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邪教是什麼宗門?”東方玄好奇的問道。
“晏邪教是一個大概存在了幾百年的宗門,和我們聖域宗相比還是差些年代的,不過晏邪教的實力並不比我們差多少。
而且我們聖域宗和晏邪教一直都是死對頭,雙方的恩怨已經有了數百年時間了。
我不記得那時候自己具體多少歲了,大概二十多歲左右,但那一天我卻記得很清楚。
我的性格如你看到的這樣,所以我經常離開宗門在莫雨帝國首都大連城裡玩,以至於那一天惹上了晏邪教的麻煩。
“當時我在大連城裡,不知道行蹤被誰暴露了,所以晏邪教派出了一個天神境的強者來抓我,而我當時隻有天玄境,自然不可能是對手,被生擒了之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賀衍捏緊了拳頭,眼睛不由得往下看。
東方玄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隻是呆呆的看著他繼續說自己的過往。
“如果不是因為我是聖域宗的少宗主,隻是一個普通宗門中人早就被殺了。晏邪教主親自審問的我,他要我說出宗門的一些秘密,可我雖不想死可又怎麼能背叛宗門呢!
“我一直沒有說,所以被關在了陰暗無比的地窖水池裡整整七天七夜沒有進食,直到七天後,他采取了更讓我記憶猶新的折磨之法。
賀衍雙手捏的很緊,骨頭傳來的聲音極其響裂。
“他拿著一把匕首對我身上的皮肉采取了千刀萬剮之刑!
當時我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死!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毫不猶豫的自殺,因為那折磨讓我痛不欲生,讓我撕心裂肺!
我的每一寸皮膚都在被撕裂一般,可是我沒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他不會這樣輕易讓我死的。
我還是被迫忍受了下來,可當時的我隻是20多歲的年輕人而已,有些血氣方剛。
直到千刀萬剮之刑後,他見我還是沒有說出來,直接一刀斬去了我的左手臂。”
說到這裡,東方玄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賀衍的左手臂,不過他的手臂並不是假的,而是實打實的肉體,難不成他後來又通過什麼彆的方法接回了?
“左手臂在我麵前被斬去我心有不甘,鮮血在不停流著,我能感受到心臟跳動的越來越慢,活下去基本是不可能了,可儘管如此,我依舊沒有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然後……然後他又是一刀斬去了我的右手臂!
當時我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再多些傷對我來說已經沒區彆了,可就是這最後一刀徹底的讓我沒有資格活了。隻失去一個左臂或許我還能修煉,可兩隻手都沒了等同我成了廢人。”
東方玄又看了他的臉,表情是一臉的無奈和怒氣,這樣的傷痛、這樣的過往,如何不能讓一個當時隻有20多歲的年輕人絕望呢!
倘若自己經曆這樣的事或許早就忍受不了疼痛死了吧。
“我的身體大麵積流著血,他看我奄奄一息就走了,因為就算是流血我也很快就要死,補不補刀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我沒有說出他要的答案,他給了我最後的尊嚴。
東方玄的眼眶早已濕潤:“賀衍叔叔,那您是怎麼活下來的?這樣的傷,這樣的痛,又如何恢複呢?”
賀衍淡淡一笑,隻不過他笑的是那樣的傷感:“當時我覺得我肯定是活不了了,可是在我最後一眼閉上之前,我看到了一個白衣身影朝我走過來。”
“白衣身影?”
“對,我也很奇怪,當我再次醒過來之時已經是不在那地窖水池裡了,而是出現在大連城外虎頭平原的一處草地上,那個白衣身影就站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