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了殺人犯的記憶後,我丈夫開始磨刀
>我發現丈夫移植了連環殺人犯的記憶芯片。
>他開始在深夜磨刀,哼唱死者家鄉的民謠。
>警方告訴我,那個被稱為“屠夫”的凶手專挑穿紅裙的女人下手。
>而我昨天剛收到他送的新裙子——血一般刺眼的紅。
>更可怕的是,我在他書房發現一張泛黃的舊照:
>二十年前的受害者,就站在我家現在的院子裡。
>照片背麵寫著:“第三個,她掙紮得最久。”
冰冷的汗珠沿著我的脊柱滾落,像一條活物,黏膩地爬行。指尖下的觸感堅硬、棱角分明,帶著某種不祥的質感,徹底擊碎了我殘存的僥幸。它就那樣躺在陳默公文包的夾層裡,藏在一疊乏味的項目進度報告下麵,像一個精心掩埋的詛咒。
一枚芯片。很小,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芯片表麵蝕刻著幾行微小的字母和數字,組合成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公司標識——那形狀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生物組織的扭曲感。我的心跳猛地撞在肋骨上,發出擂鼓般的悶響。記憶移植?那個隻在科技新聞驚鴻一瞥、旋即被倫理風暴淹沒的禁忌技術?傳聞它昂貴得如同購買另一個靈魂,並且遊走在法律與道德最幽暗的邊緣。陳默……我的丈夫,一個循規蹈矩、甚至有些刻板的軟件工程師,他怎麼會……
公文包被我慌亂地合上,金屬搭扣發出“哢噠”一聲脆響,在過分安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刺耳,驚得我幾乎跳起來。窗外,城市燈火在夜色裡明明滅滅,映在光滑的包麵上,像無數窺伺的眼睛。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凍結了四肢百骸。那個陳默……最近那個眼神偶爾會空洞片刻、指腹無意識在桌麵留下深深刻痕的陳默,那個在深夜廚房裡響起的、持續不斷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摩擦聲……
我猛地回頭,視線死死鎖住緊閉的書房門。裡麵一片死寂。但我知道,那聲音,那如同鈍刀切割神經的“嚓…嚓…嚓…”聲,很快就會再次響起。就像過去這令人不安的一周裡,每個深夜都會準時降臨的夢魘。我幾乎是逃也似的衝進臥室,反手鎖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滑坐到地毯上,大口喘息。黑暗中,我的目光不受控製地飄向衣櫃深處——那裡掛著一件嶄新的裙子,絲綢的,顏色像凝固的、尚未乾涸的血液。昨天,陳默將它遞給我時,臉上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近乎空洞的溫柔。“晚晚,你穿紅色,一定很美。”他當時的聲音很輕,輕得像羽毛,卻在我心頭壓下了千斤巨石。
時間在恐懼的煎熬中緩慢爬行。當客廳古老的掛鐘發出沉悶的“咚”聲,宣告午夜十二點降臨時,那等待已久的、如同地獄召喚般的聲音,終於穿透厚重的門板,清晰地鑽了進來。
嚓…嚓…嚓…
來了。
我屏住呼吸,赤著腳,像一縷幽魂,無聲地滑到臥室門邊。耳朵緊緊貼在冰冷的木門上。除了那令人牙酸的磨礪聲,還有一個……哼唱?那調子極其古怪,低沉、沙啞,斷斷續續,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荒腔走板,像某種古老的、被遺忘的祭祀歌謠。旋律裡透著一種原始而野蠻的冰冷,每一個破碎的音節都敲打在我緊繃的神經上。這不是陳默的聲音,或者說,這絕不該是那個我認識了八年、喜歡肖邦夜曲的陳默會發出的聲音!一股寒氣猛地從尾椎骨竄上頭頂,我的指尖瞬間麻木。
我顫抖著,用儘全身力氣擰動門把手,將門拉開一條細不可查的縫隙。幽暗的光線從門縫擠入,勾勒出廚房門口那個背對著我的、熟悉又陌生的輪廓。
陳默穿著鬆垮的居家服,蹲在地上。他微微佝僂著背,肩膀的線條在昏暗中繃緊,透出一種蓄勢待發的力量。他的右手握著一把狹長的、閃著寒光的廚用剔骨刀。左手則拿著一塊油亮的磨刀石。刀刃在石頭上緩慢、穩定、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專注感來回拖動。每一次摩擦,都帶起細微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閃即逝,發出那令人頭皮炸裂的“嚓嚓”聲。他一邊磨,一邊低低地哼著那支不成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謠。那聲音仿佛不是來自喉嚨,而是來自更深的、某個被遺忘的黑暗角落。
就在這時,他磨刀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哼唱聲也戛然而止。
廚房裡隻剩下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的心跳驟然停止。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側過頭。動作僵硬得如同生鏽的木偶。廚房窗外微弱的路燈光線,剛好勾勒出他小半邊側臉的輪廓。嘴角……那嘴角似乎向上扯動了一下。一個極其細微、冰冷、毫無人類溫度的弧度。像麵具上刻好的紋路。
下一秒,他猛地轉回了頭,繼續磨刀的動作。那“嚓嚓”聲再次響起,比剛才更急促,更用力,火星濺起得也更多。哼唱聲也重新響起,調子依舊古怪,卻似乎……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亢奮?像一頭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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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用儘全力才遏製住即將衝口而出的尖叫。胃裡翻江倒海,冰冷的恐懼像無數細針,刺穿了我的每一寸皮膚。我無聲地、用儘全身力氣將門一點點合攏,直到最後一絲光線被隔絕。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滑坐在地,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黑暗中,隻有我粗重壓抑的喘息和門外那越來越響、越來越急的磨刀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來自地獄的協奏曲。
第二天,厚重的窗簾也無法完全阻擋正午刺目的陽光。我蜷縮在客廳沙發的一角,仿佛一夜之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隻剩下一個被恐懼掏空的軀殼。手機屏幕一直停留在那個搜索頁麵上——本地新聞檔案庫。關鍵詞:“屠夫”、“連環殺人案”、“二十年前”。
屏幕上顯示著幾條簡短的、帶著歲月塵埃氣息的舊聞標題。其中一條鏈接被我用顫抖的手指點開過無數次。那是一則篇幅不長的警方懸賞通告,配著一張模糊的黑白翻拍照。照片上的男人,方臉,濃眉,眼神像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透著一種令人骨髓發寒的麻木和空洞。通告下方,幾行冰冷的鉛字像淬毒的針,狠狠紮進我的眼裡:
“…犯罪嫌疑人特征:男性,年齡約3545歲,體態中等偏壯…作案手法極度凶殘,受害者均為女性,致命傷集中於頸部…作案前有跟蹤目標習慣…受害者均身著紅色衣物…”
紅色衣物!
嗡的一聲,我耳畔轟鳴,眼前陣陣發黑。衣櫃裡那件血紅的裙子,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在我意識深處。陳默那句“晚晚,你穿紅色,一定很美”如同魔咒,在腦海裡瘋狂回響,每一個字都裹挾著來自深淵的寒意。是他!那個代號“屠夫”的魔鬼!他的記憶,他的嗜好,他凝固在芯片裡的殘暴靈魂……正在我丈夫的身體裡蘇醒!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恐懼幾乎要將我吞噬時,門鈴突兀地響了。
尖銳的電子音劃破室內的死寂,嚇得我渾身劇震,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我猛地抬頭,驚魂未定地望向玄關。會是誰?陳默有帶鑰匙的習慣,從不會按門鈴。難道是……他回來了?這個念頭讓我的血液瞬間凍結。
我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到門邊,透過冰冷的貓眼向外窺視。門外站著兩個男人,穿著深色的便服,站姿筆挺,神情嚴肅。其中一個年長些的,手裡拿著一個深棕色的證件夾,正對著貓眼的位置。證件上,“警察”兩個字清晰無比。
警察!
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瞬間攫住了我。是恐懼?是抓住救命稻草的狂喜?還是更深的不安?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酸澀和雙手的顫抖,用力拉開了門。
“您好,請問是蘇晚女士嗎?”年長的警察開口,聲音沉穩有力,目光銳利地掃過我的臉,帶著職業性的審視。他出示了證件,“市局刑警隊的,我姓趙。這位是王警官。有些情況需要向您了解。”
“是…是我。”我的聲音乾澀得厲害,側身讓開,“請…請進。”
兩位警官走進客廳,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略顯淩亂的沙發和茶幾上還亮著屏幕的手機上麵赫然是“屠夫”的通告照片),最後落在臉色蒼白、驚魂未定的我身上。趙警官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沒有過多寒暄,開門見山。
“蘇女士,打擾了。我們正在重新梳理一樁陳年舊案,代號‘屠夫’的連環殺人案,您應該聽說過?”他的目光帶著探究。
我的心猛地一沉,點了點頭,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是這樣的,”趙警官身體微微前傾,語氣凝重,“我們最近重啟調查,發現了一些當年未曾充分留意的線索。其中一條涉及您丈夫,陳默先生。”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緊鎖著我的反應,“根據我們查到的記錄,大約兩周前,陳默先生曾前往市郊一家名為‘彼岸方舟’的生物科技機構,進行了一次…非常規的醫療谘詢。這家機構,背景複雜,主攻方向之一,就是非法的記憶移植技術研究。”
他觀察著我驟然失血的臉,語氣放緩,卻帶著更深的重量:“我們高度懷疑,他接觸的‘供體’來源,與‘屠夫’張鐵柱有關。張鐵柱在被執行死刑前,其腦組織數據曾被某些地下機構非法采集複製。蘇女士,我們必須提醒您,張鐵柱的作案特征極其鮮明,他……”趙警官的聲音沉了下去,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砸落,“他極度癡迷於目標身著紅色衣物的視覺刺激。所有受害者,無一例外,在遇害時都穿著紅色裙子。”
轟!
最後這句話,如同一個炸雷,在我早已不堪重負的腦海中轟然炸開!眼前瞬間一片血紅。衣櫃裡那件刺目的紅裙,陳默空洞的微笑,深夜廚房裡刺耳的磨刀聲和那支來自地獄的古老歌謠……所有的碎片在這一刻被一條冰冷黏膩的血線強行串聯起來,指向一個令人絕望的深淵!
“紅…紅裙子…”我失神地喃喃,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踉蹌一步,撞在冰冷的牆壁上才勉強站穩。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陰冷感攫住了我,幾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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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警官和王警官交換了一個極其嚴肅的眼神。趙警官站起身,語速加快,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感:“蘇女士,情況非常危險!請務必立刻跟我們離開這裡!我們會安排安全地點。陳默現在在哪裡?”
“他…他早上說公司有急事…”我語無倫次,巨大的恐慌讓思維一片混亂。離開?對,必須離開!這個地方,這個曾經的家,此刻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死亡的氣息。我幾乎是本能地點頭,像抓住救命稻草:“好…好,我跟你們走!我…我去拿件外套,馬上!”我轉身就想衝向臥室。
“外套在門口衣架就有!”王警官的聲音異常急促地響起,帶著明顯的阻攔意味,“蘇女士,情況緊急,不要耽擱!現在就……”
他的話,被一陣清晰無比的、鑰匙插入鎖孔的金屬摩擦聲打斷了!
“哢噠。”
門鎖轉動的聲音,在死寂的客廳裡,響亮得如同喪鐘敲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趙警官和王警官臉色驟變,瞬間進入高度戒備狀態,身體繃緊,右手同時閃電般按向了腰間的配槍位置。他們的目光如同利箭,死死釘在玄關那扇即將開啟的門上。
我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倒流,全部衝上頭頂,又在下一瞬凍結成冰。極度的恐懼扼住了我的喉嚨,連一聲嗚咽都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扇門,帶著死神降臨般的緩慢和沉重,向內推開。
門外樓道的光線湧了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個狹長的、扭曲的光帶。一個身影踏著那光帶走了進來。
是陳默。
他穿著早上出門時那件淺灰色的休閒西裝,手裡拎著一個普通的超市購物袋,裡麵似乎裝著幾盒牛奶和水果。他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絲工作後的疲憊和平靜,看起來與往常並無二致,仿佛剛剛結束一次再普通不過的超市采購。
“晚晚?家裡有客人?”他略帶驚訝的目光掃過兩位如臨大敵的警官,最後落在我慘白如紙、寫滿驚恐的臉上。那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捕捉的異樣,快得像錯覺。隨即,他嘴角習慣性地向上彎起,露出一個溫和的、帶著點疑惑的微笑,“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甚至帶著點關切。可這聲音落在我耳中,卻比那深夜的磨刀聲更加刺耳,更加令人膽寒。那購物袋裡露出的水果,蘋果鮮紅飽滿,像一顆顆凝固的血珠。
“陳默先生,”趙警官的聲音打破了死寂,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嚴肅和不容置疑的強硬,“我們是市局刑警。關於‘彼岸方舟’生物科技機構以及你近期進行的非法記憶移植行為,請立刻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現在,請你配合!”
趙警官的聲音像一把冰冷的鐵尺,狠狠砸在客廳凝滯的空氣上。他向前一步,與王警官形成隱隱的鉗製站位,手依舊按在腰側,眼神銳利如鷹隼,鎖死在陳默身上。
陳默臉上的溫和笑容瞬間凝固了。像一張精心描繪的麵具被突如其來的重錘擊中,裂開了一道縫隙。那絲因“客人”而產生的輕微驚訝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錯愕、茫然,甚至還有一絲被冒犯的慍怒。他拎著購物袋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塑料袋發出窸窣的呻吟。
“警…警察?”他重複了一句,眉頭緊緊鎖起,目光在我慘白的臉和兩位警官之間快速遊移,聲音裡充滿了真實的困惑和一絲被驚嚇後的緊繃,“什麼‘彼岸方舟’?什麼記憶移植?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就是一個普通程序員!”他試圖往前走,想靠近我,“晚晚,這到底怎麼回事?”
“站住!”王警官厲喝一聲,身體微微前傾,氣勢迫人,“陳先生,請你配合!站在原地不要動!”
陳默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他臉上的表情徹底變了,那溫和的假象被撕開,露出底下被冤枉的急躁和隱隱的憤怒。他猛地將購物袋放在玄關的矮櫃上,動作有些重,裡麵的水果滾落出來,一個紅得刺目的蘋果“咚”地一聲砸在地板上,滾了幾圈,停在趙警官的腳邊。
“配合?我怎麼配合?”陳默的聲音拔高了,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他攤開雙手,像在展示自己的清白無辜,“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非法移植?那是科幻電影裡的東西!我最近是去谘詢過醫療服務,但那是因為我頭痛!很嚴重的頭痛!醫生建議我去做更深入的神經檢查,‘彼岸方舟’隻是其中一家推薦機構,我去了一次,覺得不靠譜就再沒去過!僅此而已!”他喘著氣,胸膛起伏,目光灼灼地盯著趙警官,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困獸般的激動,“你們不能憑這個就……”
他的辯解,帶著一種近乎真實的委屈和憤怒,像一波洶湧的浪潮,瞬間衝擊著我搖搖欲墜的認知。頭痛?神經檢查?那枚芯片……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那磨刀聲,那詭異的歌謠,還有那件紅裙子……會不會隻是他壓力太大產生的異常?一絲微弱的、名為“希望”的毒藤,竟然在這恐懼的廢墟中悄然滋生,試圖纏繞住我即將崩潰的理智。我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幾乎就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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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趙警官的聲音再次響起,冰冷、平穩,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力量,輕易地碾碎了陳默激動的辯解,也瞬間扼殺了我心底那絲可笑的僥幸,“你的頭痛,是記憶移植排異反應最典型的臨床症狀之一!至於那枚芯片——編號‘tz0207’的非法記憶載體,技術溯源完全指向張鐵柱的腦組織數據!”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默瞬間收縮的瞳孔,“還有,昨晚深夜,你在廚房裡磨那把刀的時候,哼的是什麼調子?”
趙警官的嘴唇開合,清晰地吐出幾個破碎、古老、帶著濃重邊陲荒蠻氣息的音節!正是昨晚從那扇門縫裡鑽入我耳中的、那支令人血液凝固的古怪歌謠!
轟!
仿佛一道慘白的閃電劈開了陳默臉上所有的表情!那激動、委屈、憤怒的偽裝,如同被狂風吹散的沙堡,瞬間崩塌殆儘!他的身體猛地一僵,瞳孔在刹那間收縮成針尖大小,臉上血色褪儘,隻剩下一種死灰般的慘白。一種極其陌生的、令人靈魂戰栗的寒意,取代了所有屬於“陳默”的情緒,瞬間覆蓋了他的整張臉!那不是憤怒,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被驟然揭穿了最深秘密的、冰冷的、非人的僵硬!
時間,在這死寂的對峙中,被拉長、扭曲,每一秒都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鉛塊。陳默僵立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蠟像,隻有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趙警官和王警官的手指緊緊扣在槍柄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身體緊繃如拉滿的弓弦,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釘在陳默身上,空氣裡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火藥味。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