的櫃子底下——那模樣,跟囤炸藥似的,生怕被人發現。
終於,機會來了。這天早上,張三斤揣著他新煉出的一爐“勉強成型”的辟穀丹,美滋滋地出門訪友,臨走前還叮囑麻薯:“好好轉化廢料,彆偷懶,回來我檢查!”——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就是想出去炫耀自己終於煉出了不是綠泡泡的丹藥。
張三斤一走,丹房裡就隻剩麻薯了。窗外的全息林薇依舊儘職儘責,舉著虛擬靈植,重複著“過來呀”,一點都沒覺得累。
麻薯覺得時機到了。它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爬到窗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驚動了腦門上的符紙。它啟動了自己的“數據視覺”,一眼就看到了全息投影儀的能量源——就在燈座底下,是一團閃著綠光的小光點,像隻沒睡醒的小蟲子,正慢慢往外冒能量。
麻薯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掏出那個裝著負靈能的小瓷瓶,拔開木塞,對準那團綠光,憋著力氣,把積攢了兩天的一小股負靈能,像吹箭似的,猛地噴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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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靈能跟一陣看不見的冷風似的,無聲無息地命中了投影儀的能量源。沒有爆炸,沒有火光,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效果卻立竿見影:窗外原本逼真的向日葵花田,突然開始劇烈閃爍,花瓣一片片模糊、扭曲,金黃的顏色迅速褪去,變成了淺黃、灰白;花田中央的林薇影像,臉先歪了,然後身子開始變形,最後連手裡的虛擬靈植都變成了一團模糊的光斑;沒幾秒鐘,整個影像就徹底變成了一片黑白雪花,“滋滋”響了兩下,然後徹底黑屏!
投影儀內部傳來一陣細微的、像是零件迅速老化的“哢哢”聲,跟老電視報廢時的聲音一模一樣,最後“啪”的一聲,徹底沒了動靜。
世界終於清淨了!
麻薯盯著黑屏的投影儀,偷偷咧開嘴笑了,剛想歡呼一聲“吱!”,腦門上的“夢魘契約符”突然“嗡”的一聲,像是檢測到了異常能量波動,從“死機”狀態瞬間恢複過來,紅光一閃,直接給它投射了個新的噩夢——
夢裡,小區保安隊全員出動,隊長居然是阿肥,穿著一件不合身的保安服,肚子把衣服撐得鼓鼓的,手裡舉著個小旗子,扯著嗓子喊:“通緝麻薯!它破壞了社區公共設備全息燈)!抓住它要它賠償!賠償金額點靈力!”後麵跟著一群小寵物,跟在阿肥屁股後麵跑,一邊跑一邊喊“抓麻薯!”
麻薯在夢裡還是那副擺爛模樣,乾脆往地上一坐,心裡想:“抓吧,抓了我也沒靈力賠償,大不了再做個彆的噩夢,反正我都習慣了。”
這次,它心裡有底了——既然負靈能能搞壞投影儀,那搞壞這張符紙,說不定也能行!它一邊在夢裡應付著阿肥的“通緝”,一邊偷偷運轉轉化爐,開始積攢新的負靈能,心裡盤算著:等攢夠了量,就給這張該死的符紙來一下,讓它也嘗嘗“藍屏死機”的滋味!
麻薯還發現了一個規律:當它處於“徹底擺爛、啥也不想乾”的狀態時,產生負麵情緒的效率最高,濃度也最純,煉出來的負靈能也更強。於是,一個詭異又好笑的循環就形成了:它越擺爛,負能量越多,負靈能越強,就越有底氣擺爛;越有底氣擺爛,就越敢不修煉,負能量就更多——簡直是“擺爛促進能量生產,能量生產支撐擺爛”。
樓下,林薇盯著電腦屏幕,看著突然黑屏的監控畫麵,還有旁邊彈出的“設備完全報廢,檢測到強腐蝕性能量侵蝕,無法修複”的提示,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她趕緊起身,跑到窗邊,往樓上丹房的方向看,卻什麼也沒看到,隻能看到黑屏的投影儀。
“未知能量腐蝕?還能直接湮滅設備的能量源?這種能量屬性……我以前從來沒見過!”林薇先是有點懵,緊接著眼睛就亮了起來,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趕緊跑回電腦前,拿起筆在實驗日誌上飛快地寫著,筆都快把紙戳破了:“目標麻薯)展現出未知能量轉化能力,可將負麵精神狀態擺爛、絕望等)轉化為具有強腐蝕性、強寂滅性的特殊能量暫命名為x能量)!此能力顛覆現有能量學理論,價值極高!必須獲取該能量樣本,深入研究!”
寫完,她還趕緊翻找抽屜,想再找一台備用投影儀,打算偷偷裝到丹房窗外——顯然,麻薯的“新技能”,不僅沒讓她放棄,反而讓她更興奮了。
而天台上,玄爺正坐在蒲團上,手裡轉著個算盤,“劈啪”作響,本來是在算麻薯的債務利息,突然停下了動作,眼神往丹房的方向瞟了一眼,意念中透出一絲疑惑。
“咦?這股寂滅之氣……既不像陰邪之力,也不像死氣,似是而非,有點意思……”玄爺撚了撚胡子,算盤又“劈啪”響了兩下,語氣裡多了點算計,“這小家夥,還真是總能給老夫‘驚喜’。此能量雖沒法直接用於修行,還帶著股喪勁兒,但若運用得當……比如用來淬煉法器,去除法器裡的雜質和殘留靈性;或者用來清除異種能量,對付那些靠靈性修行的對手?甚至……用來對付樓下那個玩高科技的女娃娃,破壞她的設備?”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算盤聲也變得輕快起來,顯然已經在琢磨怎麼“利用”麻薯的這股新能量了。
一時間,麻薯這隻躲在丹房角落裡、隻想安安穩穩擺爛的倉鼠,陰差陽錯地,居然成了林薇和玄爺這兩位大佬眼中,更具“研究價值”和“利用價值”的香餑餑——以前隻是“靈力提款機”和“實驗樣本”,現在直接升級成了“特殊能量生產機”。
隻是麻薯還不知道,當兩個大佬都盯上了它的“負靈能”,都想把這股能量據為己有時,它那“躺平擺爛、攢能拆設備”的小日子,還能不能繼續安穩過下去?
麻薯:吱……打個大大的哈欠,翻了個身繼續癱著)原來……躺平也能開發新技能……債主們,要不要考慮……投資一下我的“負能量轉化項目”?收益嘛……可能有點喪,用了之後說不定也想躺平……但拆設備絕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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