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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記憶移植引發致命謎團(1 / 2)

他用我的記憶殺了我

移植了謀殺受害者大腦記憶後,

我被迫每晚在夢中重複她的最後時刻,

直到我發現,

她記憶中那個看不清臉的殺手——

正穿著我每天穿的睡衣。

意識沉入冰冷的黑暗,然後,是聲音先回來。

水滴。滴答。滴答。滴答。固執地,敲打在某種陶瓷表麵,每一聲都帶著空曠的回音,砸得人太陽穴突突地跳。

接著是氣味。濃烈的、甜膩到令人作嘔的香水味,企圖掩蓋什麼,卻混合了另一種更原始、更令人齒冷的鐵鏽味和……排泄物的汙濁氣味。它們擰成一股粗糙的繩,勒進我的鼻腔,拖拽著我的感知,下沉,再下沉。

視野掙紮著亮起,卻寧可它永遠黑暗。

模糊,晃動,像信號不良的老舊電視。天花板,慘白的一塊,糊著幾個黯淡的光斑,應該是燈,但蒙了厚厚的灰。視線不受控製地向下滑,掠過冰冷的瓷磚地,上麵有拖拽留下的暗色水漬,蜿蜒如蛇。

然後,它來了。那目光。

無法移動,無法呼喊,隻能被動承受。視線來自這具無法動彈的身體,絕望地、一寸寸地向上抬。梳妝台的腿,雕花的木頭邊緣,鏡子的反光……最後,是那麵巨大的鏡子。

鏡子裡映出一個人影。

蒼白,扭曲,眼睛瞪得極大,眼眶幾乎要裂開,裡麵填滿了最原始的恐懼。淚水、汗水和某種黏液糊了滿臉,嘴巴被什麼東西塞著,隻能發出窒息的、嗬嗬的嘶鳴。一頭長發散亂,黏在臉頰和頸項上,發梢浸在身下一灘不斷擴大、顏色深得發黑的黏膩液體裡。

那是我。是艾琳。

不。是“她”。

“啊——!”

我猛地彈坐起來,胸腔裡炸開尖銳的痛楚,像剛跑完一場馬拉鬆,心臟瘋狂擂打著肋骨,幾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棉質的睡衣冰涼地貼在皮膚上,黏膩得讓人窒息。

臥室。是我的臥室。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麵的光,隻有空調低沉的嗡鳴,規律得令人心慌。空氣裡沒有甜膩的香水,沒有血腥和汙穢,隻有淡淡的、我常用的洗衣液的薰衣草香。

可那感覺揮之不去。冰冷的瓷磚貼著後背的觸感,塞口物摩擦喉嚨的惡心,還有那雙眼睛……鏡子裡,那雙屬於艾琳的、因為極致恐懼而徹底扭曲的眼睛。

我顫抖著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臉。乾燥的,完整的。沒有黏液,沒有塞口布。

“又做噩夢了?”身旁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馬克翻了個身,背對著我,嘟囔了一句,“快睡吧,明天還有個早會。”

我張了張嘴,喉嚨乾澀發緊,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冰冷的恐懼還攥著我的心臟,指節發白。我能說什麼?說我又變成了那個死去的女人,在她的死亡現場重溫了一遍?說我能聞到她的血,感受到她的絕望?

他不會理解的。自從一個月前接受了那場該死的神經元記憶掃描移植手術——利用艾琳殘存腦組織碎片嘗試重建記憶,警方希望我能從中找到破案線索——我的夜晚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而馬克的耐心,顯然已經和我的睡眠一樣,消耗殆儘了。

警方說,這是大腦整合外來信息的正常過程,會隨著時間淡化。他們說,我是最頂尖的神經解碼員,隻有我的大腦能承受並解讀這破碎的、充滿創傷的記憶數據。他們說,這是為了正義,為了給那個慘死的女人伸冤。

都是狗屁。

我隻知道,我快要被這無休止的、身臨其境的死亡回放逼瘋了。

我輕手輕腳地下床,地板冰冷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赤腳踩過走廊,來到廚房。倒水的手抖得厲害,玻璃杯磕碰水槽,發出刺耳的聲響。我閉上眼,深呼吸,試圖壓下胃裡翻湧的酸水。

沒用。鏡子裡的那雙眼睛,就在黑暗裡等著我。

第二天,我請了假。馬克早已出門,公寓空蕩蕩的,安靜得讓人心慌。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切割出明亮的光帶,灰塵在其中無聲飛舞。

我坐立難安。最終,還是打開了那個加密的病例和案件檔案文件夾。艾琳的照片彈了出來。明媚,鮮活,對著鏡頭笑得毫無陰霾。一場入室搶劫,他們說。現場極其慘烈,但古怪地乾淨,缺乏指向性線索。除了她腦後那個致命的擊打傷,除了那片狼藉。

還有那揮之不去的、甜得發膩的香水味。警方報告裡提到,現場有這種香水味,濃烈得不正常,像是為了掩蓋什麼。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我的目光落在手術同意書上。“可能伴隨暫時性夢境紊亂、情緒代入等副作用……”醫生輕描淡寫的說明文字,此刻讀起來像一句冰冷的判詞。

夜晚如期而至。

我幾乎是恐懼地看著臥室的床。馬克看了我一眼,沒多問,隻是遞給我一杯溫牛奶。“試著放空自己。”他說,語氣平淡。

我依言喝下,躺下,努力想著寧靜的湖麵,溫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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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黑暗再次吞噬一切。

滴答。滴答。

甜膩的香水。血腥。汙穢。

冰冷的瓷磚。

晃動的視野。

這次……有點不一樣。視角似乎移動了一點點。在極度恐懼的、向上翻看的視線邊緣,在那雙瞪大的、映在鏡子裡的眼睛的餘光裡……

……捕捉到了一角模糊的顏色。

深藍色。某種柔軟的材質。上麵有……極細的、幾乎看不見的銀白色絲線,織成一種熟悉的、循環往複的幾何圖案。

視野瘋狂晃動,窒息感更重。那角藍色一閃而過,被更大的黑暗吞沒。

但我看見了。

我猛地驚醒,這次沒有尖叫,隻是心臟沉重地、一下下撞擊著胸口,冷汗涙濕鬢角。

深藍色。銀線幾何圖案。

我慢慢地,極其緩慢地,轉過頭,看向身旁熟睡的馬克。

他穿著一套睡衣。深藍色的,高級絲綢材質。在靠近左肩的位置,用極細的銀白色絲線,繡著小小的、循環的蔓草紋樣。

和我夢中餘光所見的,那一角模糊的顏色和圖案,一模一樣。

冰冷的寒意瞬間竄遍全身,手指腳趾都變得冰涼。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扼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不可能。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馬克的睡衣很常見,那種款式和花紋……很多地方都有賣。是的,一定是這樣。我的大腦在極度恐懼和混亂中,抓取了我最熟悉的視覺元素,填充了夢境的空白。記憶移植本就是破碎的,大腦會自動補全細節,用的是它熟悉的素材。

我拚命說服自己,試圖壓下那幾乎要將我淹沒的恐慌。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開始瘋狂汲取養分。

接下來的幾天,我像個幽靈一樣在自己的家裡遊蕩。我觀察一切。我注意到馬克把那套深藍色睡衣扔進了洗衣籃,第二天,保姆洗好晾乾後,他又穿了另一套墨綠色的。同樣是絲綢,同樣有精致的暗紋,但顏色不同。

那天晚上,我懷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期待睡去。

沒有奇跡。

滴答聲。甜膩味。冰冷的觸感。晃動的視野。鏡子裡驚恐的眼睛。

還有……那一角深藍。銀色的細線圖案。甚至比上一次更清晰了一點,能看出那圖案是蔓草紋,蜿蜒的,纏繞的。

就是他睡衣的紋樣。

我再次在冰冷的恐懼中醒來,聽著身旁馬克均勻的呼吸聲,一夜無眠。

白天,我開始偷偷地、偏執地觀察他。馬克·惠勒,我的丈夫,相識十年,結婚七年。一個成功的證券分析師,理性,冷靜,有時甚至顯得有些冷漠。他有輕微潔癖,襯衫紐扣永遠扣到最上麵一顆,看新聞時習慣性地用手指敲打沙發扶手。他喜歡酒精度低的啤酒,討厭一切氣味濃烈的食物。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怎麼會和一場殘忍血腥的謀殺聯係在一起?

可是……那睡衣怎麼解釋?那夢裡一次又一次出現的、屬於他的特征?

警方說入室搶劫。艾琳住的高檔公寓,確實招賊。但為什麼現場那麼“乾淨”?為什麼凶手要噴那麼多香水?為什麼偏偏是馬克的睡衣出現在我的——不,出現在艾琳臨死前的視野裡?

一個更可怕的念頭鑽進我的腦海,讓我瞬間如墜冰窟。

記憶移植……我看到的是艾琳死前最後的視覺片段。如果凶手穿著馬克的睡衣……

那意味著什麼?

要麼,馬克是凶手。

要麼……凶手故意穿著馬克的睡衣,誤導可能存在的目擊者——比如,通過這種技術“看到”一切的我?

這個想法讓我渾身發抖。我必須知道真相。

機會來得比我想象的快。周五,馬克說他要出差,鄰市有個緊急項目會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

送他出門後,我靠在門上,聽著電梯下行的聲音,心臟在空蕩的公寓裡跳得像擂鼓。

整個下午,我坐立難安。傍晚,我像個賊一樣,溜進了他的書房。

這裡平時是他的禁地,我不常進來。一切井井有條,文件分門彆類,書架一塵不染。我戴著手套,顫抖著手,打開他的抽屜,翻看他的文件盒。稅務報表,投資計劃,項目合同……全是冷冰冰的數字和條款。正常得令人窒息。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是手術的後遺症,是我精神崩潰產生的幻覺和妄想?

絕望開始蔓延。

我跌坐在他的皮質辦公椅上,目光無意識地掃過書架。最頂層,幾本厚厚的金融年鑒旁邊,放著一個不起眼的深棕色皮革收納盒。以前好像沒見過,或者見過但從沒在意過。

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拿了下來。

盒子裡不是什麼重要文件。而是一些……零碎的東西。一條褪了色的編織手繩,幾張很早以前的郵票,幾枚外國硬幣。底層,壓著一本薄薄的、頁角卷起的深藍色筆記本。

我翻開了它。

是馬克的筆跡,但更青澀潦草一些。記錄的是大學時代的一些瑣事,社團開銷,課程筆記。枯燥無味。我快速翻動著,直到最後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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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零散的、毫無規律的詞語和句子,像是隨手記下的思緒。

“……必須控製……風險太高……”

“……非理性繁榮終將破滅……”

然後,我的目光凝固在某一頁的右下角。

那裡,用一種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幾乎力透紙背的筆跡,寫著一行字,又被重重地塗劃掉,但依舊能辨認出來:

“艾琳·科斯塔——該死的不可預測變量!”

艾琳!

她的名字!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瞬間刺入我的眼睛!

下麵還有一行更小、更潦草的字,仿佛寫下它的人正處於極大的情緒波動中:

“香水……她最討厭那個味道……為什麼偏偏……”

筆記本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該死的變量?香水?她最討厭的味道?

現場那甜膩到反常的、用來掩蓋什麼的香水味……

冰冷的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緊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不是幻覺,不是妄想!馬克認識艾琳!他對她有著某種強烈的、隱藏極深的情緒!他提到了香水,提到了她討厭的味道!

為什麼他從未提起?警方排查社會關係時,他為什麼隻字未提?

我癱坐在椅子上,巨大的震驚和恐懼讓我渾身冰冷。直到窗外傳來汽車駛入地下車庫的熟悉聲音——馬克的車!他回來了?!不是說明天嗎?!

恐慌瞬間攫住了我。我手忙腳亂地把筆記本塞回原處,將盒子放回書架頂層,跌跌撞撞地衝出了書房,幾乎是摔回客廳的沙發上,抓起一本雜誌,心臟快要跳出喉嚨。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門開了。

馬克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會議提前結束了。”他脫下外套,掛好,目光隨意地掃過我,“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

“沒……沒什麼,”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手指緊緊攥著雜誌,“可能有點累。”

他點了點頭,沒再多問,徑直走向廚房倒水。我看著他的背影,那個熟悉的、共同生活了七年的背影,此刻卻籠罩著一層完全陌生的、令人膽寒的迷霧。

他認識艾琳。他隱瞞了。我的夢境裡,出現了他的睡衣。

那個晚上,我假裝睡著,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馬克似乎睡得很沉。

深夜,我悄悄地睜開眼。黑暗中,我聽到他那邊傳來極輕微的響動。他慢慢地、極其緩慢地坐起身,下了床。

他沒有開燈,像一個幽靈般無聲地穿過臥室,走出了房門。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等了仿佛一個世紀,才赤著腳,貓一樣地跟了出去。

客廳一片漆黑。隻有書房的門縫下,透出一線微弱的光。

我躡手躡腳地靠近,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暴露我。書房的門沒有關嚴,留著一條縫隙。

我小心翼翼地湊近那條縫隙。

馬克背對著門,坐在書桌前。台燈開著,照亮他麵前的一小片區域。他手裡拿著……是那個深棕色的皮革盒子。

他打開了它,拿出了那本深藍色的筆記本。

他就那麼靜靜地坐著,低著頭,看著筆記本裡的某一頁。看了很久,很久。一動不動,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然後,我看到他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

他抬起一隻手,捂住了臉。指縫間,漏出極力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像是嗚咽又像是喘息的聲音。

他在哭?

為什麼?

因為愧疚?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突然,他猛地放下了手,抬起頭。

台燈的光照在他的側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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