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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遺忘者之囚:真相與記憶的抉擇(1 / 2)

遺忘者之囚

>我是世界上唯一記得被“遺忘者”抹除存在的人。

>當青梅竹馬蘇曉成為下一個目標時,我找到她藏在衣櫃裡的藍色藥瓶。

>瓶上標簽寫著:“每日一粒,否則林默會忘記你。”

>我顫抖著倒出藥片,發現裡麵混著一顆紅色膠囊。

>膠囊上刻著:“吃掉我,你會記起所有被抹除的人——包括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身後傳來敲門聲,遺忘者冰冷的嗓音響起:“林默,你該忘記蘇曉了。”

咖啡館的門被我推開,門楣上懸掛的風鈴驟然驚響,撞碎午後寂靜。陽光懶洋洋地流淌在光潔的木質桌椅上,空氣裡彌漫著咖啡豆烘焙後特有的醇厚焦香,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點氣息。一切都熟悉得令人心安。我習慣性地走向那個靠窗的位置——蘇曉的專座,那裡總映著一方明亮的光斑,映照著她低頭看書時垂落的發絲。

可今天,那個位置空空蕩蕩。椅子規整地推在桌下,桌麵光潔如新,仿佛從未有人在那裡坐過,連一絲溫度、一縷氣息都吝嗇地不肯留下。我的心跳突兀地漏了一拍,一種冰涼的預感沿著脊椎迅速攀爬。

“老板,”我的聲音有些發乾,努力維持著平靜,“蘇曉……今天還沒來?”我指了指那個空位。

胖胖的咖啡店老板正專注地擦拭著一隻白瓷杯,動作流暢得如同某種儀式。他聞言抬起頭,臉上堆滿慣常的和煦笑容,眼神卻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滯澀,快得像錯覺。他順著我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空位,眉頭困惑地微微蹙起,仿佛在努力回憶一個模糊的輪廓。

“蘇曉?”他重複著這個名字,語氣裡是純粹的、毫無作偽的茫然,甚至帶著點探尋的意味,“哪位啊?小夥子,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這個位置……”他頓了頓,似乎為了增加說服力,又肯定地補充道,“這個位置一直都空著的,沒人常坐啊。”

一股寒意猛地攫住了我的心臟,擠壓得它驟然縮緊。又來了!又是這種令人窒息的、熟悉的荒謬感。我看著老板那張寫滿真誠困惑的臉,看著他手中被擦拭得鋥亮反光的杯子邊緣——那光刺得我眼睛發痛。周圍零星幾個客人,他們閒聊的低語、翻動書頁的窸窣,一切聲響都模糊地退遠,隻剩下老板那句“沒人常坐”在我腦海裡尖銳地回響、撞擊。

我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出咖啡館。午後的陽光依舊溫暖,灑在皮膚上卻失去了應有的溫度。街上行人步履從容,車流平穩,世界運行得井然有序,嚴絲合縫。隻有我,像一顆被強行楔入精密齒輪的沙礫,格格不入,格格不入得令人恐懼。

蘇曉消失了。又一次,以這種被整個世界徹底“抹去”的方式。上一次承受這種冰冷的剝離感,是在三年前。那場模糊不清的、被定義為“意外”的車禍帶走了父母。當我在醫院白色的、充滿消毒水氣味的走廊裡醒來,所有人,包括鄰居、遠親、甚至處理事故的警員,都用一種混合著憐憫和困惑的眼神看著我,反複確認:“孩子,你是說……你的父母?”仿佛我口中描述的那兩個鮮活存在的人,隻是高燒時的囈語,是憑空捏造的幻影。

他們的照片從家庭相冊裡不翼而飛,衣物在衣櫃中蒸發,連他們存在過的任何記錄——水電賬單、舊信件、甚至社區登記簿上他們的名字——都如同被最精密的橡皮擦無聲無息地擦去。世界冷酷地修正了它運行的軌跡,抹平了所有“錯誤”,隻留下我,帶著刻骨銘心卻無人共鳴的記憶碎片,像個孤獨的幽靈,徘徊在一切如常的廢墟之上。

我清楚地記得那個名詞——遺忘者。它像一道冰冷的烙印,深深刻在我父母最後殘存的、模糊不清的低語裡。他們破碎的唇間,似乎想拚湊出某個警示。遺忘者……抹除……存在……

這念頭像電流擊中了我。蘇曉!她會不會也……我猛地刹住腳步,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慌瞬間攫住了我,比任何時候都更冰冷、更絕望。我調轉方向,用儘全身力氣朝蘇曉租住的老舊公寓樓狂奔而去。風在耳邊呼嘯,街景在眼角模糊成一片晃動的色塊,肺葉火燒火燎地疼。我隻有一個念頭:趕在一切都來不及之前!

沉重的舊式防盜門在我粗暴的撞擊下發出呻吟。我顧不上驚擾鄰居,也顧不上任何後果,用肩膀狠狠撞了幾下。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後,門鎖終於屈服。我踉蹌著衝進屋內。

一股熟悉的、屬於蘇曉的氣息撲麵而來——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混合著她常用的那種青草氣息的護手霜味道。這味道像一根細針,瞬間刺破了我緊繃的神經,帶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客廳整潔得過分,沙發靠墊擺放得一絲不苟,茶幾上纖塵不染,連遙控器都端正地擺在雜誌旁邊。這不是蘇曉的風格。她喜歡隨性,書會攤開放在沙發扶手上,喝了一半的水杯會留在窗台,電腦旁邊總堆著幾本攤開的學術期刊。眼前這種刻板的、沒有一絲煙火氣的整潔,透著一股被精心處理過的、非人的冰冷。空氣裡彌漫著一種空寂,一種被徹底打掃、徹底“清理”過後的虛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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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進她的臥室。床鋪平整,被子疊得像軍營裡的豆腐塊。書桌上空空如也,原本堆放的書籍、筆記、她的筆記本電腦……全都不見了蹤影。隻有窗台上那盆綠蘿,葉片蔫蔫地垂著,在過於整潔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和淒涼。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衣櫃!目光下意識地投向靠牆的舊衣櫃。那是蘇曉存放她認為最私密、最珍貴物品的地方。我跌跌撞撞地撲過去,猛地拉開櫃門。裡麵懸掛的衣物少得可憐,大多是些基礎款,疊放得整整齊齊,帶著一種不屬於蘇曉的疏離感。我發瘋似的翻找著,手指在冰冷的木板上摸索,在疊放整齊的衣物間穿梭。絕望像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纏繞上來,越收越緊。

就在指尖幾乎觸碰到衣櫃最深處冰冷的背板時,一個堅硬的、微涼的觸感硌到了我的指關節。我的心猛地一跳!在幾件厚重冬衣的夾層裡,一個微小的、冰冷的物體被我的指尖勾了出來。

一個小小的藍色玻璃藥瓶。

它滾落到我攤開的掌心,瓶身冰涼,帶著衣櫃深處特有的微塵氣息。瓶身上貼著一張極其簡單的白色標簽,上麵是蘇曉那熟悉又略顯潦草的筆跡:

“每日一粒。否則林默會忘記你。”

字跡像帶著電流,瞬間穿透我的視網膜,直擊大腦深處最脆弱的地方。我的呼吸驟然停滯,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原來……原來是這樣!那些深夜裡她偶爾流露出的疲憊和隱憂,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那些關於“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的玩笑話……原來都是真的!她一直在對抗,用這小小的藍色藥丸,日複一日地抵抗著那無形的、要將她從我的世界裡徹底抹去的巨大力量!為了我,為了讓我能記住她!

巨大的酸楚和尖銳的痛悔像海嘯般淹沒了我。我真是個混蛋!我竟然從未真正理解過她獨自承受的重壓!

手指抑製不住地顫抖著,幾乎握不住那小小的藥瓶。我擰開瓶蓋,急切地想要倒出那維係著蘇曉存在的、小小的藍色藥片。藥片碰撞瓶壁,發出細碎的聲響。幾粒淡藍色的藥片滑落在我汗濕的掌心。然而,在那一小堆柔和的藍色之中,卻突兀地混入了一點刺目的、截然不同的顏色——

一顆深紅色的膠囊。

它靜靜地躺在我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像一枚不祥的警示符。膠囊光滑的表麵上,刻著一行極其微小的字跡。我顫抖著將它湊到眼前,幾乎要貼到眼球上,才勉強辨認出那細若蚊足的刻痕:

“吃掉我。你會記起所有被抹除的人——包括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嗡——

大腦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瞬間一片空白,隨即又被無數尖銳的噪音充滿。父母!真相!這兩個詞如同燒紅的烙鐵,燙穿了我所有的思維屏障。遺忘者……車禍……三年來如同跗骨之蛆的、被世界聯手否認的痛苦和孤絕……所有的碎片都在這一刻被這顆小小的紅色膠囊點燃,在腦海裡瘋狂地旋轉、碰撞、燃燒!

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像一匹失控的野馬,每一次搏動都沉重地撞擊著肋骨,帶來窒息般的鈍痛。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衣衫,黏膩冰冷。指尖的顫抖蔓延到了全身,幾乎握不住那枚小小的、卻仿佛重逾千斤的紅色膠囊。

吃掉它?記起所有被抹除的人?父母的……真相?

這個念頭本身就帶著一種毀滅性的誘惑。三年來,我是怎樣活下來的?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瘋子,守著無人相信的記憶碎片,在每一個看似正常的表象下,感受著蝕骨的孤獨和隨時可能被“修正”的恐懼。真相,哪怕它再殘酷、再黑暗,也如同在無邊黑夜裡點亮的一盞孤燈,即使那燈光微弱搖曳,也足以吸引一個瀕臨溺斃的人不顧一切地撲過去。

但……蘇曉呢?

她費儘心力留下這瓶藍色的藥片,就是為了讓我記住她。而這顆紅色的膠囊,突兀地混在其中,像一枚深水炸彈。它是誰放的?是蘇曉最後的、孤注一擲的掙紮?還是……遺忘者布下的另一個精巧陷阱?一個專門為我準備的、利用我渴求真相的弱點而設下的致命誘餌?吃掉它,我會不會瞬間崩潰?會不會反而加速了遺忘者抹除一切的進程?

藍色藥片在掌心散發著微弱的、近乎絕望的堅持。紅色膠囊則像地獄深處傳來的、蠱惑人心的低語。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掙紮撕扯著我每一根神經,汗水模糊了視線,幾乎讓我無法看清掌中那決定命運的紅藍兩色時——

篤。篤。篤。

清晰、平穩、帶著金屬般冰冷質感的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聲音不疾不徐,卻像重錘,一下下精準地砸在我緊繃到極致的心弦上。它穿透了薄薄的舊門板,回蕩在死寂的房間裡,每一個音節都敲打出令人血液凍結的寒意。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空氣沉重得如同灌滿了水銀,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門外,一個毫無起伏、如同合成電子音般冰冷的嗓音穿透門板,清晰地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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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

我的名字被他念出,不帶一絲人類的溫度,隻有純粹的、事務性的確認。

“你該忘記蘇曉了。”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鑿進我的耳膜,鑿進我混亂不堪的大腦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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