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月渾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鏡子。
鏡中,隻有她自己那張寫滿驚駭的臉,剛才那一幕仿佛隻是極度疲憊產生的幻覺。
但那個聲音,那句警告,卻如同淬了冰的針,深深紮進了她的腦海,讓她遍體生寒。
快沒時間了……什麼快沒時間了?!
下節:血色警告
鏡中那聲詭異的警告,像一枚楔子釘入了林曉月的腦海,讓她接下來的幾天都處於一種高度緊張和神經質的狀態。她不敢再獨自照鏡子,甚至對任何反光的表麵都心存芥蒂。工作上的壓力,身邊人的異常,再加上這來自“自己”的警告,讓她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這日子沒法過了……”她第n次萌生了卷鋪蓋跑路的念頭,甚至開始認真研究哪個小國家的移民政策最寬鬆,對資金來源審查最鬆。
然而,命運或者說,那隻隱藏在暗處的手)並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
這天,一個沒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匿名包裹,被直接送到了她的辦公室。包裹很輕,外麵隻用最普通的牛皮紙包裹,沒有任何特征。
林曉月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示意李秘書用檢測設備掃描過後,才小心翼翼地親手拆開。
包裹裡麵,沒有炸彈,沒有恐嚇信,隻有兩樣東西。
第一樣,是兩張陳舊泛黃的塑料工作證。證件上的照片已經有些褪色,但依然能清晰地辨認出,那是兩張年輕、充滿朝氣的臉龐——她的父親沈文淵和母親蘇念卿。工作證的單位欄,印著:“啟明”高維信息交互實驗室。職務分彆是:項目首席和意識架構師。
這是父母在實驗室工作時的工作證!
林曉月的手開始顫抖。她將工作證翻過來,瞳孔驟然收縮!
在父親沈文淵那張工作證的背麵,靠近邊緣的位置,沾染著一片已經變成暗褐色的、乾涸的汙漬!那顏色,那形態……像極了……血跡!
第二樣東西,是一張折疊著的、最普通的白色打印紙。她顫抖著打開,上麵隻有一行冰冷的、打印出來的宋體字:
“停止深究。除非你想重現悲劇。”
停止深究……重現悲劇……
父母的工作證,染著疑似血跡的汙漬,連同這句警告……
一股滅頂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林曉月!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間神秘的實驗室裡,可能發生的、被掩蓋的慘劇!而這慘劇,似乎正朝著她,朝著她身邊的人,獰笑著逼近!
她抓起那兩張工作證和紙條,幾乎是踉蹌著衝出了辦公室,不顧一切地驅車趕往沈家老宅。她必須問清楚!爺爺一定知道什麼!
衝進書房時,沈瀚山正坐在太師椅上,戴著老花鏡,翻閱著一本古籍。看到林曉月如此失態地闖進來,他皺了皺眉。
林曉月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將那兩張工作證和紙條拍在了沈瀚山麵前的書桌上,聲音因為激動和恐懼而嘶啞:“爺爺!這到底是什麼?!我父母當年在實驗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上麵的……是不是……”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沈瀚山,在目光觸及那兩張工作證,尤其是看到那張背麵帶著褐色汙漬的證件時,拿著古籍的手,猛地一抖!
那隻穩如磐石、執掌沈家權柄數十年的手,第一次,在林曉月麵前,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哐當——!”
他手邊的那個價值連城、平日裡愛若珍寶的明代青花瓷茶杯,被他的手肘帶倒,從桌沿翻滾落下,在地上摔得粉碎!
瓷片飛濺,茶水與茶葉狼藉一地。
沈瀚山沒有去看摔碎的茶杯,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兩張工作證,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那雙看透世情的眼睛裡,第一次露出了如此明顯、如此深切的——驚痛與恐懼!
二十年來,林曉月從未見過爺爺如此失態。
書房裡,隻剩下瓷器碎片輕微的震顫聲,和她自己粗重而驚恐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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