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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母親身份互換的商業危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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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被困在“林晚”軀殼裡的靈魂——我真正的母親——她的狀態更糟。自從身份互換那晚的瘋狂混亂後,她似乎陷入了某種自我保護性的沉寂。她變得異常安靜,甚至有些呆滯,總是把自己關在原來林晚那個狹小、堆滿雜物的房間裡,一待就是一整天,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偶爾在走廊或者餐廳遇見,她看我的眼神極其複雜,有深入骨髓的恐懼,有無法理解的困惑,甚至還有一絲……屬於蘇文清的、習慣性的審視?但更多時候,那雙曾經銳利的眼睛裡隻剩下空洞的茫然,仿佛靈魂被徹底抽離,隻剩下一具行屍走肉。

這種沉默,比歇斯底裡的質問更讓我不安。她像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啞彈,安靜地躺在我的身邊。

就在這種令人窒息的高壓和詭異中,周哲出現了。

他是蘇文清的財務總監,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氣質斯文乾淨的男人。金絲邊眼鏡後的眼神總是很專注,帶著一種安靜的、洞悉細節的敏銳。第一次單獨向我彙報一個棘手的資金周轉問題時,他帶來了一疊厚厚的報表。

“蘇董,”他的聲音平和清晰,帶著一種令人舒適的穩定感,“這是上周現金流的最新彙總,以及幾個需要您緊急簽批的調撥申請。主要是‘遠洋’那邊的預付款項,供應商催得很緊。”

我接過報表,強迫自己像蘇文清那樣快速瀏覽,目光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試圖從中找出關鍵節點。沉默在辦公室裡蔓延,隻有紙張翻動的輕微聲響。

過了片刻,周哲忽然輕聲開口,語氣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斟酌:“蘇董……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眼下的烏青有些重。”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的手上,補充道,“還有,您看這頁,第三行的數字,小數點後似乎是錄入錯誤,應該是‘0.75’,不是‘7.5’。這個量級差得有點多。”

我心頭猛地一跳!順著他修長手指點著的位置看去,果然,一個極其細微卻足以導致巨額偏差的小數點錯誤!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如果不是他提醒,我可能根本發現不了這個致命陷阱!蘇文清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和完美主義,這種低級錯誤在她身上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我猛地抬頭看向他。他正安靜地看著我,鏡片後的眼神坦然而專注,沒有絲毫窺探或質疑的意思,隻有純粹的、對工作細節的嚴謹和對上司狀態的關切。

那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是後怕,是感激,還有一種……在這個冰冷扭曲的世界裡,驟然觸碰到一絲真實溫度的悸動。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其他人那種對“蘇董”的敬畏或算計,更像是在看一個……具體的人?一個會疲憊、會出錯的人。

“嗯,看到了。”我強壓下心頭的波瀾,儘量用蘇文清式的冷淡回應,迅速拿起筆在錯誤處劃掉,標注上正確的數字,並簽下那個我已經練習了無數遍、力求以假亂真的“蘇文清”簽名,“下次仔細點。”

“是,蘇董。”周哲應道,接過簽好的文件,微微頷首。在轉身離開前,他似乎又猶豫了一下,聲音放得更輕,“您……注意休息。有些事,急不來的。”

門輕輕合上。辦公室裡恢複了寂靜。我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心臟還在剛才那驚險一刻後劇烈地跳動著。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被他指出錯誤的那行數字,指尖仿佛還殘留著他目光的溫度。那是一種久違的、帶著善意的關注,在這個由謊言和危機構築的冰冷世界裡,顯得如此珍貴,又如此危險。

一絲連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暖流,悄然滑過心底被冰封的角落。但也僅僅是一瞬。更大的陰影正無聲地逼近。

蘇文清倒下的那一刻,無聲無息,卻又像一場精心策劃的、無聲的爆炸。

那是在一個氣氛壓抑到極點的臨時高管會議之後。幾個核心項目的資金鏈如同繃緊的琴弦,隨時可能斷裂,而稅務稽查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懸在頭頂,會議室裡的空氣凝重得能擰出水來。我坐在主位,模仿著她慣有的強硬姿態,用冰冷而短促的指令試圖穩住局麵,但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後頸的肌肉僵硬酸痛。我能感覺到坐在旁邊的周哲,偶爾投來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會議結束,高管們魚貫而出,步履沉重。我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最後一個站起來,準備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空間。

就在我推開沉重的會議室玻璃門,腳剛踏進鋪著厚實地毯的走廊那一刹那——

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肉體撞擊地麵的鈍響。

我猛地回頭。

隻見“林晚”——那個屬於我原本身體、此刻卻困著我母親靈魂的軀殼——像一截失去支撐的朽木,直挺挺地倒在了光潔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她的眼睛睜得極大,瞳孔深處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亮如同風中的殘燭,倏然熄滅,隻剩下無邊無際的、死寂的空洞。嘴角,一絲暗紅的血跡如同蜿蜒的毒蛇,悄然爬出,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刺目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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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走廊裡尚未走遠的高管們驚愕地停住腳步,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來。空氣裡隻剩下中央空調沉悶的嗡鳴。

巨大的衝擊讓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瞬間凍結。身體裡屬於蘇文清的那部分本能,在短暫的麻痹後瘋狂尖叫著發出指令:封鎖消息!控製局麵!維護形象!

我幾乎是憑著這具身體殘存的肌肉記憶,猛地衝上前,用自己蘇文清)的身體擋住了大部分投向地上那個軀體的視線。我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帶著一種強行鎮定的顫抖,對著最近的一個、臉色煞白的女經理低吼:“愣著乾什麼!叫安保!封鎖這一層電梯和消防通道!立刻!不準任何人靠近!通知張律師,讓他馬上到我辦公室!”

我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那幾個呆若木雞的高管,屬於蘇文清的積威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今天這裡發生的任何事,如果傳出去半個字,後果你們清楚!”

命令像冰錐砸下,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那個女經理如夢初醒,哆嗦著拿出手機。其他人也噤若寒蟬,迅速低下頭,不敢再看。

安保人員很快趕到,動作利落地拉起警戒線,用身體隔開了可能的窺探。周哲不知何時也折返了回來,他臉色凝重,迅速蹲下身,動作專業而謹慎地檢查了一下“林晚”的頸動脈和瞳孔,然後對我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沉靜如水,沒有多餘的詢問,隻有一種無聲的支撐和“交給我”的默契。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再看地上那具漸漸失去溫度的、曾屬於我的身體。挺直脊背,像一尊冰冷的石像,在安保的簇擁下,邁著沉重而僵硬但依舊竭力維持著儀態的步伐,走向那間象征著最高權力的辦公室。

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我背靠著冰冷的實木門板,身體才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驚悸、荒誕、以及某種詭異解脫感的洪流在胸腔裡衝撞。她死了。那個控製了我半生、如今又與我靈魂互換的母親,蘇文清,以“林晚”的身份,死在了我的麵前。

而“蘇文清”,必須活著,繼續活下去。

葬禮在城郊那座最頂級、也最冰冷的私人墓園禮堂舉行。天公似乎也感知到了這份沉重,鉛灰色的雲層低低壓著,細密冰冷的雨絲無聲飄落,濡濕了黑色的傘麵和肅穆的黑色禮服。空氣裡彌漫著濕土、白菊和昂貴香燭混合的、屬於死亡的特殊氣味。

禮堂布置得極儘簡約奢華。巨大的黑色幕牆前,隻懸掛著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林晚”。那張臉年輕、蒼白,眼神空洞,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屬於蘇文清晚年的陰鬱和疲憊。照片下方,簇擁著層層疊疊的白色馬蹄蓮和百合,像一片沒有溫度的雪原。

我作為“蘇文清”,站在家屬答禮區的最前方。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香奈兒套裙,襯得臉色愈發慘白,被旗袍立領折磨過的喉嚨依舊隱隱作痛。胸口彆著一朵小小的白花,花瓣冰冷。身邊站著幾個名義上的遠房親戚和蘇文清生前的心腹高管,包括張律師和周哲。他們臉上帶著程式化的哀戚,眼神卻銳利地掃視著整個會場,如同最精密的儀器,評估著每一位前來吊唁者的身份、態度以及可能帶來的影響。

來的人不少。商界名流,政要代表,合作方高層……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在眼前晃動。他們依次上前,對著“林晚”的遺像鞠躬,然後轉向我,握住我的手,說著千篇一律的“節哀”、“保重身體”、“蘇董請節哀順變”。

他們的手掌或溫熱或冰涼,握手的力度或輕或重。那些目光,如同探照燈,帶著審視、揣測、評估,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在我臉上逡巡。他們看的不是我,是“蘇文清”,是文清資本這艘在風雨中飄搖的巨輪。他們的哀悼是給死者的,他們的算計,卻全數落在活著的“蘇文清”身上。每一道目光,都像無形的針,紮在我緊繃的神經上。

我機械地點頭,回應著毫無意義的客套話,臉上維持著蘇文清式的、恰到好處的悲痛和堅強。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具軀殼內部早已空空蕩蕩,隻剩下無儘的疲憊和一種近乎麻木的冰冷。母親的靈魂消散了,以我的名義。而我,頂著她的皮囊,活在這虛偽的祭奠場上。

冗長的儀式終於接近尾聲。哀樂低回,吊唁的人群開始有序地、低聲交談著退場。濕冷的空氣灌進禮堂,帶來一陣寒意。

就在我以為這場煎熬即將結束時,一直沉默地站在我側後方的張律師,悄無聲息地向前一步。他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依舊是那種職業性的、近乎冷酷的平靜。他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極其普通的、沒有任何標識的牛皮紙文件袋。

“蘇董,”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隻有我能勉強聽清,“遵照您母親蘇文清女士生前的委托,這是她指定在葬禮後,必須當麵交給您的文件。屬於遺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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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臟猛地一沉,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母親?蘇文清?在“林晚”也就是她自己)的葬禮後,指定交給“蘇文清”也就是我)的文件?這邏輯鏈條本身就充滿了令人窒息的荒謬和寒意!

我僵硬地伸出手。指尖觸碰到那牛皮紙袋,冰冷而粗糙。張律師鬆手,文件袋落入我的掌心,帶著一種不祥的重量。

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隻是微微頷首,然後迅速退後一步,重新融入陰影裡,仿佛從未靠近過。整個交接過程快得如同一個錯覺。

禮堂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個工作人員在默默收拾。冰冷的雨聲淅淅瀝瀝,敲打著巨大的玻璃穹頂。我攥著那個文件袋,像攥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攫住了我,比身份互換那晚的驚駭更甚。這裡麵是什麼?是她早已預見到今日結局的後手?是她留給這個冒牌貨女兒的致命陷阱?

我幾乎是憑著本能,腳步虛浮地走向禮堂側邊一個無人的、被巨大綠植稍微遮擋的角落。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冰冷的濕氣隔著薄薄的衣料滲入肌膚。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我撕開了文件袋的封口。

裡麵隻有薄薄的幾頁紙。

最上麵一張,是打印的遺囑正文,措辭嚴謹冰冷,無非是名下主要資產的分配方案,文清資本的股權安排等等,大部分都指定由“女兒林晚”繼承,但需在“蘇文清”的監管下行使權利——一個典型的、控製欲極強的蘇文清式條款。

我快速翻過。遺囑的最後一頁,是一張折疊起來的、明顯有些年頭的紙張。紙張邊緣已經微微泛黃、卷曲。

我屏住呼吸,指尖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劇烈顫抖,將它小心翼翼地展開。

紙張展開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老式的、邊緣有些模糊的b超影像打印單。黑白的、模糊的影像上,可以辨認出一個孕育在子宮中的、極其微小的孕囊輪廓。旁邊印著幾行清晰的宋體字:

姓名:蘇曼曾用名:蘇文清)

檢查項目:產科b超

臨床診斷:宮內早孕

,囊內可見卵黃囊及點狀胚芽,未見明顯原始心管搏動。

超聲提示:宮內早孕,約6周。

我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地釘在檢查單的右下角。

那裡清晰地打印著檢查日期:1989年4月12日。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扭曲。冰冷的空氣凝固在肺裡。一個名字如同驚雷在腦海中炸開——蘇曼!母親在婚前、在徹底成為“蘇文清”之前,那個被塵封的、帶著些許煙火氣的本名!

1989年4月12日……妊娠六周……

我的出生日期是1989年7月15日!

一道冰冷的閃電瞬間劈開了所有混亂的迷霧!

如果按這個時間推算……我應該在1989年11月左右出生!而不是7月!

“轟——!”

一個更恐怖的念頭,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狠狠撞進我的腦海!我猛地翻回遺囑正文,目光瘋狂地掃視著,終於在不起眼的一處附件說明裡,找到了那個被刻意忽略的、卻在此刻如同鮮血般刺目的日期——蘇文清蘇曼)的死亡證明開具時間:1989年8月3日。

8月3日!

1989年8月3日!

這張證明“蘇文清”蘇曼)死亡的日期,竟然比我的出生日期——1989年7月15日——還要早了將近三個月!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她在1989年8月3日就“死”了,那我是誰生的?那個在1989年7月15日生下我的人是誰?那個一直以蘇文清身份活到我三十二歲、幾天前才在會議室倒下的人……又是誰?

巨大的荒謬感和冰冷的恐懼如同滔天巨浪,瞬間將我吞沒。靈魂仿佛被硬生生從這具名為“蘇文清”的軀殼裡抽離出來,又被狠狠摜入無底的冰窟。

“哐當!”

一聲刺耳的脆響在寂靜的角落響起。是我手中緊握的黑色長柄雨傘,再也無法承受手指的痙攣和脫力,重重地砸在了光潔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滾了幾圈,停在腳邊。

我僵立著,像一尊被驟然凍結的雕像。手指死死捏著那張泛黃的b超單和冰冷的死亡證明複印件,薄薄的紙張在指尖劇烈地顫抖,發出窸窣的哀鳴。

窗外的冷雨,無聲地敲打著巨大的玻璃,水痕蜿蜒流下,像一道道絕望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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