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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記憶販子與威爾遜的對峙(1 / 2)

記憶販子與黃昏標本

>我是專門盜取底層貧民珍貴記憶的販子。

>這次的目標是貧民窟老人索爾腦中那片舉世聞名的“黃昏記憶”。

>提取到一半時,索爾突然抽搐死亡。

>逃亡途中,我發現自己腦中多了一段陌生記憶:

>一個男人正用鋼筆刺穿彆人的眼球。

>晚宴上,雇主威爾遜轉動著鋼筆對我微笑:

>“你看到了,對嗎?”

>他身後的保鏢緩緩抬起了槍口。

粘稠的黴味和排泄物發酵的酸氣,像一層看不見的油膜,頑固地糊在鼻腔深處。我屏住呼吸,動作卻毫不停頓。冰冷的金屬觸感抵住老人索爾枯瘦、布滿褐色斑點的手腕內側,針尖刺破鬆弛的皮膚,精準找到那根因營養不良而格外纖細的靜脈。透明液體在微型注射器裡無聲下降。

“第七次了,索爾,”我的聲音平直,不帶一絲情緒,在這間不足十平米、牆壁斑駁如同潰爛皮膚的貧民窟鬥室裡回蕩,“流程你熟。放輕鬆,就像看一場……彆人的電影。”角落裡,那台價值不菲、銀灰色外殼泛著無菌冷光的便攜式記憶提取儀,發出幾乎不可聞的低頻嗡鳴,與這破敗環境格格不入。

索爾躺在唯一的木板床上,身下墊著看不出顏色的破布。他沒有看我,渾濁發黃的眼珠透過狹小窗戶上那塊蒙塵的玻璃,固執地投向外麵鉛灰色的、永遠被工廠廢氣籠罩的天空。他喉嚨裡發出一聲含混的咕噥,像被風吹破的舊塑料袋:“……這次……不一樣……”

“每次你都這麼說。”我嗤笑一聲,利落地收起空注射器,指尖在提取儀冰涼的觸控屏上滑過,調出參數界麵。神經連接探針陣列無聲地從儀器基座升起,細如發絲的尖端閃爍著微弱的藍光,對準了索爾那頂稀疏白發下微微起伏的頭顱。“‘黃昏’的買家等得不耐煩了,索爾。威爾遜先生開出的價碼,夠買下你這條街所有人的命。”我頓了頓,指尖懸在啟動鍵上方,“也包括你的。最後一次,配合點。”

屏幕上,代表索爾腦波活動的曲線開始平穩地跳動,顯示著強效鎮定劑正在發揮作用,壓製他意識的反抗,也麻痹著他對痛苦的感知——至少理論上是這樣。我按下啟動鍵。

嗡鳴聲陡然拔高了一個調門,探針陣列精準而穩定地刺入索爾頭皮的特定點位。細微的電流刺激下,他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又迅速癱軟下去。儀器側麵的高分辨率屏幕上,不再是枯燥的數據流,而是開始閃現一片片令人屏息的色彩。

熾烈的金紅熔岩般在天際流淌,燒透了厚重的灰霾,將雲層撕裂、點燃。壯闊的光瀑傾瀉而下,淹沒了視野裡扭曲的金屬垃圾山和低矮、搖搖欲墜的棚屋頂。那一刻,貧民窟不再是絕望的泥沼,而是被神跡短暫點亮的祭壇。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奇異的、帶著焦糊味的暖意,混合著遠處劣質燃料燃燒的刺鼻氣息,還有……一絲極其微弱、被記憶完美複刻的、雨後泥土的腥氣。

這就是索爾賴以活命的“黃昏記憶”,貧民窟裡被遺忘的日落奇觀,價值連城的精神奢侈品。威爾遜要的就是這個——最完整、最原始、未經任何思維汙染的版本,作為他私人收藏中那顆最耀眼的明珠。

我凝神操作著儀器,像最精密的鐘表匠,小心翼翼地引導著探針在索爾那衰老脆弱的神經叢林裡穿行,避開那些無用的日常雜波,捕捉那團獨一無二、璀璨燃燒的光譜信號。數據流瀑布般在另一塊屏幕上滾動,標記著提取進度:15……27……41……核心記憶區正在穩定剝離。

索爾的呼吸在儀器麵罩下變得深長而緩慢,規律得如同設定好的程序。我瞥了一眼生命監護數據,一切平穩。正當我指尖準備進行一個微調操作,將探針更深入核心記憶區時——

那堆疊在角落、散發著陳年油汙氣味的破布堆裡,突然毫無征兆地動了一下。一個模糊的、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影子猛地竄出,帶著一股子腥臊味,擦著我的褲腳飛速溜向門口半開的縫隙。

該死!貧民窟的老鼠總是無處不在!

就在我視線本能地被那竄逃的鼠影牽扯過去的零點幾秒內,異變陡生!

索爾的身體,像被一股無形的、狂暴的電流狠狠擊中!他猛地從木板床上彈起,瘦骨嶙峋的脊背彎成一張反弓,幾乎要折斷!喉嚨裡爆發出一種絕非人類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像是氣管被一隻鐵手硬生生捏碎!連接在他身上的生命監護儀瞬間發出撕裂空氣的尖嘯!刺目的紅光瘋狂閃爍,屏幕上所有代表生命體征的曲線——心率、血壓、腦波——如同被無形的巨斧斬斷,瞬間崩解成一條條絕望的直線!

“不!”我低吼出聲,腎上腺素瞬間衝上頭頂,指尖在控製屏上劃過一道殘影,試圖強製中斷提取進程。

太晚了。

就在我手指觸碰到“緊急停止”虛擬按鍵的刹那,索爾那雙渾濁的眼睛猛地睜到了極限,眼球可怕地凸起,布滿血絲,直勾勾地“釘”在我臉上。那眼神裡沒有痛苦,沒有憤怒,隻有一種穿透靈魂的、冰冷的洞悉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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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一個破碎的音節,帶著血沫的腥氣,從他劇烈抽搐的嘴角擠出,“……他們……拿走了……錯誤的東西……”

話音未落,他繃緊到極限的身體像斷線的木偶般,轟然砸回那張吱呀作響的破床。所有的抽搐、所有的聲響,戛然而止。隻剩下監護儀那單調、冰冷、持續不斷的死亡長鳴,在狹小汙濁的空間裡回蕩,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秒。冷汗瞬間浸透了我的後背,黏膩冰涼。任務失敗,目標死亡!這消息一旦傳回威爾遜那裡……我打了個寒顫,那後果比貧民窟最肮臟的下水道還要恐怖百倍!

沒有絲毫猶豫,生存的本能壓倒了一切。我猛地撲向那台還在發出低鳴的記憶提取儀,動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手指粗暴地拽下連接索爾頭顱的探針陣列,幾根細絲上甚至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粘稠的組織液。我甚至來不及去看那存儲核心裡是否真的捕獲了完整的“黃昏”,也顧不上索爾那具迅速失去溫度的軀殼,一把抄起冰冷的儀器本體,反手塞進隨身的硬殼提箱。

“哐當!”提箱合攏的金屬搭扣聲在死寂的房間裡異常刺耳。

外麵,貧民窟迷宮般的小巷深處,隱約傳來幾聲驚疑不定的狗吠和急促的腳步聲。索爾臨死前那聲非人的嘶吼和監護儀的尖嘯,顯然驚動了附近的“鄰居”。留給我的時間,隻有最後幾秒鐘。

我猛地拉開那扇吱呀作響、幾乎要散架的木門,像一條受驚的毒蛇,倏地竄入門外那條被兩側高聳破敗建築擠壓得隻剩一線天的狹窄巷道。濃重的陰影瞬間吞噬了我,身後那扇門在慣性作用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緩緩合攏,將索爾和他最後的秘密,連同那刺耳的死亡長鳴,一起隔絕在另一個世界。

汙濁的空氣猛地灌入肺裡,帶著垃圾腐敗和劣質合成燃料的混合氣味。我幾乎是在奔跑,提箱冰冷的棱角一下下撞擊著我的大腿外側。巷子七拐八繞,堆滿雜物,頭頂是胡亂拉扯、如同蛛網般的電線管道。身後,那間鬥室的方向,開始隱約傳來人聲的騷動,帶著貧民窟特有的、麻木而警惕的腔調。

心臟在胸腔裡狂跳,每一次搏動都沉重地撞擊著肋骨,泵出的血液帶著冰冷的恐懼衝刷四肢百骸。威爾遜那張總是掛著得體微笑、眼神卻如同精密手術刀的臉,此刻無比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任務失敗?目標死亡?還丟失了價值連城的記憶樣本?不,這絕不是他能容忍的“意外”。

必須消失,立刻,馬上!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左轉,右拐,鑽進一條更窄、更暗、汙水橫流的夾縫。一隻瘦骨嶙峋的野貓被我的闖入驚動,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猛地從一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袋後躥出,綠幽幽的眼睛在昏暗中一閃而過。

就在我側身避開那堆垃圾的瞬間——

嗡!

一股極其尖銳、仿佛燒紅的鋼針被人從太陽穴狠狠刺入的劇痛,毫無征兆地在頭顱深處炸開!

“呃啊!”我悶哼一聲,眼前瞬間發黑,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重重撞向旁邊濕滑、布滿苔蘚的磚牆。冰冷的觸感和牆皮剝落的碎屑沾了一身。提箱脫手而出,“哐啷”一聲砸在腳下的汙水裡。

劇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像一道狂暴的閃電劈過意識,留下短暫的空白和灼燒般的餘燼。我喘著粗氣,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手指死死按住突突狂跳的太陽穴,試圖抓住那疼痛消退後殘留的……碎片?

不是碎片。

是影像。

無比清晰,帶著令人作嘔的臨場感,強行塞進了我的腦海。

視野是晃動的,急促的呼吸聲充斥耳鼓,仿佛我正躲在一個極其狹窄、憋悶的空間裡。透過一道縫隙——像是櫃門的門縫?——向外窺視。

外麵是一個極其奢華的書房。厚重的地毯吸走了所有雜音,空氣裡彌漫著昂貴的雪茄煙絲和舊皮革混合的醇厚氣味。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投下暖黃色的、質感十足的光芒,照亮了深色胡桃木書架和上麵一排排燙金書脊。

就在那光芒的中心,站著兩個人。

一個穿著考究的深色絲絨睡袍,背對著我的視線,身形高大,肩膀寬闊,花白的頭發修剪得一絲不苟。即使隻是一個背影,那種久居人上、掌控一切的威壓感也撲麵而來。威爾遜!

而他對麵,站著另一個男人。那人麵朝我的方向,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難以置信,像是看到了地獄的入口。他穿著研究員的白大褂,胸口彆著一個亮閃閃的金屬身份牌,上麵的字樣模糊不清。

“不……威爾遜先生……我發誓……我沒有備份!那份數據……真的銷毀了!”白大褂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絕望的哭腔。

背對著我的威爾遜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隻是緩緩地,極其優雅地,抬起了右手。那隻手保養得極好,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此刻,那隻手裡握著一支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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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造型極其古典、筆身漆黑如墨、筆帽頂端鑲嵌著一小圈暗金色金屬環的鋼筆。在奢華吊燈的光線下,那圈暗金反射著冰冷、內斂的光澤。

然後,那隻手動了。

快得如同毒蛇的撲擊!沒有絲毫預兆,更不帶一絲多餘的情感。握筆的手猛地向前一送!動作乾淨、利落、精準得可怕!那暗金色的筆尖,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炸裂的、冰冷的決絕,筆直地、深深地、刺入了白大褂研究員大睜著的左眼!

“噗嗤!”

一聲極其輕微、卻無比粘稠、令人牙酸的悶響,仿佛刺穿了一顆熟透的葡萄。

視野劇烈地晃動了一下,仿佛窺視者因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而本能地戰栗。白大褂研究員的身體瞬間僵直,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到幾乎不存在的“嗬”聲,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隻剩下那隻被鋼筆貫穿的眼球裡,爆發出難以言喻的極致痛苦和茫然。

鮮血,不是噴濺,而是像粘稠的糖漿,沿著筆身和眼眶的縫隙,緩慢地、蜿蜒地流淌下來,染紅了蒼白的臉頰和白色的衣領。

威爾遜的手依舊穩定地握著那支筆,甚至微微轉動了一下手腕,仿佛在確認某種貫穿的深度。然後,他才極其緩慢地抽回手。

那支筆,帶著淋漓的鮮血和……某種難以形容的、粘附在筆尖上的、柔軟的、破碎的……組織物,離開了那個變成血窟窿的眼窩。筆尖的暗金光澤,被染成了汙濁的暗紅。

背對著的身影,依舊挺拔、優雅、紋絲不動。隻有那支滴血的鋼筆,在奢華的光線下,閃爍著地獄般的微光。

影像戛然而止。

我猛地彎下腰,胃部劇烈地痙攣翻湧,一股酸水直衝喉嚨口。我死死捂住嘴,才沒當場嘔吐出來。冷汗如同瀑布般從額頭、鬢角、後背瘋狂湧出,瞬間浸透了內裡的衣物。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鐵手攥住,每一次跳動都帶來窒息般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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