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之鱗隻是漫不經心地張了張布滿幽藍紋路的巨嘴,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可這一下,直接把蹲在廢墟堆上嚴陣以待的麻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這哪是哈欠啊,簡直是宇宙級的“靜音+暫停”套餐!
那股力量壓根不跟你玩拳打腳踢的物理套路,專挑神魂和存在本質下手,帶著一股子“萬物歇菜”的強製沉寂感。就好像有人對著喧鬨的菜市場突然按下了終極消音鍵,連空氣裡的灰塵都忘了飄,乖乖等著被虛無吞沒。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三個討債者投影,這仨本就是靠著規則撐起來的“臨時工”,全指望清晰指令和規整能量續命。沉寂之力一衝過來,仨貨當場就集體“宕機”了。秩序討債者那身亮得晃眼的鎧甲,光芒唰地一下就滅了,跟小區停電時樓道裡的聲控燈似的,連個餘暉都沒剩;混亂討債者身上燒得正旺的丹火,還有飄著的黑漆漆汙染雲,被這股力量澆得跟潑了冷水的炭火似的,“噗嗤”一聲就蔫了,連點火星子都沒留下;最慘的是科技討債者,渾身繞著的數據流當場就成了亂碼,屏幕似的腦袋上滿是雪花點,跟信號極差的老舊電視機沒兩樣。
這三位可是金丹後期的狠角色,結果連“救命”都沒來得及喊出半個字,身形就跟被風吹的燭火似的,扭來扭去地一個勁變淡,眼看就要徹底散架,連點渣渣都留不下。
被這股力量掃到的麻薯,那滋味更是酸爽到了極點。它那小腦袋裡的思緒像是被凍在了北極冰蓋下,轉都轉不動,好不容易凝結的混沌金丹更是瞬間卡殼,轉得比老黃牛拉破車還費勁。就連爪子上那燙得它直蹦躂的烙印,都像是被凍住了似的,沒了之前火燒火燎的感覺。它這會兒的狀態,堪比一塊被扔進絕對零度冰櫃的石頭,不光凍得僵硬,到最後連“冷”到底是啥感覺都快忘了。
就在麻薯的意識快要沉進那片黑沉沉的死寂裡,準備跟這個殘酷的歸墟說拜拜時,它體內倆“硬茬”突然發力了。一個是剛成型、帶著“鏡像”本事的混沌金丹,另一個就是被《大破爛神經》和萬象鏡核養得極其“苟”的求生本能——這玩意兒簡直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就是不肯咽氣。
《萬化歸墟訣》跟打了雞血似的自動運轉起來,速度快得差點在它體內轉出火花。它可沒傻到去硬剛那股沉寂之力,那純屬拿雞蛋撞石頭,還是一碰就碎的那種。它的操作簡單粗暴——照搬之前吞混亂規則的套路,把這要命的沉寂之力也當成了能填肚子的“歸墟特產”,張開金丹的“大嘴”就往裡吸。
與此同時,它爪子上那枚變異的烙印突然亮起濃濃的灰光,這光可不是用來擋傷害的,反倒像個沒吃飽的貔貅,對著那三個討債者投影快散架的殘骸猛吸。那些還沒徹底消散的規則碎片、能量本源,硬是被這股吸力扯得改變了方向,一股腦地鑽進了麻薯的身體裡。
這操作簡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凶險得能把旁邊看熱鬨的拾荒老鬼嚇得頭發都豎起來。夢魘的沉寂之力在它金丹裡橫衝直撞,跟闖進瓷器店的公牛似的,非要把這顆金丹攪成虛無才罷休;三個討債者剩下的秩序、混亂、科技規則碎片更是水火不容,在金丹裡打得頭破血流,跟有幾輩子血海深仇似的;而麻薯自己的混沌之力,則像個不講理的街溜子,不管三七二十一,逮著這些互相掐架的力量就往一塊兒揉,非要把它們搓成一團不可。
“噗——”
一聲悶響,麻薯猛地噴出一口奇葩的“血”——這血是灰蒙蒙的,帶著一股子能凍僵靈魂的死寂味,裡麵還混著不少五彩斑斕的規則碎片,跟撒了糖屑的冰沙似的。它四腳一軟,直挺挺地癱在地上,原本就不算強的氣息瞬間跌到了穀底,金丹的光芒暗得跟快沒電的手電筒似的,看著隨時都能碎成八瓣。它感覺自己的丹田像是被塞進了一個正在開派對的菜市場,裡麵的各路力量吵吵嚷嚷、大打出手,而它的丹田就是那個被折騰得快要塌了的場地。
“小兔崽子!挺住!”拾荒老鬼一個箭步衝上來,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一把東西——那玩意兒長得跟曬蔫了的海帶絲沒啥區彆,仔細看才發現是“安魂藻”。他不管麻薯能不能咽下去,直接就往它嘴裡塞,“趕緊運功引導!彆讓這群祖宗在你肚子裡自爆!你就當它們是一鍋大亂燉,給你那顆破金丹加加菜!”
麻薯疼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神魂和丹田的疼像是兩把大錘子,輪流捶打它。但它知道現在不能認慫,隻能咬緊牙關催動《萬化歸墟訣》。它放棄了把這些力量分開的念頭,想起了《大破爛神經》裡那個看著就不靠譜的腦洞——“悖論熔爐”。它乾脆把所有亂糟糟的力量當成一個整體,用混沌之力狠狠碾壓,逼著它們融合。
它在心裡瞎琢磨:自己的金丹就是個既能出奇跡又能惹大禍的熔爐,夢魘的沉寂之力就是降溫用的冷卻劑,討債者的規則碎片是調味的添加劑,而自己的混沌之力,就是那燒個不停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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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過程疼得麻薯恨不得原地打滾。它的身體一會兒變得跟影子似的透明,那是沉寂之力在搞鬼;一會兒又冒出五顏六色的煙霧,顯然是規則碎片又在掐架;偶爾還會閃過幾道亂碼似的光影,活脫脫是科技規則的殘片在作祟。它這會兒的樣子,就像個接觸不良的燈泡,忽明忽暗,在報廢的邊緣反複橫跳。
旁邊的小綠急得團團轉,身子一扭一扭地圍著麻薯蠕動,還一個勁地往外冒精純的混沌氣息,試圖幫著穩住局麵,可惜這點氣息進去,跟潑進滾油裡的水珠似的,瞬間就沒了影。
多嘴這時候想表現一下,清了清嗓子準備唱首戰歌鼓鼓勁,結果剛發出個調子,就被麻薯身上散出來的混亂波動震得一哆嗦,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嚇得它趕緊閉上嘴,乖乖縮到一邊。
阿肥蹲在不遠處,圓溜溜的貓眼裡滿是凝重,爪子上的銀色符文亮個不停,隨時準備著——隻要麻薯扛不住了,它就再次出手,把那些要命的能量強行轉移出去,哪怕自己再遭點罪也認了。
麻薯也不知道自己扛了多久,隻覺得自己快要被丹田這鍋“毒湯”熬成乾柴了。就在它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丹田裡麵那陣天翻地覆的能量風暴,居然慢慢平息了下來。
它趕緊內視丹田,就見那顆灰蒙蒙的混沌金丹,個頭好像小了一圈,可顏色變得深了不少,看著沉甸甸的,像是把所有鬨騰的能量都死死壓在了裡麵。金丹表麵不再是單一的灰色,偶爾會閃過一絲細碎的紋路,跟冰麵裂開似的,帶著沉寂的氣息;有時候還會冒一下金光,那是秩序的痕跡;或是閃幾下彩芒,那是混亂的餘波;甚至會掠過幾道小小的數據流,像螢火蟲似的一閃就沒。這些亂七八糟的痕跡纏在一起,居然詭異地達成了一種脆弱的平衡,你不惹我,我不惹你,暫時相安無事。
再看修為,麻薯心裡咯噔一下——它居然從金丹初期掉回了築基大圓滿!但奇怪的是,它的氣息比之前紮實多了,沉甸甸的,帶著一種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滄桑感。它試著調動了一下混沌之力,發現這力量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隻會傻乎乎地吞和模仿,現在居然能把互相矛盾的力量調和到一塊兒,還能穩穩地托住它們。
麻薯心裡一動,想試試萬象投影。以前它召喚出來的都是單個的虛影,這次它滿心期待能整個厲害點的。
結果下一秒,它身邊冒出個玩意兒,差點把它自己嚇一跳。那是個模糊得不行的影子,一會兒變成秩序討債者的鎧甲,一會兒又燒起混亂討債者的丹火,眨眼間又換成科技討債者的數據流,同時還飄著淡淡的沉寂氣息,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怪影壓根站不穩,撐了還不到一息,就“噗”地一聲散了,散的時候還搞出點小動靜,讓周圍一小塊地方的能量亂晃,連規則都短暫地卡了下殼。
“吱……這玩意兒是啥?四不像嗎?)”麻薯瞪大了小眼睛,一臉茫然,心裡滿是吐槽。
“你小子就偷著樂吧!”拾荒老鬼湊過來,圍著麻薯轉了兩圈,嘴裡嘖嘖稱奇,“能在夢魘之鱗的哈欠下活下來,還把三個規則投影的碎渣融進了道基,你這運氣簡直比中了頭獎還離譜!現在修為是跌了,但你這金丹的潛力和韌性,比以前強了十倍都不止!等你再結丹,那前途簡直沒法想!”
他指著那影子消散的地方,笑著說:“看見沒?你這投影都開始碰規則層麵的模擬了!現在雖然是個殘次品,但好好琢磨琢磨,以後說不定能直接召喚出簡化版的討債者幫你打架!”
麻薯聽了這話,趕緊再仔細內視。這一看才發現,自己對秩序、混亂、科技還有沉寂這些規則,真的有了點粗淺的理解。這些理解就像小種子,埋在了它的混沌道基裡,說不定以後就能長成大樹。
它又低頭看了看爪子上的烙印,那暗紅色的印子還在,但不怎麼疼了。它隱約覺得,那個“契約之眼”好像因為它吞了討債者的殘片,暫時不追著它不放了,倒像是在那兒琢磨:這小家夥風險等級咋樣?還值不值得回收?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麻薯小聲嘀咕著,一想起剛才那瀕死的疼,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過這種福氣,下次就算了,我可受不住。”
它打定主意,在重新結丹之前,一定要好好消化這次的收獲。雖然這次有點“消化不良”,但這些規則碎片都是好東西,得徹底變成自己的。尤其是那個四不像投影,現在看著挫,潛力可不小,必須好好研究研究。
它那本寫得亂七八糟的歸墟求生手冊,又多了一筆奇葩的經曆。而它這條朝著“混沌·負債·規則兼容體”狂奔的修仙路,也變得更讓人猜不透了——誰知道下次它又會整出啥離譜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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