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慈善晚宴與無形的戰場
“淨網”行動在高度保密和極致效率下悄然完成,清除了幾個潛伏極深的數字爬蟲,暫時鞏固了己方的數字堡壘。然而,“夜鴞”的威脅如同懸頂之劍,提醒著林曉月和顧雲深,被動防禦絕非長久之計。就在他們加緊分析“涅盤”協議,試圖從數據碎片中拚湊出更多真相時,一封印花精美、帶著淡雅香氣的邀請函,被送到了彆墅。
是由城中幾位德高望重的老牌實業家聯合發起的年度慈善晚宴,旨在為偏遠地區的兒童教育籌集善款。這類場合,向來是名流雲集、信息交彙、同時也是暗流湧動的名利場。以星耀傳媒如今的勢頭和林曉月沈明薇)的身份,收到邀請函並不意外。但讓人在意的是,主辦方名單的顯著位置,赫然印著“煌娛集團”的ogo。
“鴻門宴啊這是。”林曉月捏著那張質感極佳的邀請函,撇了撇嘴,“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司徒蘭肯定會在場,就等著我送上門去呢。”她內心的小人已經在瘋狂擺手:“不去不去!這種場合又要穿高跟鞋,又要假笑應酬,還要跟人勾心鬥角,能量消耗堪比連續加班72小時!有這時間我躺著刷刷劇不好嗎?”
顧雲深拿起另一份相同的邀請函,目光掃過主辦方名單,眼神深邃:“這是個機會。司徒蘭,或者說她背後的‘夜鴞’,顯然想借此機會近距離觀察你,甚至可能設下新的陷阱。但同樣,這也是我們觀察她,以及她可能接觸的其他人的機會。”
“所以還是得去?”林曉月哀歎一聲,癱在沙發上,“就不能直接網絡對戰嗎?非要真人pk?這遊戲設定對社畜太不友好了……”
最終,出於戰略考慮,林曉月還是決定出席。當晚,她選了一身不會出錯也不會過於紮眼的香檳色露肩長禮服,款式簡潔流暢,料子在燈光下泛著細膩柔和的光澤。妝容清淡,長發鬆鬆挽起,幾縷碎發垂落頸側,弱化了她偶爾會不自覺流露出的、與年齡不符的銳利,更添幾分屬於這個年紀的、恰到好處的優雅與……一絲刻意營造的、易於讓人放鬆警惕的柔美。
“嘖,這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行動不便,逃跑起來肯定拖後腿。”她在全身鏡前轉了轉,小聲嘀咕著作戰計劃,“待會兒要是情況不對,我就假裝高跟鞋崴腳,或者被香檳嗆到,總之要找機會開溜……”
顧雲深看著她那副如臨大敵、甚至開始規劃“逃跑路線”的樣子,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他走上前,將一條設計極為簡約、卻鑲嵌著一顆切割完美、火光璀璨的鑽石項鏈,輕輕戴在她的頸間。冰涼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
“戴著它,”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低沉而令人安心,“裡麵有最新的微型定位和緊急通訊裝置。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能找到你。”
中節:王見王——微笑下的刀鋒
晚宴設在城中最負盛名的半島酒店頂層宴會廳。水晶燈折射出璀璨光芒,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空氣中彌漫著昂貴香水、雪茄與香檳混合的,屬於頂級名利場的獨特氣息。林曉月挽著顧雲深的手臂步入會場,瞬間吸引了無數或明或暗的目光。星耀近期的絕地反擊,以及她與顧雲深這位頂級鑽石王老五之間愈發撲朔迷離的關係,都讓她成為了今晚無可爭議的焦點之一。
她努力維持著得體的微笑,應對著各方或真誠或試探的寒暄,內心os不斷:“臉要僵了……這笑容續航能力不行啊……什麼時候可以申請中場休息?好想找個角落把高跟鞋脫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她剛剛應付完一位熱情過度的建材大亨,正準備悄悄挪向餐品區補充點能量時,一個身影端著酒杯,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司徒蘭。
她今日穿著一身剪裁淩厲的黑色絲絨長裙,襯得肌膚勝雪,紅唇似火,氣場強大而具有攻擊性。與林曉月刻意收斂的柔和不同,她如同暗夜中盛放的玫瑰,帶著刺,明確地昭示著存在感。
“林總,今晚真是光彩照人。”司徒蘭舉起酒杯,唇角勾起一抹程式化的、毫無溫度的笑意,目光卻如同精準的探針,在她臉上細細掃過,“看來最近的麻煩,並沒有影響到林總的心情。”
“司徒總裁過獎了。”林曉月端起侍者托盤裡的一杯果汁,與她輕輕碰杯,臉上是同樣無懈可擊的社交麵具,“不過是些小風浪,比起司徒總裁運籌帷幄,掌控全局,算不得什麼。”她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天氣。
“是嗎?”司徒蘭微微傾身,壓低了聲音,隻有兩人能聽清,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與試探,“我還以為,經曆了實驗室那次不太愉快的‘故地重遊’,林總會需要更多時間來……平複心情呢。畢竟,那裡承載了太多,嗯……不那麼美好的記憶,不是嗎?”
她果然知道!而且毫不掩飾!
林曉月的心猛地一緊,但麵上依舊波瀾不驚,甚至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實驗室?司徒總裁在說什麼?我最近隻是在忙星耀的新項目,恐怕聽不懂您的意思。”她決定裝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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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蘭看著她那副“純真無辜”的樣子,眼底冷意更盛。她不再繞圈子,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直白:“林曉月,或者我該叫你……沈明薇?不必再演戲了。‘啟明計劃’,‘意識投射’,還有那個失敗的、導致真正天才沈明薇消失的融合實驗……這些,你難道真的毫無感覺嗎?”
她的話語如同淬毒的冰錐,精準地刺向林曉月最深的隱秘與恐懼!
“你不過是一個來自貧瘠世界的、僥幸未被徹底抹去的殘存意識,一個占據了不該屬於你的人生的……贗品。”司徒蘭的紅唇吐出最惡毒的詞句,眼神如同看著一件失敗的實驗標本,“‘火種’?就憑你?一個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的、混亂的集合體?真是天大的笑話。”
林曉月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憤怒、屈辱、還有一絲被說中心事的恐慌,如同岩漿在她胸腔裡翻湧。但她強行壓製住了,隻是抬起眼,平靜地迎上司徒蘭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
“司徒總裁的故事編得很精彩,可惜,我對科幻小說不太感興趣。”她的聲音依舊平穩,甚至帶上了一點漫不經心,“至於我是誰,我的人生該如何,就不勞您費心了。倒是您,如此關心我們沈家的陳年舊事,甚至不惜動用各種手段……莫非,煌娛集團打算轉型做私家偵探了?”
下節:不屑的回應與離去的背影
兩人的對峙雖然刻意控製在低聲範圍內,但那無形中散發的緊張氣場,還是吸引了不少周圍探尋的目光。顧雲深雖然在與旁人交談,但視線始終若有若無地關注著這邊,隨時準備介入。
司徒蘭看著林曉月那油鹽不進、甚至反將一軍的態度,臉上的假笑終於維持不住,徹底冷了下來。她往前又逼近半步,幾乎是在林曉月耳邊低語,語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誘惑與最後的通牒:
“彆再硬撐了,林曉月。‘普羅維登斯’能給你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回歸我們,交出‘火種’的鑰匙,你或許還能得到一個體麵的‘身份’,甚至……保留你這段錯誤的‘人生’。否則,當‘夜鴞’徹底失去耐心時,你所珍視的一切,包括你身邊那個男人,都可能因你而毀滅。”
“夜鴞”!
她終於親口提到了這個名字!
林曉月眼底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了。她後退一步,拉開與司徒蘭的距離,仿佛要避開什麼不潔之物。她看著司徒蘭那張精致卻寫滿野心與冷酷的臉,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憐憫的弧度。
“回歸?錯誤?”她輕輕搖頭,聲音清晰而堅定,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屬於她林曉月本我的傲然,“我的路,我自己會走。我的人生,輪不到你們來定義對錯。”
她舉起手中的果汁杯,向著司徒蘭示意了一下,眼神冰冷如刃:
“至於‘夜鴞’……告訴他們,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我,等著。”
說完,她不再看司徒蘭那瞬間變得難看至極的臉色,轉身,挽住適時走過來的顧雲深的手臂,在所有或明或暗的目光注視下,挺直脊背,步伐從容地向著宴會廳外走去。那香檳色的裙擺在她身後劃出一道決絕而優雅的弧線,如同一個無聲的、強有力的宣言。
身後,是司徒蘭僵立在原地,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發白,眼中翻湧著被徹底蔑視後的羞怒與更加濃重的殺機。
這場正麵交鋒,沒有硝煙,卻刀刀見血。林曉月用她的冷靜、堅韌和毫不退縮,徹底撕破了對方試圖心理控製的企圖。戰爭,從這一刻起,從暗處,被徹底擺上了明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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