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玩著手機，而嘴上還抽著煙。
看到東方玄下來他不禁有些發愣：“呦，這麼快就下來了，我還以為你得看很久呢。”
“簡單看看就行了，反正我現在也不常住。”
“好吧。”
“帶我去吃點東西唄。”東方玄突然臉紅了，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我有些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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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衍剛低著的頭又抬了起來，眼神有些意外：“剛吃過不久啊，我還以為你消化不了呢，你又餓了？”
“好像是因為我的天狼血脈和龍族血脈吧，感覺餓的很快。”
“是嗎？那好吧，走。”
“我想吃些有營養的。”
“有營養的？那具體想吃什麼？”
“額……”東方玄有些遲疑，這個他確實還沒想到。
一道聲音從腦海裡頓時傳過來：“你就先叫他帶你去吃點什麼牛羊的肋肉，這些至少能大幅度增加你的營養。”
“我想吃些牛羊肉啥的。”
賀衍思考了一會，隨後在手機上找了一會。
“好吧，走，這附近正好有一家烤肉店，我們現在就去，不過你可彆把自己吃撐了，到時候也會出問題的。”
“要是我的結局是撐死，那認了。”
兩人走向小區口，然而一道身影推著小攤車卻是直接落入東方玄的眼中。
他直直的愣在原地，腦海裡又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記憶。
一旁的賀衍有些奇怪：“怎麼了？”
東方玄慢慢走過去，朝著推車的老翁微笑問道：“李爺爺，我想要一串糖葫蘆。”
“好嘞。”老翁回應後就從小攤上拿起一串遞了過來。
東方玄雙手彎腰接過道：“李爺爺，您這些年都在這裡嗎？”
老翁有些遲疑，短暫的愣神後抬頭看向了他。
“你是……”
東方玄笑著道：“李爺爺，小時候我天天來您這裡買糖果的，您還記得我嗎？”
老翁的大腦在不斷的思索著，可惜還是沒能想起，對比之下，他的身手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矯健。
“李爺爺，小時候，您叫我小阿玄的，還記得我嗎？”
老翁仿佛恍然大悟，頓時笑起來：“噢噢噢，小阿玄，是你啊！你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難怪讓爺爺都認不出來了。”
“李爺爺，這麼些年了，沒想到您還一直在這裡賣糖果。”
“哈哈哈，爺爺一輩子都靠這一門手藝維持生活，不然還能怎麼辦呢。”老翁突然問道，“孩子，以前放假你還回來的，怎麼這四年都沒有回來一次啊？是不是學校的學業壓力很大啊？”
“差不多吧，李爺爺，這些年您過的還好嗎？”
老翁苦笑道：“爺爺我已經半隻腳跨進棺材了，還能指望自己活幾年呢？”
東方玄低著頭，看著老翁的動作慢吞吞，手都在抖，不禁有些傷感。
這是已經快到了生命的儘頭了，畢竟他已經有90歲高齡了。
東方玄有些猶豫，不過摸了摸身上，有些尷尬的看向老翁：“李爺爺，不好意思啊，我身上沒帶錢。”
他並不是不想付錢，而是老翁沒有付款碼，應該隻接受現金。
老翁笑了笑：“小阿玄啊，想吃爺爺的糖果怎麼還這麼見外啊，以前啊，爺爺可是沒少受你爸爸的幫助。”
東方玄隨口聊了幾句後，老翁就推著車離去。儘管步伐出奇的慢，可小攤車卻依舊出奇的穩健。
他拆開包裝，仔細的咬下一口，融化的糖衣十分酥脆，裡頭的山楂酸酸的，還是那曾經熟悉的味道。
時代在更換，科技在進步，可是人——卻還是當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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