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痞正將一個老人踹倒在地,搶奪其剛剛從商鋪裡搶出的一匹粗布。一道細微的能量針隔空刺入地痞後腦。地痞動作猛地一僵,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三個潰兵打扮的人正獰笑著將一個年輕女子拖向暗巷。巷口仿佛有無形的牆壁阻隔,他們撞得頭破血流也無法進入,反而被後麵湧來的人群衝倒踩踏。
張平如同一個無聲的死神,行走在沸騰的城市中,精準地收割著那些在混亂中綻放的“惡念之花”,同時冷漠地引導著混亂的浪潮,衝向那些更深、更龐大的惡意源頭——那些依舊緊閉門戶、藏著大量糧食和財富的豪商府邸。
體內的能量持續穩定地增長著。這些底層惡徒的能量雖然單體質量不高,但數量眾多,且因是在劇烈作惡時被抽取,顯得格外“新鮮活躍”。
他的腳步停在了一處十字路口。
東南方向,是豪商巨賈區,此刻正被混亂的人群衝擊,高牆大院也無法完全阻隔外麵的喧囂,許多府邸上空都彌漫著驚懼的紅光。西北方向,是流民聚集的窩棚區,此刻反而相對“平靜”,因為能跑動的人大多都衝進城來參與騷亂了,隻剩下老弱病殘在絕望中等待。正北方向,是依舊混亂但已被兵丁逐漸控製住的府衙區域。西南方向,【惡意感知】中,一個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異常隱晦的暗紫色光點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沉寂下去,其位置……似乎是一座香火冷清的祠堂。
那暗紫色的光點,給他的感覺與其他惡意都不同。並非貪婪、暴戾或恐懼,而是一種……沉澱已久的、陰冷的、帶著一絲詭異宗教氣息的怨念。
張平目光微凝。
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嗬斥聲從街道另一端傳來!
一隊約二十人的騎兵,盔甲鮮明,刀槍出鞘,正試圖強行衝散混亂的人群,向府衙方向開進。為首的軍官臉色鐵青,不斷揮鞭嗬斥擋路的民眾。
混亂的人群被騎兵強行分割,哭喊叫罵聲更甚。
張平的視線與那為首的軍官短暫交彙。
軍官看到這個在如此混亂中依舊平靜得詭異的黑衣青年,本能地感到一絲不安,厲聲喝道:“那小子!站住!你是乾什麼的?!”
張平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軍官被他那毫無生氣的目光看得心底發毛,但職責所在,加上周圍混亂的壓力,讓他猛地拔出佩刀,指向張平:“拿下他!此人形跡可疑!”
幾名騎兵立刻催馬向張平衝來!
麵對衝來的鐵騎,張平不退反進,向前踏出一步。
第一步踏出,周身無形能量場微微鼓蕩。第二步踏出,衝在最前麵的戰馬突然驚嘶人立,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牆,將背上的騎兵狠狠甩落!第三步踏出,落地的騎兵和後續衝來的騎兵如同陷入泥沼,動作瞬間變得遲滯緩慢,連人帶馬仿佛被無形的鎖鏈纏繞!
張平從他們中間漫步走過,如同分開水流。
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定向汲取】發動!
這些兵丁身上的恐懼、暴戾、以及一絲被強權驅使的無奈……各種混雜的情緒能量被迅速抽離。他們並未變成乾屍,隻是突然感到一陣極致的虛弱和心悸,紛紛軟倒在地,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那為首的軍官看到這超乎理解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調轉馬頭就想逃跑。
張平隔空對著他背影虛虛一抓。
軍官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栽落,落地後便無聲無息,雖未死,卻也已被汲取了大半精氣神,短時間內難以恢複。
剩下的騎兵驚恐地看著那個如同魔神般的黑衣背影緩緩消失在混亂的街角,無人再敢追擊。
騷亂在持續。城市在燃燒。張平體內的能量越來越充盈。
他最後看了一眼西南方向那座祠堂的位置,隨即轉身,向著下一處惡意濃稠之地行去。
那座祠堂,有點意思。但,稍後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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