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那聲裹著血淚的絕望哀嚎,沒等消散,就像按了“能量引爆鍵”——不僅把“絕望”孔的kpi衝得溢了值,還震得蟻穴深處某個蒙塵的晶石裝置“嗡”地亮起。那裝置據說還是上一任蟻後時期留下的,專為捕捉“頂級負麵情緒”設計,沉睡了幾百年,今兒竟被一隻倉鼠的哀嚎喚醒了。
沒等老怠把“天才員工”的報告發出去,整個負能量回收部的洞穴突然亮得晃眼——原本蔫蔫的夜光菌像通了高壓電,連縫隙裡的小菌都使勁往外冒光,把洞穴照得比地麵的正午還亮。緊接著,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幾十隻體型嬌小的螞蟻排著隊進來,它們的甲殼是粉紫色的,還沾著亮晶晶的粉末,活像“螞蟻界的禮儀小姐”。這些禮儀蟻邁著步子,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地麵的淺紋上,連影子都對齊,中間還“托”著個半透明的投影——那是蟻後的微型投影,她的身子比普通工蟻肥三倍,頭頂戴著頂用黯淡水晶和凝固王漿做的王冠,王漿還沾著點沒擦乾淨的菌渣,透著股“尊貴又接地氣”的勁兒。
老怠一看這陣仗,“啪”地就趴在地上,觸角緊緊貼住地麵,連腿都在抖,用意念喊得嗓子如果螞蟻有嗓子的話)都快啞了:“恭迎女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麻薯剛從“超額完成kpi”的懵圈裡緩過來,又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後爪一滑差點摔個四腳朝天,心裡那點剛壓下去的驚恐“噌”地冒上來,差點給旁邊空著的“驚恐”孔送了波業績。
蟻後投影的意念掃過洞穴,帶著點威嚴,又透著股熬夜批文件的疲憊——她大概是剛從“能量數據會”上過來,連意念都帶著點“快說重點”的急躁。掃到癱在地上的麻薯時,她的意念頓了頓,還“哦”了一聲:“就是這隻小齧齒類?剛才那波絕望能量純度居然有99.8?不錯不錯,比上回抓的那隻‘eo甲蟲’強多了。”
她清了清嗓子意念版),拔高了點聲調:“傳朕旨意!這隻倉鼠,賜名‘麻薯大師’,擢升為負能量回收利用部特聘首席情緒工程師,授‘暗夜抑鬱者’勳章一枚——就用倉庫裡那批最黑的水晶做,要透著‘喪到發光’的勁兒!另外,每月給它發副部長級的靈漿配額,不準克扣!”
麻薯:“???”大師?我?就因為喊了一嗓子?)
沒等它消化完,蟻後又補了句:“還有老怠,教導有方,官升半級,調任‘樂觀主義宣傳部’當副部長,負責推廣‘積極工作理念’。”
老怠剛抬起的頭“咚”地又砸在地上——它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樂觀”!以前給工蟻做思想工作,說“努力工作會快樂”,結果自己先eo了才調來負能量部。現在讓它去宣傳部搞“積極”,這不比讓它啃鋼板還難受?它的觸角瞬間變得灰白,腿軟得站不起來,用意念謝恩時,聲音都帶著哭腔:“謝……謝陛下恩典……”等禮儀蟻走了,它慢吞吞地收拾家當——就一個磨禿了的觸角清潔刷,還有半塊啃剩的菌乾,收拾完還對著負能量孔鞠了一躬,嘴裡念叨:“再見了我的老夥計,以後再也不能跟你一起eo了……”
這邊麻薯還沒緩過神,就被兩隻禮儀蟻“請”走了——說是“請”,其實是一左一右架著它的胳膊,腳步快得像趕工期。沒多久,它們就到了個新洞穴——說是“豪華獨立工作室”,其實就是比原來大了點,牆壁刷得乾淨些,但核心還是那幾個情緒收集孔。隻不過孔從四個變成了八個,新增的標簽看得麻薯眼皮直跳:“內卷焦慮”“晉升無望”“房貸壓力”“加班恐懼”——這螞蟻窩居然還有“房貸”?它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錯了,跑到了“異世界職場”。
角落裡放著個粉色的小跑輪,輪子裡還刻著行螞蟻字:“多跑多eo,能量節節高”,旁邊堆著一疊樹皮做的文件,最上麵那本寫著《高級情緒工程師績效考核細則試行版)》,翻開一看,裡麵密密麻麻全是字:“每月絕望能量產出不低於1000單位,焦慮能量需達到800單位,未達標扣靈漿配額;超額完成給‘喪星積分’,積分可換……換更多kpi指標?”
麻薯剛因為“靈漿配額”升起的一點小開心,瞬間被這細則澆滅了——它看著“晉升無望”的收集孔,發自內心地歎了口氣,一股精純的“焦慮”能量“咻”地被吸了進去,孔上的進度條跳了跳,算是給新工作室的“開門紅”。
“吱……從土坑跳進精裝坑,還是逃不過kpi啊……)”它癱在跑輪上,連動都不想動。
而麻薯不知道,它這隻“天降喪鼠”,已經在蟻穴裡掀起了一場“內卷風暴”——女王看著負能量部的飆升數據,拍板搞了個“提升蟻效,優化能量產出結構”的改革,要求所有部門向“負能量部學習”,爭取“人人超額,部部達標”。
最先遭殃的是阿肥所在的礦石破碎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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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阿肥憑著一身力氣,隨便拍碎幾塊礦石就能完成指標,中午還能找個陰涼角落睡午覺,日子過得還算舒坦。結果改革一來,車間牆上裝了塊用發光菌做的“碎星榜”,實時滾動顯示每隻螞蟻和阿肥)的碎石數量、重量,排名靠後的名字會閃紅光。更狠的是,末尾10的員工要簽“奮鬥者協議”,自願每天多乾兩個時辰,換“未來的期權激勵”——所謂期權,就是“以後能優先選碎礦石的位置”。
阿肥那天睡了個午覺,醒來就看見自己的名字在榜尾閃紅光,旁邊還跟著個“待簽約”的標記。它剛想拍碎塊礦石刷數據,就看見旁邊一隻工蟻,觸角掄得快出火星子,眼睛通紅,一邊碎礦石一邊喊:“我要碎穿地心!我要當碎礦冠軍!”那架勢,跟打了雞血似的。阿肥煩躁地一爪子拍碎了塊比它還大的超規格礦石,“哢嚓”一聲,礦石碎成了渣。監工蟻趕緊跑過來,拿著記錄板“唰唰”寫,眼睛亮得嚇人:“阿肥大人!您這實力,得給您單獨定個‘特級指標’!以後您每天得碎20塊超規格礦石!”阿肥:“???”睡個覺而已,怎麼指標還漲了?)
接著是還在禁閉室的多嘴。
它原本以為“高空菌類采摘”就是飛上去叼菌子,偶爾喊兩嗓子“有敵情”,輕鬆又自在。結果改革後,車間搞了個“多維貢獻度評估體係”,不僅看采摘數量,還要算“預警及時率”“叫聲分貝值”,甚至加了個“巡邏路線藝術性”——要求飛的時候要麼走直線,要麼畫標準圓,不能“歪歪扭扭像醉蟻”。
多嘴為了刷“藝術分”,試著繞著菌類畫了個圈,結果飛得太急,差點撞在岩壁上;它又想靠“叫聲”加分,學了首新的《忐忑》,對著天空“啊哦誒~啊嘶嘚咯呔~”地唱,結果音調太高,震得上麵的菌類掉了好幾塊。監工蟻衝過來,對著它的績效表“啪”地扣了個紅叉:“製造恐慌,乾擾菌類生長,扣光當月績效!還得去‘標準化鳴叫培訓班’,學怎麼‘優雅地叫’!”多嘴耷拉著翅膀,心裡苦:“呱……我隻是想唱首歌啊……”
最慘的還是小綠所在的有機廢料處理中心。
以前這裡是蟻穴最沒人管的部門,小綠每天啃啃廢料,曬曬太陽如果地下有太陽的話),日子過得慢悠悠。改革後,中心突然被冠上了“變廢為寶,挖掘二次能量價值”的戰略使命,還成立了“廢料精煉項目組”,小綠因為能“把廢料變成粘液”,被任命為組長——可惜是光杆司令,就它一個“組員”。
給它的指標更是離譜:“每周需將100斤廢料轉化為能量塊,轉化率需達到80,還要研發‘新型廢料轉化配方’”。小綠看著堆成山的廢料——裡麵混著碎水晶、舊菌絲,甚至還有半塊蟻後的舊王冠碎片,頓時沒了胃口。它試著啃了口廢料,結果味道發苦,連身體顏色都從翠綠變成了深灰色,活像“被壓力染了色”。處理中心主管還天天來催:“小綠組長!指標完成得怎麼樣了?女王等著看數據呢!”小綠縮成一團,連蠕動都變得慢吞吞:“我……我隻想啃塊甜菌子……”
整個蟻穴都陷入了一種“狂熱又壓抑”的氛圍——工蟻們的觸角上綁著紅色的“奮鬥絲帶”,上麵寫著“今天不努力,明天沒菌吃”;牆壁上貼滿了用菌漿畫的標語:“你的能量超乎你想象所以多產點)”“加班是福,摸魚是禍”;連吃飯的時候,都有螞蟻拿著小喇叭喊:“吃飯不超過十分鐘,省下時間乾革命!”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麻薯,正趴在“內卷焦慮”的收集孔前,高質量地輸出著負麵情緒。它爪子上戴著那枚“暗夜抑鬱者”勳章——水晶黑得發亮,還透著股“我很喪但我很優秀”的氣息,硌得它爪子有點疼。它啃了口配發的靈漿,味道像稀釋了一百倍的隔夜綠茶,難喝得皺眉。
“吱……我這算不算是……用一己之力,把異世界螞蟻帶成了‘卷王’?)”它看著績效考核表上那遙不可及的“1000單位絕望能量”,又想起阿肥、多嘴和小綠的慘狀,一股更濃的絕望湧了上來——收集孔“嗡”地亮了亮,進度條又漲了點。
麻薯突然有點懷念龜爺和張三斤了——雖然那倆也剝削它,但至少簡單直接,不會搞“kpi”“okr”“績效評估”這些花活。它甚至覺得,當初被龜爺追著要債,都比現在天天對著情緒孔“eo”強。
蟻穴深處的女王殿裡,蟻後正趴在王座上,看著各部呈上來的數據——礦石產量漲了30,菌類采摘量翻了倍,廢料轉化率也高了,她滿意地點點頭,還獎勵自己啃了塊甜菌子。隻是她沒注意到,負能量部的數據報告最後,有一行小字:“檢測到微量混沌屬性,來源:麻薯大師的情緒能量”。負責數據分析的工蟻熬得眼睛通紅,甲殼都胖了一圈——這是“過勞肥”,它看著密密麻麻的數據,腦子都快轉不動了,掃了眼那行小字,心裡想:“哪有空管這個,先把今天的kpi報上去再說”,隨手就把報告合上了。那絲混沌屬性,就像顆小種子,在蟻穴的能量網絡裡,悄悄紮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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