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爺的雲床懸在左首,三縷銀須隨著指尖靈力波動輕輕飄拂;張三斤蹲在右首的蒲團上,手裡轉著半塊炸黑的鼎耳,另一隻手還在偷偷摳鞋底沾的丹渣;林薇則把泛著藍光的數據板架在膝蓋上,指尖在虛擬鍵盤上敲得劈啪響,屏幕裡還跳著“反向kpi平台”的實時能耗曲線——這場橫跨“傳統修真”“技術投機”“科技監管”三界的“債主聯席會議”,就這麼在癸7428臨時騰出來的儲物間裡開了。
“再拖下去,我的靈力利息都能養出個金丹期了。”玄爺先開口,聲音裡帶著老陳醋般的醇厚,卻酸得人牙癢,“必須讓那隻耗子動起來。”
張三斤立刻接話,把鼎耳往地上一磕:“我那批實驗廢料不能再堆了!平台得優先供我用,不然下次炸鼎,可能得把隔壁蟻穴掀了。”
林薇推了推嵌著靈晶的眼鏡,數據板亮了個刺眼的紅光:“混沌能量波動已經超閾值三次了,不裝監控和製動符陣,下次出問題,我實驗室的數據分析報告都沒法寫。”
三個聲音剛落,玄爺袖中飛出的玉簡就自動裹上了三層靈力封條,張三斤往上麵按了個“實驗專用”的印章,林薇則貼了張微型監控符——這份《臨時管理條例》才算正式“定稿”。
第二天清晨,麻薯正用爪子扒拉著混沌廣場上的碎石,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轉頭一看,癸7428那隻螞蚱精正舉著玉簡,六條腿繃得筆直,觸須都快戳到它臉上了:“麻薯管理者,三位大人的條例,您得現在簽收。”
麻薯用爪子勾過玉簡,剛解開第一層封條,就感覺一股“資本威壓”撲麵而來。等看清裡麵的條款,它隻覺得眼前的混沌霧氣都變成了催債的符紙,差點一頭栽進碎石堆裡。
玄爺的要求,每一條都透著“傳統修真資本家”的精明:
1.“動態債務股權置換”說得好聽,實則是每天卯時一到,平台賬戶裡的靈力會自動扣走30,還得麻薯簽《債務確認書》——不簽?玄爺的意念就會準時出現在它腦子裡,循環播放“你浪費師尊靈力”的緊箍咒。
2.“奮鬥者小組”的工蟻是玄爺從蟻穴“高薪挖來”的,承諾給“高階蟻後漿”,結果實際隻給低階的“蚜蟲蜜”。工蟻們一邊用負能量織地毯,一邊小聲吐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回蟻穴搬土呢!”織出來的“勵誌地毯”更絕,每一寸布上都繡著“生無可戀臉”,有的耷拉著眼皮,有的吐著小舌頭,活像一群被kpi榨乾的打工人。
3.每日兩份報告更是折磨:《混沌能量穩定性報告》得精確到“每刻鐘的能量波動值”,差一個數都要重寫;《自我懺悔書》則要求“真情實感”,麻薯好幾次寫著寫著,都把自己寫哭了,鼠淚滴在玉簡上,還得用靈力烘乾了再交。
張三斤的“技術入股條款”,滿是不靠譜的發明家氣息:
1.平台回收的廢棄材料,從斷了的飛劍碎片到過期的仙草,全得堆在他的露天實驗室裡。他還把這些廢料分類貼了標簽,比如“炸鼎專用”“煉丹墊底”,最離譜的是把一塊靈玉邊角料標成“混沌反應釜蓋子”——那所謂的“混沌反應釜”,其實是用廢棄靈寶碎片拚的破鼎,鼎身上還沾著上次炸糊的丹渣。
2.“創新風險基金”說是補貼實驗損失,實則張三斤每次炸鼎,都要從基金裡扣“鼎具維修費”“丹材損耗費”,甚至還有“驚嚇精神損失費”。有次鼎炸得太厲害,把他的頭發都燎卷了,他居然還在賬本上寫“發型重塑費,扣500靈力”。
3.麻薯當“小白鼠”的經曆更是慘不忍睹:一會兒被泡在泛著綠泡的丹液裡,毛都被染成了彩虹色;一會兒又要咬著牙扛住“丹火相容性測試”,每次測試完,它都覺得自己的胡子都快被烤焦了,連打個噴嚏都帶著火星子。
林薇的“科技監管要求”,則把平台變成了全方位監控區:
1.“能量流實時監控網絡”是一群巴掌大的紙人,貼在廣場的石柱上、用戶躺平的雲朵旁,甚至連廁所門口都有一個——紙人眼睛閃著紅光,還會用細弱的聲音播報:“檢測到用戶a靈力波動平穩,疑似擺爛中;檢測到用戶b打噴嚏,能量值微升。”
2.“緊急製動符陣”敏感得離譜,觸發閾值低到令人發指。有次小綠吃多了混沌草,打了個帶著草味的嗝,符陣立刻啟動,整個平台“哢嗒”一聲斷電,正在躺平的用戶們瞬間僵住:老仙翁手裡的茶杯灑了一身,仙獸幼崽剛滾到一半,四腳朝天卡在雲朵上,連工蟻織到一半的地毯都停在了“生無可戀臉”的眉毛處。
3.麻薯戴的“生命體征及能量波動監測項圈”更是個“催命符”,不僅會實時播報它的心率,還會在它偷懶時發出警報:“警告!麻薯管理者心率降至60次刻,疑似摸魚!建議立即去清理張三斤的實驗廢料!”有次麻薯躲在角落裡啃堅果,項圈突然大喊:“檢測到高熱量攝入!請立即停止,避免影響工作效率!”嚇得它堅果殼都卡在了牙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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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管理條例?分明是把麻薯按在“還債刑場”上反複摩擦!麻薯抱著玉簡,發出一陣細弱的“吱吱”聲,活像隻被捏住尾巴的耗子:“這是要把我榨成鼠乾啊……”
可癸7428就站在旁邊,觸須上夾著“監督記錄玉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麻薯沒辦法,隻能捏著鼻子,按照條例重啟平台——於是,混沌廣場上出現了一係列離譜景象:
工蟻們在“奮鬥者專區”裡磨洋工,織地毯時故意把線織錯,織完還得對著玄爺的意念投影鞠躬:“感謝玄爺大人的激勵,我們會更‘努力’的!”;張三斤每天守在破鼎旁,把廢料丟進去,看著鼎裡冒出的五彩泡泡——有的泡泡是焦糊味,有的是酸臭味,炸的時候還會濺出亮晶晶的渣,他每次都伸舌頭舔一口,然後在本子上寫:“今日失敗率98.5,比昨天高0.5,數據更穩定了!”;林薇的紙人監控則無孔不入,有次多嘴鳥在樹上唱歌,口水噴濺的軌跡都被記錄下來,林薇還在報告裡寫:“檢測到生物體液能量波動,疑似影響混沌場穩定,建議給多嘴鳥戴‘防噴濺口罩’。”
用戶們更是怨聲載道。以前來平台是“擺爛淨土”,現在倒好,到處是監控紙人,動不動就斷電,連躺平都得小心翼翼。有個老仙忍不住吐槽:“我當年渡劫都沒這麼憋屈!”平台的混沌力場也跟著鬨脾氣,時強時弱,一會兒把用戶的雲床吹得飄起來,一會兒又讓靈力燈忽明忽暗,活像個鬨脾氣的小孩。
麻薯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早上寫報告,中午陪張三斤做實驗,下午安撫用戶,晚上還得給玄爺的意念投影“彙報工作”。它的收入更是慘不忍睹,剛賺點靈力,就被“債務扣除”“基金投入”“設備維護費”扣得所剩無幾,連買最喜歡的堅果都得精打細算。麻薯看著自己越來越瘦的爪子,忍不住歎氣:“我這哪是管理者?分明是個被三方拉扯的提線木偶啊!”
轉機出現在一個悶熱的午後。林薇正盯著監控屏幕喝靈植咖啡,突然,屏幕上跳出一串異常數據——代表“焦慮”的灰色能量、代表“混亂”的彩色能量、代表“被迫害妄想”的紫色能量,正在廣場西北角交彙。
她趕緊調回放,隻見“奮鬥者專區”的工蟻們因為織錯地毯,被玄爺的意念罵了一頓,正焦慮地啃著地毯邊;張三斤的破鼎又炸了,他蹦得三尺高,手裡的記錄本都飛了出去;不遠處,幾個用戶正圍著監控紙人抱怨,紫色的“不滿能量”飄得滿廣場都是。這三股能量撞在一起,突然凝成了一團淡金色的霧,剛好被路過的小綠吸了進去——小綠打了個飽嗝,還晃了晃圓滾滾的身子。
“這是什麼能量?”林薇的咖啡杯“哐當”掉在地上,她趕緊放大數據,發現這團能量既不是負能量,也不是靈氣,反而帶著一種“無欲無求”的波動。
沒過多久,癸7428來巡檢,剛好路過那片區域。它剛吸了一口淡金色的霧,就愣住了——觸須上的靈光筆“啪嗒”掉在地上,它推了推水晶眼鏡,看著手裡的待辦事項玉簡:“今日需檢查麻薯的懺悔書、核對張三斤的基金支出、整理林薇的監控數據……”生平第一次,它覺得這些事“好像也沒那麼要緊”。
癸7428找了片軟乎乎的雲朵,翹著六條腿躺了下來,還哼起了蟻穴裡的小調。一刻鐘後,能量散了,它突然驚醒,看著地上的玉簡,慌得把雲朵都戳破了:“完了完了!這要是被三位大人知道,我得被發配去搬靈礦!”它趕緊撿起玉簡,假裝沒事,卻偷偷把異常數據報給了三位大佬。
玄爺正在打坐,聽到消息後猛地睜開眼,銀須都抖了:“能讓人對考核免疫?這要是用來磨對手的道心,豈不是事半功倍!”;張三斤剛把鼎修好,一聽這話,鼎都不管了,拎著記錄本就往會議室跑:“這是悟道催化劑啊!以後煉丹累了,吸一口就能放鬆!”;林薇則抱著數據板衝進會議室,眼睛亮得像靈晶:“這是新型精神鎮定劑!要是能量產,絕對是摸魚福音!”
三位大佬罕見地達成了一致——封鎖消息,把這團能量命名為“擺爛之力”,列為平台最高優先級保密項目,代號“佛光普照”。
為了量產“擺爛之力”,三位大佬不得不暫時放下成見,開始了“科學合作”:
玄爺不再罵工蟻,反而教它們“專業表演焦慮”——怎麼歎氣更像,怎麼織錯地毯更自然,還會給“演技好”的工蟻發半塊蚜蟲蜜當獎勵;
張三斤調整了破鼎的參數,還往鼎裡加了點小綠的口水美其名曰“能量催化劑”),每天故意炸鼎十次,收集“混亂能量”;
林薇則優化了監控係統,專門在用戶午休時播“管理條例更新通知”,故意讓用戶煩躁,再收集“不滿能量”;
小綠更成了“重點保護對象”,每天被圈在軟雲朵裡,專門負責吸收能量,產出“擺爛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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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位大佬的“科學調度”下,“擺爛之力”的產量越來越高。大部分都被他們瓜分了:玄爺拿去給對手的弟子用,結果那弟子練著練著就躺平了;張三斤煉丹時吸一口,居然成功煉出了“躺平丹”;林薇則把能量提純後,做成了“安神香”,放在實驗室裡,再也不用為數據報表煩躁了。
偶爾泄露的一絲半縷,也讓用戶們狂喜——以前躺平還得擔心監控和斷電,現在吸一口“擺爛之力”,連紙人的警報聲都聽不見了,睡得比在自己仙府裡還香。有個老仙說:“這才是擺爛淨土該有的樣子嘛!”
麻薯蹲在平台大門口,看著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工蟻們假模假樣地焦慮,張三斤的鼎炸得有規律,林薇的監控紙人變成了“情緒收集器”,而自己呢?每天就負責看大門,寫《“擺爛之力”生產總結》,還得在總結裡誇三位大佬“管理有方”。
它摸了摸自己被染成彩虹色的毛,又看了看遠處正在打飽嗝的小綠,忍不住發出一聲“吱吱”:“所以,打敗kpi的,隻能是更頂級的‘擺爛’?我這創始人,倒成了最無關緊要的人了……”
麻薯不知道的是,那“佛光普照”牌的“擺爛之力”,正順著三位大佬的渠道,悄悄流向仙界的各個角落——
仙界最繁華的仙城茶館裡,賣法寶的李仙商和賣丹藥的王仙商正為供貨價爭得麵紅耳赤,李仙商拍著桌子喊:“你這丹藥賣得比靈晶還貴,當我傻啊!”王仙商也不甘示弱:“我這丹藥是極品!少一個子都不行!”
就在這時,茶館老板點燃了一盤新熏香,淡金色的煙霧飄了出來。兩人同時打了個哈欠,李仙商揉了揉太陽穴:“算了算了,貴就貴點,反正我也不缺這點靈力。”王仙商也擺了擺手:“供貨價給你降點也行,省得吵架累得慌。”
兩人爽快地在合同上按了手印,還一起喝了杯茶。茶館老板偷偷笑了,看著熏香包裝上的小字——“佛光普照牌安神香,原料來自反向kpi平台,使用後無欲無求,和諧共處”。
一場無聲的“思想變革”,正悄悄在仙界蔓延開來。而蹲在平台大門口的麻薯,還在糾結晚上該吃堅果還是靈米——畢竟,它的工資,終於夠買兩袋堅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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