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把混沌隱匿符拍在爪子上後，走路都快飄起來了——小短腿邁得跟裝了彈簧似的，圓滾滾的身子扭得像跳廣場舞，連撿廢料都敢光明正大地用爪子扒拉，嘴裡還吱吱呀呀哼著跑調的“債務隱身歌”。用它的話說，現在的它，就是歸墟裡最安全的“欠債老賴”，誰都逮不著！
它跟著拾荒老鬼在遺忘墳場外圍掃蕩，專挑那些夢魘之鱗看不上眼的“邊角料”下手——比如嵌在骨頭縫裡的生鏽螺絲、沾著混沌之氣的破布條、還有長得像過期餅乾的能量結晶。一番忙活下來，次元頰囊塞得鼓鼓囊囊，收獲比之前三天加起來還多。
破產聯盟的兄弟們也跟著沾了光，在墳場獨特的沉寂氣息滋養下，一個個跟開了掛似的升級：
小綠吞噬了不少沉寂能量，原本嫩綠色的身子變得跟深空黑似的，透著點詭異的暗光，偶爾蠕動一下，周圍的光線都跟被按了扭曲鍵似的，晃悠悠的，居然有了初步乾擾感知的本事——上次麻薯不小心踩了它一腳，愣是沒看清它躲哪兒去了，差點自己絆倒自己。
多嘴的混沌魔音也變了畫風，以前那叫一個魔性刺耳，現在居然帶上了點安眠曲的效果，軟乎乎的，聽著讓人犯困。有一次它對著一塊頑固的廢棄礦石嚎了一嗓子，原本硬邦邦的礦石居然“呼呼”打起了呼嚕，表麵還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睡眠結晶”，把麻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就連最懶的阿肥，都像是汲取了什麼好處，以前睡覺呼嚕聲大得能震碎旁邊的小石子，現在居然變得悄咪咪的，身影也飄忽了不少，飄在空中跟個透明塑料袋似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好幾次它飄到麻薯頭頂睡覺，麻薯都沒察覺，直到阿肥打了個小噴嚏，掉在它腦袋上才發現。
看著兄弟們都在進步，麻薯心裡美滋滋的，覺得“破產聯盟”遲早能在歸墟闖出一片天主要是能安心撿廢料不被追債）。
可這份好心情，沒過多久就被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
這天，麻薯正蹲在一塊巨大的肋骨上，興致勃勃地練習新投影——它想弄個“努力還債累到虛脫”的誘餌虛影，打算以後用這招騙那些心軟的小怪物。它閉著眼回想自己搬了三天廢料還不夠還利息的悲慘經曆，混沌之氣凝聚，一個蔫蔫的、耷拉著耳朵、爪子都抬不起來的虛影剛要成型……
“嘶——！”
麻薯突然渾身一僵，爪子上的債務烙印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疼得它瞬間蹦了起來！
這不是物理上的疼，而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因果層麵的“被窺視感”——就好像有一雙眼睛，隔著無數黑暗和混沌，死死盯著它，連它藏在次元頰囊裡的過期餅乾都能看穿似的！
“吱呀？！臥槽什麼玩意兒？！）”麻薯嚇得魂飛魄散，爪子胡亂揮舞，差點從肋骨上掉下去。它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被混沌隱匿符死死蓋住的債務烙印，此刻居然透過符籙，透出一絲暗紅色的微光，跟手機電量不足時的提示燈似的，微弱但刺眼！
一股冰冷刺骨的“追索”意誌，順著無形的因果線，跨越了大半個歸墟，精準地鎖定了它，那感覺，就像是被頂級獵手盯上的兔子，連逃跑的方向都被堵死了！
“吱啊啊啊！隱匿符失效了？！老鬼救命啊！）”麻薯抱著爪子原地蹦躂，聲音都帶著哭腔，剛才的囂張勁兒全沒了，活脫脫一個被抓包的小偷。
拾荒老鬼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瞬間大變，一把抓過麻薯的爪子，手指頭貼在烙印上仔細感應，眉頭擰得能夾死一隻蚊子。“不對！不是隱匿符沒用了！”老鬼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甚至帶著點凝重，“是有更高層次的存在，直接無視了隱匿效果，從因果本源上標記了你！這感覺……難道是傳說中的‘契約之眼’蘇醒了？！”
“契約之眼？那是啥？能吃嗎？不對，能打得過嗎？！”麻薯急得團團轉，小短腿都快搓出火星子了。
“歸墟裡的古老傳說，”老鬼鬆開它的爪子，臉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來，“據說那是所有‘契約’、‘債務’、‘誓言’這類規則的終極體現，相當於歸墟的‘最高人民法院+頂級催債公司’。它平時睡得跟死豬似的，隻有遇到最特殊、最混亂，或者……最‘賴皮’的因果糾紛，才會被吵醒。你小子剛才練投影的時候，是不是把自己那點欠債的老底都泄露出去了？”
麻薯一愣，回想剛才練習時的場景——為了讓虛影更逼真，它確實把自己被三位大佬催債的焦慮、絕望、甚至想賴賬的小心思，一股腦全傾瀉出去了，連靈魂深處的記憶碎片都沒藏著……
“完了完了完了！”麻薯抱著腦袋，真·鼠竄起來，在肋骨上跑了個來回，“被這種大佬盯上，我是不是要被清蒸紅燒油炸，最後連骨頭都被用來抵債啊？！”
“慌個屁！”拾荒老鬼一巴掌拍在它後腦勺上，把它拍得一個趔趄，“被契約之眼標記，不代表它會親自來捏死你——它那麼大的架子，哪有空管你這點小破債？它更像是個‘自動催債程序’，會根據債權方的特質，派‘執行小弟’來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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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的話音剛落，遠處的遺忘墳場突然傳來“哢嚓”一聲巨響，像是玻璃被打碎的聲音！
原本沉寂的空氣瞬間被撕裂，三道散發著金丹後期威壓的身影，如同憑空出現的幽靈，悍然降臨！它們身上的氣息直衝雲霄，連周圍的混沌之氣都被震得翻湧起來，目標明確得不能再明確——死死鎖定了麻薯！
麻薯抬頭一看，當場就腿軟了，差點癱在肋骨上。
左邊那位，身披星光編織的鎧甲，鎧甲上還印著密密麻麻的賬目紋路，手裡拎著一柄巨大的錘子——那錘子居然是由無數本泛黃的賬本堆砌而成的，錘頭上刻著“欠債必還”四個大字，看著就沉甸甸的。它的麵容模糊不清，隻有一雙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眼睛，透著冰冷的秩序感，連呼吸都帶著“按規矩辦事”的嚴肅勁兒——這分明是契約之眼根據玄爺的債權特征，量身定做的“秩序討債者”！
中間那位，畫風跟左邊的截然相反，身形跟沒骨頭似的，東扭西歪，周身環繞著五顏六色的丹火和炸開的煙霧，手裡拎著一個黑漆漆的木桶，桶口不斷滴落著粘稠的彩色液體，那液體滴在地上，居然把地麵腐蝕出一個個小坑，還冒著“滋滋”的泡。它臉上帶著狂熱又混亂的笑容，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看著就像是喝高了的瘋子——這是基於張三斤的債權和混亂特質，生成的“混亂討債者”！
右邊那位更絕，完全是科技風——身體由流動的數據流和全息投影構成，身上閃爍著藍紫色的電光，無數細小的探測光束跟觸手似的揮舞著，掃描著周圍的一切。它的眼睛是兩個冰冷的電子屏，不斷滾動著麻薯的個人信息連它偷藏了三塊過期餅乾都寫得清清楚楚），身邊還懸浮著幾個微型的“規則修正器”，看著跟迷你路由器似的——這是照著林薇的科技側債權，造出來的“科技討債者”！
三位討債者，清一色的金丹後期！而且它們根本不是活物，是契約之眼根據規則創造的“催債工具人”，沒有感情，沒有恐懼，眼裡隻有一個指令：抓住麻薯，清算債務！
“吱——！要不要這麼卷啊？！直接派個精英討債天團過來？！）”麻薯欲哭無淚，它自己才剛到金丹初期，還沒穩固呢，這相當於讓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跟三個壯漢打架，還是開了掛的壯漢！
“小子，機會來了！”拾荒老鬼不僅不慌，反而眼睛放光，跟看寶貝似的看著那三個討債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壓力測試’！用你的混沌之力，去剛它們的規則！記住，它們都是規則投影，不是無敵的，隻要找到它們‘債權規則’裡的矛盾點，就能破局！”
壓力測試？麻薯真想哭，這哪是壓力測試，這分明是送死測試啊！
還沒等它吐槽完，秩序討債者率先動手了！它舉起那柄賬本大錘，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帶著碾壓一切的秩序靈壓，轟然砸了下來！所過之處，連歸墟裡混亂不堪的能量都被強行理順，變成了整整齊齊的“能量線條”，看著就窒息！
“給我清算！”冰冷的聲音從它模糊的麵容後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